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明堂内,侍女和内侍摆上香案,然后时溥带领众人一起将朝廷的使节迎了出来。
朝廷的使臣宣布了皇帝李晔的给时溥诏书,无非就加封时溥为‘检校太师兼尚书左仆射,进爵位吴王,加封其妻李氏为吴国夫人’,使臣宣读完诏书后,时溥在妻子儿女的搀扶下,带领感化镇的官员和将领,一起向遥拜皇帝李晔跪地谢恩,然后赐宴感化镇的官员和将领,以及前来观礼同盟藩镇的使臣和徐州邀请贺仪的宾客。
今天时溥同样在燕子楼设宴,今天整个燕子楼内歌舞升平,官员、将领、宾客聚集在一直饮宴到了入夜,时溥身体撑不住先退下以后,时箐箐带着时溥的小女儿时馥来向王洵打了个招呼,也是先一步走了,随后宾客中也是慢慢的有人离场。
宴会厅内陈景喻和时松二人坐在一起,也不知道在嘀嘀咕咕的讲些什么。
张筠和宋城戊两人倒是有说有笑的在一起对饮,两人刚才也是一起和王洵他们一起喝了一杯。
王洵本来和张骁勇、郑蔺坐在一起喝酒叙旧,但是时溥走后,郑蔺就被妻子时敏叫着一起,带上女儿去向时溥夫妻二人拜祝了。
张骁勇因为要负责府中的宿卫,被他的一个侍卫官在耳边小声的不知道说了个什么事情后,也是向王洵告罪,说是要去安排王府侍卫和城墙轮值军队,先一步离去了。
王洵自己一个人坐了一下,看着堂中的歌舞也是感觉无聊得紧,正打算离去时,一名身材高大的青年和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少年,两人一起向他走了过来,身材高大的那青年端着酒杯,就向王洵笑道:“兄台,可是王卫城将军?”
王洵看了两人一眼发现不是认识的人,面无表情的拱拱手说道:“正是在下,不知道有何指教!”
那人看着王洵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也是没有生气,径直在王洵面前的案桌旁坐了下来,旁边那名小少年看着王洵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也是跟着坐了下来。
王洵对两人的举动感觉有些奇怪,因为他并不认识两人,青年坐下后,放下手中酒杯,直接拱手向王洵自荐道:“河东李嗣源,久闻王卫城将军之大名,所以特意过来与将军饮上几杯。”
听到李嗣源这个名字,王洵看着面前这个和他年纪相仿,面容英武的年轻人,实在无法和以前他印象中那个心狠手辣、阴险狡诈的通文馆圣主联系起来,随后王洵也是赶忙拱手说回礼道:“原来阁下就是在上源驿中,拼死翼护晋王杀出宣武贼重围的河东英雄李横冲,今日得见本人,果真是英武不凡啊!”
在河东军中有一只骑兵部队‘横冲都’,而这只军队的统领就是李嗣源,所以他在河东军中的名号,也叫‘李横冲’。
李嗣源一听王洵竟然听过他的事迹和名号,一脸的得意之色,在心里马上觉得王洵这人不错,两人的关系也是瞬间拉近了不少距离,他也是赶忙拱手说道:“‘英雄’一词,实在是不敢当、不敢当!在下那有在冤句击破朱温大军,将宣武军扫出河北之地的王卫城将军出名啊!”
两人随后推杯换盏,又互相吹捧,王洵这人算是见多识广,直接吹得李嗣源是对王洵这人也是佩服起来,瞬间以为知己。
李嗣源旁边那个一直看着王洵不说话的小少年,一直插不上嘴,他看着两人边喝酒边互相吹捧,终于忍不住向王洵直接说道:“王将军,我听说你会舞剑作曲唱词,你能舞给我看看吗?”
王洵听完一楞,看着这名一直盯着他打量,人长得明眸皓齿的少年,笑着道:“自娱自乐罢了,说不上会,登不上这大雅之堂!”
少年听完摇摇头,不同意王洵的说辞,一脸兴奋、眼波流动的望着王洵兴冲冲的道:“可是我听安将军说,你舞唱得很好的,你又能打仗又能舞剑作曲唱词,还真是厉害!你可以舞剑给我看吗?”
“琼华,你不要胡闹!”
李嗣源一听少年的话笑着责备了他一句,少年听完李嗣源的话这才没有说话,他随后向王洵解释道:“王将军不要见怪,安肃将军以前在感化镇呆过,他回河东后曾经在河东说过你的事情,他说你是他所识河南诸将中,最为洒脱、义气的将领,我这兄弟他看安肃将军舞唱过你的‘丈夫歌’,又听说过王将军的诗词和事迹,所以他对你很仰慕,望你莫要责怪他不懂礼数!”
李嗣源说完端起了一杯酒,又帮王洵把酒斟满,邀王洵一起又喝了一杯。
“无妨!小兄弟也是无心的!”
王洵与李嗣源干了一杯酒,一脸的笑意,不在乎的说道。
李嗣源看王洵一天晚上都没有和陈景喻他们又交流,所以有些奇怪的问道:“我怎么看王将军好像不喜欢和你们感化镇陈副使他们一起喝酒啊!”
王洵厌恶的看了一眼陈景喻和时松两人说道:“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有些人我实在看不上,所以李兄你就不用问了,就像你我一样,不是刚刚认识就非常聊得来吗?”
“不错!’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王兄弟和安肃将军所说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