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大叔很给力,不到十分钟飙到医院,连车钱都没收,不过倒是小声打听了下一期跑少的情况。
晋少三个退出,换人是必然的,只是这接任的人选还没公布,外头议论纷纷的,猜得很欢乐。
江瑟瑟极为官方地说了句还没定等通知,便扶着脚步还有些虚浮,却依旧挺直腰背的君灏然下车。
“丫头你怎么又来了,一年见你几回了你自己说说。”
牛主任略有些嫌弃,上手给君灏然做常规检查,不客气地冲江瑟瑟瞪眼。
“桌子里头抽屉里有你的礼物,顺便把那个签名本,还有明信片贺卡的全签了。”
江瑟瑟答应一声,坐下埋头签名。
牛老爷子的孙女牛淼是她的铁粉,从五年前追到现在,把身边的亲戚同学全都发展过来,还组织过小型的粉丝团跟江瑟瑟见面。
江瑟瑟挺喜欢这群小孩子,因为他们是情绪值的主力之一,因而互动比较多。
孩子们送的礼物也都是小手工成绩单什么的。
她很早就强调,不收贵重礼物,有余力的话,可以跟她一起做慈善。
爱家基金会这些年做了不少事情,办希望小学,设立贫困儿童助学金奖学金以及医疗基金等等。
军区医院就是合作医院之一。某些得大病的孩子辗转找上她,她就各个医院跑,尽力帮助解决。
这也是牛主任对她亲昵,甚至整个医院都像她家似的那么熟的原因。
当医生的,救死扶伤是天职,多多少少有些悲天悯人的情怀。
而倾力助人的江瑟瑟更是合了他们的胃口,见面温言笑语的都不算啥,水果点心的更是不要钱地拼命给她塞。
君灏然沉默地观察这一切。
军区医院保密『性』强,不怕暴『露』伤处的不寻常。
叫他在意的是那个身手不凡的女的。
她就是江瑟瑟?那个风靡全国的少女偶像?他名义上的表妹?
五年前,他就是为了救她而受的伤?
脑袋一阵尖锐的刺痛,君灏然强行支持两秒,听不清医生的问话,眼前黑暗来袭,他无法抗拒地陷入昏『迷』。
“怎么回事?伤着脑子了?赶紧拍片检查。”
牛主任当机立断,整个楼层运转起来。
“丫头,通知病人家属。”
牛主任起身套白大褂,吩咐一句。
到他这个级别,基本不需要上手术台,平时带带学生参加个会议就行。
只是老爷子闲不住,加上一些推不掉的人情,每个月总还要出手几次。
像今天的病人,搭的是江瑟瑟与南家的人情。
江瑟瑟是个有分寸的孩子,能把人往他跟前送,便说明这事必须得重视。
何况这小子的病情有点怪,他还挺感兴趣的。
“牛爷爷您等等。”
江瑟瑟喊住他,快速将君灏然的情况简单提了提。
“他是南家的小子啊,我倒是一时间没认出来,人老眼花,不重用喽。”
牛主任乐呵呵地自黑一句,嘱咐她。
“既然他是这么个情况,那你还是通知君连漠带着那个简白过来一趟,我去请脑科神经科的主任一起过来会诊。”
牛主任尽心尽力,江瑟瑟连忙道谢。
其实她更偏向于请精神科的医生过来。
就是怕家里人先把她当成精神病,君连漠那个极度护短不讲理的,更有可能直接扔她去精神病院度过余生。
江瑟瑟打电话通知了君连漠,倒是意外得没受苛责刁难,除了差点被君连漠强大的气场冻伤。
江瑟瑟再拨给家里时,心有余悸地感慨,如今打电话都不保险,人生何其艰难!
电话很快接起,是白婉清亲自接的。
“『奶』『奶』,王阿姨呢?”
江瑟瑟挺奇怪,这个点王阿姨应该在的。
“小钟今天去相亲,你王阿姨不放心,跟着去了。”
白婉清心情不错,声音里带着笑,能听见悠扬的古筝曲,以及开水咕嘟沸腾的声响。
是要泡茶吧?好悠闲。
江瑟瑟略略羡慕,歪着脑袋夹着话筒,手里飞快画着精心设计的一笔式艺术签名。
“小钟叔又去相亲了?希望这次靠谱点。”
略顿了顿,江瑟瑟说起正事。
“『奶』『奶』,我遇见君灏然了,他受了伤,我一急,直接把我那金贵的『药』全给他用上了,效果不错,血很快止住了。”
“你别急,人没事,送军区医院了。牛主任给看的,我给大姑父打了电话,您慢点来不要紧,记得给我拿身衣服,我身上沾血了。”
“我没事,就是扶他上下车弄脏了衣服,一根头发丝都没少。”
解释了一回,江瑟瑟挂了电话,嘴角弯起。
『奶』『奶』还是最心疼她,这担惊受怕嘘寒问暖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