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府堂下众人,听到朱友裕的话,都不敢出气,现在谁都知道,这三人都是个人物,但这都是朱温,他自己犯下的错误,他们哪里敢接话。 “王洵此人,以前在宋州,并未有带兵的经历,不过宋州军中的,好多规章制度,都是出自他之手,这次他围攻砀山,时溥肯定不会,给他几万兵马,所以只要友谅坚守不出,应该问题不大!” 朱友裕仔细的分析了,王洵的在宋州和徐州经历,得出了他自己的结论。 正在朱友裕说话的时候,从厅外匆匆走来了,一个中年的文士,他到了刺史府的大厅后,直接到了朱友裕的身边,轻轻的在朱友裕耳朵边说道:“公子,徐州的事情办妥了!” 朱友裕听完来人的话,当即面露喜色,高兴的大声说道:“哈哈!不错,这次定要,来犯的感化军,有来无回!” 哈哈大笑的朱友裕,望着堂下宋州的文武,堂下的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刚才还大发雷霆的朱友裕,现在变得这么高兴,但是他们看到朱友裕哈哈大笑,也是附和着他,大笑了起来。 来人是刚刚投入,朱温麾下的谋士李振,他自然是给朱友裕,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好消息。 李振年轻的时候聪明好学,和其他人一样参加了科举考试,第一次名落孙山后,李振不服气,又连着考了几次,仍是榜上无名,这使他对科举考试中的,一些腐败现象,深恶痛绝,然后他就从军了…… 砀山城外王洵的军营中,王洵正站在案桌前,拿着一盏油灯,看着的一张简陋地图发呆,这张地图上,并不像后世那种地图,什么都标得清清楚楚,只是可以大概看到一些地名、山川河流。 王洵看着地图沉默了一下,神色凝重的望着王彦章说道:“子明大哥,你有没有感觉,好像不太正常,这三天,我军只是又围歼了,亳州酇县来的援军,附近其他各县宣武军,已经不在,向砀山派遣援军了!” 王彦章微微沉吟了一下,对王洵答道:“是不是宣武军,认为派来的援军,都有来无回,所以放弃砀山了。” 王洵略微想了一下答道“应该没有这个可能,这砀山是朱温的故乡,相邻的亳州、宋州的官员,绝对不敢放弃此地.” 王彦章凑过去,也是看了一下地图然后说道:“也有可能,他们正在集结援军!” “有这个可能!” 王洵放下手中,忽明忽暗的油灯,他现在总算是知道,有一张靠谱情报网的重要性了,如果王洵他有,自己的情报网,就不用什么都靠分析和猜测,来判断军情了。 “大人,还有一件事情,你不觉得奇怪吗!” 在营帐中另一张桌子,整理的文书的高郁,听到王洵他们两人的谈话,边就着优等书写公文,边向王洵说出了他的一个疑问。 王洵自然知道高郁对军事的眼光,赶忙向他问道:“高先生,你快说是什么事情?” 高郁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文书,站起身向王洵走过来,用有些忧虑的语气说道:“大人,我们已经三天,都没有收到,徐州来的文书了,我军派往徐州的信使,也是一直都有去无回。” 王洵听完高郁的的话,脑袋忽然感觉一炸:是啊!到今天晚上,自己军中,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徐州来的消息了。 这不能怪王洵疏忽,而是他这两天的目光,一直放在宋州和亳州,这两个方向,现在高郁给王洵说完这个问题,王洵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如果萧县方向出了问题,自己回徐州的退路,就被切断了,那么他的军队就真成孤军了。 “高先生,可是据我军派出去的探马,不管从砀山到萧县、宋州、亳州的方向,一直都是没有什么动静,就只是单县到丰县一带,发现了一些宣武军,行动的迹象!”王洵向高郁说出了,这两天的情报。 “大人,这正是最可怕的地方,砀山是朱温的家乡,附近的官员哪怕不派援军,也是派出小股部队,来探查情况,可是这两三天,砀山附近差不多是,一丝风吹草动都没有,你不觉得奇怪吗!” 高郁说完自己的看法,一脸凝重的望向王洵。 “宋、亳两州的各地官员,他们可能是,已经收到将令,不准向砀山,派遣援军了!”王洵又像高郁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高郁听完王洵的话说分析道:“大人,朱温正在河中,如今有能力,号令,宋、亳两州,又敢于置砀山守将朱友谅,求援于不顾的,怕是只有一人了。” 王洵听完高郁的分析,也是点点头,快速的反应道:“曹州的朱友裕来了!” 朱友裕是朱温的儿子,朱温派他来宋州指挥作战,应该是最为稳妥的了。 高郁听完王洵的话,微微的点头示意。 如果是朱友裕来就麻烦了,他一定不会孤身前来,怕是曹州一带的宣武军,也会带过来,现在徐州的消息又断了,时溥到底有没有出兵,王洵现在也不知道。 但是如果时溥,没有出兵宋州,那王洵的处境,就非常的危险了,宋城距离砀山,行军快一些,就一日的路程,距离萧县也是,就两天的路程,只要朱友裕一出兵占领萧县,王洵很容易被困死在砀山城下。 如果这些都发生了,退路就只有一条了,往地势险峻的芒砀山一带撤退,那样也是容易被萧县出击的敌军,堵在宿州符离与亳州永城之间,山川河流纵横的芒砀山中。 想到这些王洵忽然说道:“难道朱友裕,已经派兵攻取萧县了吗” 王洵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徐州的萧县不要出问题。 王彦章听完王洵的话,想了一下后,对王洵讲道:“萧县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