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洵一行人到了小镇的城门口处,侍卫司的侍卫们已经先一步接防了小城附近的治安。
在城门口的地方官员、将领与内政司的欢迎仪式过了后,王洵透过城门洞看着小镇中热闹的景象,让本来不打算进城去看的他,也是萌生了想进城去看看想法。
于是在一队侍卫的护送下,王洵带着身后官员和将领进入这坐小城。
刚刚进城就见城的一家小酒楼生意极好,不但楼上楼下的二十余张大木桌挤得是满满当当,连过道上和门口的也放上了几张小胡凳,食客们正抬着陶碗在吃店中的冷淘。
这家店的主人是个长安人,因为关中动乱,这才带着一家老小搬到了行商口中,对商人和民众情况态度较好的淄青镇定居了,然后在这小城镇内盘下了这间小店,卖起了祖传数代冷淘,因为他店中冷淘的味道出奇的好,所以每日都是宾客迎门,在生意好的时候,连店外都是排队的食客,甚至济阴城中的一些人,还好专门行二十余里的路,到此吃上一碗有最正宗长安味道的冷淘。
店中卖酒的人和小二便是他的妻子儿女,其女儿生的容貌清丽,腰身却是有些妖娆的样子,她托着客人点的冷淘和酒食在店内狭窄的过道中穿行,行动却十分灵便,时常有食客想往她这边靠,可这她动作十分灵活,都是将这些食客的身子一一避开,虽然知道这些人不怀好意,可其面上的却不着恼,还会笑着与一些她知道熟客说上两句话。
店中的气氛并没有因为王洵这一行人到了而改变,食客吆五喝六的声音依旧充满了整个店铺。
王洵刚刚进城,他看到街边这家的热闹的店铺,转头向着在他身后目光时刻警戒四周的王彦章,笑着攀谈道:“子明大哥,可还记得你、我、继宗,我们三人在宋州时,每每在防御使中府中吃的不如意时,就会经常一起到防御使门口大街上,西街口的第三家店里吃上一碗冷淘!”
王彦章闻言收起了警戒的目光,他看着身穿紫色官服,头带着幞头官帽,面容已经成熟不少的‘兄弟’,他又想起王洵以前衣服不会穿和发髻不会梳的样子,罕见的笑了笑道:“怎会不记得,那时使君整日这吃不惯,那吃不惯,使君可记得冷淘店中的那个酒娘,您一去店中吃东西,经常就向她款款而谈,那酒娘还说使君您的知识渊博,要收拾店中钱物首饰向你自荐枕席,吓得使君两个月都没有敢去吃那家店冷淘,并且使君以前还唤这个冷淘叫冷面呢!”
王洵爽朗的笑了笑道:“子明大哥那时我年少轻狂,遇事不懂变通,你和继宗可是与我讲过不少道理呢!”
王彦章马上回答:“都是歪理,如今看来自然是使君说的道理才是真知灼见!”
王洵闻言,自知他与王彦章再与不可能像以前一样聊天了,微微一笑道:“看着这家店铺冷淘的口味不错,竟然到了这处,要不我们进去吃上一碗,然后回去时也给继宗带上一碗。”
闻言,王彦章严肃的脸上又出现一些暖暖的笑意,拱手同意道:“使君相邀,某自是敢无不应!”
王洵这一停留,此刻这小镇的街道上已经戒严,行人们都被侍卫拦到了街道两边,将街道的中间空了出来,街道上此刻淄青观察使各种仪仗旗帜漫天。
侍卫司无数的侍卫警惕的看着这条热闹的街道,战马上持盾的重甲侍卫紧的握着手中圆盾,弓弩手摸在弓弩和弩箭之上,警惕的观察着街边店铺屋顶和阁楼每一个可以暗藏刺客的地方,一个个侍卫官握着腰间唐刀的刀柄,时刻准备应付一切突发的情况。
连连隐藏着普通民众中的锦衣卫们,都是马上到街边的店铺中,巡视警戒看着每一个可疑的人。
淄青的文武官员们看着观察使王洵勒马,同王彦章在街道闲谈,他们也都是勒住马等在二人的后边,看着二人聊得开心的样子,人人皆知羡慕王彦章与王洵的关系,观察使王洵现在会称其兄弟的人,在淄青的文武中就只有王彦章和许继宗二人,而称其名字的人也是只有一开始跟随王洵那些将领,观察使王洵虽然常强调他用人不以亲疏论之,都是大家从其对属下的称呼中窥视其中端倪的。
钱三儿听到二人的谈话后,很机灵策马到了王洵和王彦章二人的身后,躬着身子拱手道:“使君,王大哥,既然你们有此兴致,那就让三儿先去店中安排吧!”
王洵没有回头直接沉声吩咐道:“三儿不可用强,你与店家好好说话!”
王彦章自徐州开始就不怎么喜欢钱三儿的为人,此刻也是说道:“使君,让钱延迩将军亲自去跑这个腿不太好吧!”
“诺!在使君和王大哥在面前,三儿永远都是跑腿的!”
钱三儿下马应诺了一句,然后他身后几名右侍卫司的都尉、校尉也是赶忙下马,一起随着钱三儿去那家店铺中去了。
王彦章身后银枪卫军的几名都尉和校尉马上策马上来,接替刚刚那几名将领的护卫差事。
不一会店中食客纷纷从店中出来,冷淘店的店主带着妻子儿女也是到了门口跪地迎接,不多时钱三儿小跑着来到王洵的马前,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