安府的客厅之内,待李道殷的一席话说完之后,安肃并没有立即做答应引进李道殷去见李仙仪,只是依旧拿起手中的那杯茶细细品味,虽然此刻他手中茶水已凉了些,可没有安肃的召唤他家的侍女们知道家主在谈事情,也是没人敢进来添茶。
李道殷在来河东时,就在观察使王洵告知下知道安肃和李存孝交好,于是他又接着说道:“安将军自从李存孝反叛之后,你怕是已经大半年没有带军出征了吧!琅琊郡王与下官说过,其实这次李存孝将军反叛河东之事,并非没有转机,难道安将军就不想拉李存孝将军一把吗?”
安肃一直和李存孝交好,这次因为李存孝在刑州和洺州反叛,安肃也是被其他河东的将领孤立起来了,这大半年他也是没有在带军出征过,基本在太原城中被闲置起来了.
现在他听到李道殷的这话,瞬间是来了精神,如果李存孝反叛之事情还有转机的话,那么他倒是愿意冒着得罪其他河东将领的危险,把李道殷引见给李仙仪见面,然后让李仙仪带着王洵的这个使节去见晋王李克用。
安肃放下茶杯,一脸疑惑的说道:“李录事莫非是在匡骗本将,李存孝将军反叛河东已成定局,如何还能有转机?”
李道殷听安肃不相信自己的话,于是搬出王洵说道:“安将军不相信外官,难道琅琊郡王的话也是不能让安将军相信吗?”
李存孝这人为人太傲气,与河东的将领关系都非常不好,这次反叛皆是因为李存信向李克用禀告说,河东在与成德王镕的交战中李存孝一直按兵不动,有图谋不轨的举动。
结果李克用知道这个事情后大怒,然后河东的高层将领竟然没有一个人给李存孝说话,李存孝在刑州收到这个消息后,心里一怕,加上怨恨李存信等人,然后他没怎么想,马上就联系朱温和王镕等与河东敌对的藩镇,直接宣布讨伐李克用,反叛了非常看重他的义父李克用,所以李存孝反叛的这个事情并非死个死局。
“此事情真的还有转机?”
“只要安将军帮忙引见阳曲县主,外官就有相信说动晋王放李存孝将军一次,如果事情顺利的话,让李存孝将军重回河东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安肃一听李存孝的事情还有办法,更是喜上眉梢,随后就将此事情应了下来。
然后马上让她的夫人带着礼物去晋王府见李克用的女儿李仙仪了。
翌日一早,李道殷就在晋王府外边的一处大院子中见到了李仙仪,李道殷先是‘转达’了王洵对李仙仪的问好,随后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李道殷说他是受了王洵嘱托前来交好河东的,他此行并非有什么恶意。
此刻李道殷在坐着堂下看着主坐上被安肃和其夫人一起陪着,身材修长,一身长裙李仙仪说道:“郡主,琅琊郡王说他是不希望因为河北之事就与河东变成敌人,同时也不希望与郡主变成敌人,所以这次他才让外臣前来继续交好河东,可现在却是有人阻挠外臣去见晋王,想让两家的关系继续恶化,我想郡主也是不希望河东和淄青两镇以后兵戎相见吧?”
李仙一听以后两军会兵戎相见,一下子就有些不开心了,他想都没有想直接向旁边的安肃问道:“安将军以后是不是继续这样,以后河东和淄青就会兵戎相见了。”
安肃现在想让李仙仪带李道殷去见其父,自然是马上恭恭敬敬躬身附和道:“是的郡主,如果继续放任两家的关系恶化,那么距离以后两家兵戎相见的日子就不远了!”
李仙仪一听到这个消息明亮的眸子一转,马上就站起身了,发髻上步摇也是摇晃不止,她直接向李道殷说道:“王公子为人满好的,上次我到曹州做客时希望他舞剑予我看,他虽然身为一个大官,可是却没有推辞我的无礼要求,就直接在宴席间舞剑予我和李嗣源哥哥看了,所以安将军你快想想办法,让父王不要跟王公子的军队打仗,好不好!”
安肃他的询问,赶忙拱手拱手回答道:“郡主,末将是个粗人就算是见到王爷也是没有太多的说辞,可以让晋王改变对淄青的琅琊郡王的态度,所以此事怕是还要让淄青的李录事亲自出马去觐见王爷,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末将才将李录事引见给郡主相见的!”
李道殷也是赶忙迎合李仙仪的说法道:“阳曲郡主殿下,我家王爷也是对晋王尊敬有加,同时李郡主为人的洒脱之气也是钦佩不已,自然是不希望与河东交恶,所以才让外臣来说明这个事情,并且他说只要等晋王平定了昭义镇全境,河东军可以保障淄青和河东之间的商旅安全通行之后,他也是会命令河北的全军退回河南,交出河北的卫州和相州作为郡主的嫁妆,只求得到晋王和郡主的谅解。”
昭义镇的潞州和泽州都是宣武镇的手里,等到河东打下潞州和泽州猴年马月的事情了,这次王洵已经授予李道殷全权代表自己与河东谈判,所以李道殷也是一个聪明人,他在讨好李仙仪的同时,也是在帮王洵给李克用一个说法,这些事情他见到李克用的时候也是会直接这样说。
李仙仪一听此话,脸色微微一红,马上询问道:“这些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