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士说完后,葛从周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大喜,一路下来死了这么多的人,还是让叛军跑了,现在发现王述,回去对节度使总算是有交代了。 葛从周瞬间翻身下马,抓着那人的衣襟,他没费什么力气,就把那人提了起来,满脸兴奋的道:“你说的是宋州防御使王述吗!你们发现的可是他本人?” “……咳……咳。” 那人喘不过气,咳嗽了几声,葛从周这才把那人放下了一些。 那人喘了几口大气,赶忙回道:“是的大人,正是此人,不过他已经死了,刚刚被俺们从坟里挖出来。” “混蛋!。” 葛从周骂了一句,把那人往地上一扔。 他综合这些人和朱宏的种种表现,觉得朱宏一定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不然不会一大早的赶过来。 葛从周暗骂:朱宏这混蛋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瞒着自己,如果这人不是朱温的亲卫出身,自己一定会马上把他杀了。 “娘的!把这几个混蛋全砍了。” 葛从周怒气难消,不顾地上几人连番的告饶,当即命令亲卫,就地把这跪着的几人,通通砍了脑袋。 朱宏冷眼旁观着这一切,没敢发言。 葛从周他看着地上,这几具身首异处的尸体,对着朱宏冷冷的道:“朱都尉,本将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杀了你的人,你不会怪我吧!” 朱宏也是很愤怒,到手的功劳没有了不说,属下当面被杀,自己也是弄的颜面尽失。但他看着高高在上的葛从周,还是赶忙跪下对葛从周回道:“末将不敢,我也是刚刚知道王述的这个消息,他们这几人欺瞒将军,自然是该死。” 朱宏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是狠的牙痒痒。 “报将军,我等还在去往蒙城的方向,发现了一些叛军的经过痕迹。”一名探马疾驰而来,一名探子骑在马上向葛从周说道。 葛从周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朱宏的话,来时就已经派了军士,由此地为中心向四周搜寻宋州军的踪迹。 “起来吧!朱都尉,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本将,不相信你说叛军全部,都已经自焚而死的消息了吧!”葛从周对着跪在地上朱宏说道。 葛从周的话,在跪在地上朱宏听来,满是嘲笑的味道,心里至此记恨上了葛从周。 葛从周自然不知道朱宏的心思,他自顾沉思了一下,觉得这才宋州军走脱的人应该没有几个,其中一定有王洵,这人在这里故作迷阵,一定是逃往蒙城了。 只有一过蒙城就进入宿州境内,如果让他们这些人,到了感化军地界,想要杀他们就难了,王洵此人一旦到了时溥那里,就有可能是宣武军的心腹大患。 王述这两年在宋州留下的痕迹太深了,王洵则是他在宋州的所作所为,给葛从周留下的印象。 想到这些葛从周立马对他身后,一名都尉说厉声说道:“叛军走脱的人应该不多,你带人去追击,并通知蒙城的各部人马,只要发现有汝阴(汝阴县是颖州的州治)去往蒙城方向的成年男子,不论何人就地斩杀,如有斩获重重有赏!” 那校尉听完葛从周的命令,带着一队人马,往蒙方向城匆匆而去。 葛从周让其军队就地休息,只派出一队人马,向四周随便搜寻一下,看看有没有叛军的漏网之鱼,接着就带着他亲卫,还有朱宏几人,往埋葬王述的山坡去了。 宣武军追兵的另一员大将‘霍存’;在葛从周几人走后,也带人匆匆赶了过来,问清楚营地留守的军士,发生的事情之后。 霍存自然也是大喜,带人赶到王述的墓前,不顾葛从周的劝阻,执意割了王述的遗首,带回去向朱温邀功请赏去了。 葛从周把余下的事情,交给自己下面的人,反正最主要的王述已经死了,他也是回了宋州。 霍存、葛从周、朱宏、几人回宋州后,争先恐后的想朱温邀功,闹的很不愉快,就此相互留下了芥蒂。 王洵他们在土洞中呆了四日,实在呆不住,这么多人加上牲口,吃喝拉撒睡,都是在里面,实在是让人受不了,而且吃的也是快没有了,所以王洵就派人人出去探查,发现宣武军都已经撤走,这才和众人重新回了营地。 到了营地后王洵发现,王述遗体已经让人挖出来,首级也被人割去,众人都非常的愤怒,可是以他们现在的实力自身难保,哪有什么力量去报复,只得重新安葬了王述。 王洵这王述坟前立下重誓,只有他还活着,一定会为王述报此大仇。 ………… 大家这几日,在洞里呆着难受是难受,可好在都好吃好喝,众人也都在休息,很多伤员恢复得很快。 王洵他们受伤的的这些人,毕竟都是身体素质好的,身体素质不好的人,哪里禁得住如今这世道折腾,早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所以现在只是有少数几个,伤的较重的还需要人搀扶,其余的人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唯一不理想的就是这三天,马匹都关在洞中,又没有精料喂养,尽吃一些干草,几匹马都瘦了好多,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人吃的都快没有了,马自然也只能吃干草了。 受伤的那匹马,也是一个叫赵九熊的人,找了一些草药包扎后,现在虽然是一瘸一拐的,但也能走勉强走路了。 都已经四天了,和张骁勇预定的时间已经过了,所以众人也是知道,张骁勇他们不回来了,心情都是十分沮丧,接下来他们该何去何从,大家都没有主意,只有等着王洵来拿。 王洵此时正在一张白纸上,写一封文书,众人围坐在一起看着他,不过这里这三十多人,除了木和尚和许继宗可以看懂,其他人都是看不懂的,因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