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香楼内的人此时听到王洵的话,都被搞的一头雾水,不过其实这也是很好理解,毕竟王洵也是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人,所以他对于黄襄这种人也是懒得和其计较这么多。 卉芸也算是徐州城内有名的歌妓,今天她感觉自己仅剩的那一点尊严完全被践踏了,此时听完王洵的话后心里也是万念俱灰,她走到黄襄面前凝视了一眼后,竟然转身‘唰’的一下,抽出了桌上的剑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铛!” 卉芸的举动惊得王洵赶忙一下子拨出剑将把她手中的剑给打落了,幸亏王洵出手快才将这个倔强的姑娘给救了下来,不过她白净的长颈上还是被剑刃划了一小道细细的口子,伤口此刻往外渗出一小丝血迹,犹如一小段细细红线挂在脖间。 王洵一把将卉芸拉了过来,随后用剑在自己袍衫的长袖上割下了一块布,将他脖子间的伤口捂住,王洵低头看着这个美人,心里对这个烈性的姑娘起了怜悯之心,轻声的向她说道:“何必寻死,天下间好男人多的是。” 卉芸挣扎着要摆脱王洵的控制,低声泣语的道:“我要死便死,何须要你来假慈悲!” 王洵看着这个倔强的姑娘,轻笑道:“不跟他便跟我!” 卉芸螓首蛾眉用其泪眼望了王洵一眼后,将头转向了一边,冷冷的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卉芸宁死都不会从你的,你只能得到我的尸体罢了!” 男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在心里越是想得到,王洵心里已经对卉芸这个小女子喜欢了起来,瞬间坏笑道:“哼哼!我王洵竟然刚刚说过要你做女人,就一定要得到你,如果你敢死,我让人杀了黄襄,再灭了玉青坊满门,然后将你的尸体剥光了挂到城门口气示众,你信不信!” 卉芸被气的浑身颤抖,然后柳眉横竖气骂道:“你无耻!” “宋刺史我走了,下次有机会在聚!” 王洵朝宋成戊告辞道,随后一下子将卉芸给横腰抱了起来,直接往飘香楼的门外走去,卉芸挣扎着用不停的想要推开王洵,可她一个弱女子那里是王洵的对手,硬是被王洵给抱出了门去。 经此飘香楼的事情后,王洵在徐州士林中的名声算是彻底的臭了,不过此次王洵与宋成戊有了交往后,在以后发生的两次大事中,宋成戊这人倒是帮了王洵的大忙。 出了飘香楼的大门后,王洵看着这热闹的徐州城夜市,在心里默默叹道:还是早些回曹州吧!忘了此行的不愉快之事,这徐州再热闹终归不是自己久留的地方,曹州才是自己大展拳脚之地。 王洵之后又在徐州呆了几日处理了一些公务上的事情,然后又根据许继宗和赵九熊两人请求各自给两人提亲,然后又趁着他这次徐州的机会,一起热热闹闹的把两人的婚事给办了,经过这两人的婚礼以后,王洵也是觉得麾下大将好多年纪都差不多了,如果有合适的人选应该给他们安排一下了,这个事情等回曹州得跟裴贞依好好说说,让她给帮忙物色一下这些个汉子妻子的人选。 王府内侍卫向哲把妹妹嫁给许继宗以后,算是彻底的成了王洵阵营中的人,现在卫向哲已经是钜鹿王府的一个管事情了,以后他肯定是王洵在徐州一个重要的信息来源点。 之后王洵又留下参加了郑蔺的婚礼,婚礼当天王洵与张骁勇加上一众宋州旧人,直接将郑蔺给灌翻了,他差点洞房都没能入,还是时溥的妻子李氏让人来劝,郑蔺这才摇摇晃晃的入了洞房。 忙完这些事情后,王洵直到唐大顺元年十一月初三早上,这才急匆匆的启程回曹州,因为他答应过裴贞依要陪她回去过冬至。 当然王洵这些天在还去求见了两次时箐箐,想去为他在王府那晚的事情向时箐箐去道歉,结果经过王府晚宴的事情与飘香楼‘欺男霸女’的事情后,王洵估计已经被时箐箐拉进了黑名单,去了两次都没有见到。 不过这王洵连走的时候,时箐箐还是让家人给王洵送来了一小个精致的小酒袋,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王洵这次回曹州的路线是经泗水一路北上,然后经过菏水、南济水直接到济阴,大概是两天多的路程,正好可以十一月初五赶到济阴与妻子裴贞依过节,顺道还可以看看这一年多河道梳理的怎么样了。 王洵一行人百余人,加上徐州采买的一些东西,乘坐三艘两层的车船(轮桨船),因河道毕竟没有疏通完成,所以大船还是行不了,王洵也是只能坐这种小一些的车船了,虽然现在冬天刮东南风的时候比较少船是起不了帆了,但是因为是轮桨船加上河岸上又有纤夫,所以王洵一天后的下午就已经进入曹州成武县与乘氏县的交界处。 现在两岸的风光已经和一年前已经大不一样,在两岸很多荒芜的土地重新被开垦出来,农人们今年的冬粮已经耕种得差不多了,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田野中还有一些农人这耕种, 因为曹州的政策较好、官吏也是比较清廉,主要是罗隐这人办事真是拼了老命了,因为曹州治下没有几个县,所以他每两月都会轮流着,亲自到各县去巡查吏治,所以曹州的吏治在这时代中真的算是可以了。 自从王洵接管滑州后,监察衙门的人员已经开始进入滑州了,王洵有感于监察衙门的人员比较辛苦,所以其人员的俸禄在曹州财政很艰难的情况下,依然从这年下半年开始给他们每人在原来俸禄的基础上往上加了一半,因为王洵对监察的重视,所以监察衙门的势力在曹州也是如日中天,基本上现在其管理的事情已经和州长使府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