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休这人是唐末的画僧、诗僧,俗姓姜,字德隐,浙江兰溪人,他七岁在和安寺出家,日读经书千字能过目不忘,而刚刚他给王洵献的诗词,在原本的历史上是献给江南的吴越王钱镠的,可是在这个时空现在他是进献给了王洵。
随着时间进入景福元年后,皇帝李晔连续的改革失败,朝中的大臣都是为了自己的权势开始联合外藩攻击政敌,天下的藩镇越发的骄横,毗连关中的那些藩镇之主,更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动不动就上书威胁长安的皇帝李晔同意他们的要求,一旦皇帝不同意,他们就摆出一副要带军进京见驾的阵势。
大唐皇帝李晔的威仪尽失,天下藩镇间的兼并更是越来越激烈,就连以前较为太平的江南和蜀中,都是在蜀中的剑南西川节度使王建、江南的宣歙节度使杨行密、苏杭观察使钱镠、江西的镇南军节度使钟传、湖南的武安军节度使马殷这几人的搅动下,蜀中、荆湖、江南的这几处太平的地方,也是开始四处战乱频发。
晚唐有名望的诗人和文人,在罗隐和韦庄投奔王洵以后,在二人的感召之下,大多也是知道淄青镇的王洵善待士人,那些已经对唐朝失望的士人,也是开始纷纷进入齐地,前来依附王洵,准备追随韦庄和罗隐等人的脚步,辅佐淄青的王洵,看看能不能为这混乱的天下开创一个太平。
堂上的王洵听到贯休的诗作,顿时对这个眉目慈善的和尚刮目相看,他手下正好有十四州之地,想到这些王洵豪迈的向其大笑道:“大师的诗作甚合本使之意,不知这‘一剑霜寒十四州’,可否改为‘一剑霜寒四百州’,如此的话,那本使将亲请大师亲题此诗,然后让人装裱之后,挂于书房之内,就可时常对大师的诗作进行观赏了!”
唐朝极盛之时,有州近四百,堂下的贯休和尚听到王洵的话,也是知道其话中的含义,微微一笑行了个佛礼之后,断然向堂上兴致勃勃的王洵回绝道:“州既难添,诗亦难改。”
堂上的王洵脸上的笑容逐渐退却,向贯休又问道:“大师,真不可改吗?”
堂下的贯休气定神闲的转动着手中的念珠,坚定的向王洵微微的摇了摇头,以示不会顺从。
王洵在堂上一脸的严肃看着堂下的贯休,堂下的众人看着气定神闲的贯休和尚,很多武将已经准备听从王洵的吩咐出来拿人了。
宴席间一身甲胄的木和尚,他怕观察使王洵处罚顶撞他的贯休和尚,他赶忙起身出来堂下,先向王洵双手合十,行了一个礼仪,然后开口为贯休和尚求情道:“使君,贯休大师是出家人,还望您莫要降罪于他!”
王洵看到麾下的大将木和尚出来给贯休求情,他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之人,也是开怀大笑道:“哈哈……,大师真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不如这样,大师你在齐地择一寺院修行,等你觉得此诗可改之日,再来向本使改你的诗作如何!”
贯休看着堂上王洵这个自信满满的淄青之主,他自然是明白王洵话语中的意思,他深深的躬身朝王洵行了一俗礼仪,然后再起身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如若贫僧有来改诗之日,自会向使君赔礼今日冲撞之事,并会感念使君开太平之仁德!”
随后贯休退下席间而去,木和尚看王洵没有处罚顶撞他的贯休,也是向王洵躬身行了一礼,重新退了下去。
在王洵以为经过贯休之事,进献诗词应该不会再有人的时候,在宴席间观察使府从城中宴请的大商人周迪,他向侍女讨要了笔墨纸砚之后,当即在案桌上写了一篇文章,然后向观察使王洵的堂下走去,他来到堂下躬身一拜道:“草民周迪,早闻使君之仁德,今使君平定齐地,泽布青齐各州之黎民百姓,今献上一篇文章聊表草民之意!”
周迪这人给王洵的感觉非常的奇怪,他在徐州时与许继宗就相识了,两人时常有生意上的未来,后来周迪在曹州被宣武军进攻的时候,举家从徐州迁入了曹州,并且用十余万贯钱买下了济阴城北货贸场对面的一处空地,用这处空地盖了济阴最豪华的酒楼‘广陵楼’。
随着济阴的越发繁华,他的酒楼又在商人往来的繁华街段,酒楼每日都是宾客盈门,加之其在淮南、徐州、河北都有生意,周迪这人绝对是王洵治下的一个大商贾,其家院在他名下酒楼广陵楼的后边,亭台阁楼、小桥流水、奇花异草应有尽有,虽比不上济阴城内的观察使府大气豪华,但其院子中的景致却比观察使府中的景色更为精致。
但是即便是如此,周迪这人却是很低调,从来不在济阴城中做出任何出格之事,他膝下就一儿一女,其妻子听说已经故去,可是他却是一直没有纳妾或者在家中养妓。
王洵觉得他不正常,怕他是谁派来的间谍,还私下让人去调查过他,可是得到的消息都是这人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而且他还在家中只吃素,每年清明节都会召道士和尚在府中大作法事,他的反常行为,也是让王洵一头雾水。
“周公献的文章,本使怎么会不收,快快呈上来!”看着堂中这个儒雅神秘的商人周迪,王洵知道他于一年前豪掷十余万贯买下货贸场的空地,对安定济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