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瑟嘴角抽了抽,这是在讽刺她做白日梦? 这个貌似正经人的小姑父,也并不那么老实嘛! 江瑟瑟暗暗翻个白眼,气哼哼地漱口睡觉! 虽然她只懂得一点皮毛,好吧,连皮毛也不懂,但她有长远眼光,知道未来市场走向!这个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知道吗! 唉,知音难觅,高处不胜寒啊。 危机暂时解除的江瑟瑟,矫情地感叹一句,酣然入睡。 第二天一早,报纸上的战斗依旧打得如火如荼。 只不过,两大龙头报社却悄无声息地退出战场,徒留一众二三流的小报杂志,拾人牙慧。 “上头发话了,这事儿要往下压。” 南靖桑中午按时回来吃饭,护花使者欧阳澧形影不离,腻腻歪歪地秀恩爱。 “没关系,事情差不多说清楚了,消除影响就好。” 江瑟瑟宽宏大量地挥手,把手边的绿豆汤碗往隔壁挪。 “爷爷跟我爸没事吧?” 白婉清老神在在,权当没看见她的小动作。 “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江瑟瑟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总觉得这事儿有古怪。 奶奶自始至终都太过镇定,难道有什么内幕? “赶紧吃饭,下午去医院复查。” 白婉清敲下她伸向肉菜盘里的筷子,好笑地看着她瞬间垮下来的脸色。 “肉就是我的命啊!” “不吃肉要不了你的命。去医院复查,没事了才能开荤。” 白婉清不为所动,铁面如山。 “奶奶,过分了啊,不许人家吃肉,偏偏摆一桌子肉菜,还都是人家喜欢吃的,故意馋人么。难道我不是你的小可爱了吗?你好狠的心哪,嘤嘤嘤。” 江瑟瑟捏着餐巾,装模作样地拭泪,碗里顿时多了排骨鱼肉跟羊肉丸子。 “你们就惯着她吧。才刚出院就荤腥不忌,不怕闹坏她肠胃?假哭两声你们就屈服,还有没有点原则。” 白婉清好气又好笑,数落几句,也乐得见孩子们相亲相爱。 “妈你最近变唠叨了你知道吗?” 南靖桑开口就惹老佛爷,吓得欧阳澧赶紧夹一筷子京酱肉丝,堵住媳妇的嘴。 他很明白这家里的食物链,他媳妇差不多算最底层了,也就他跟大姐夫一起垫底。 岳母大人几乎就是金字塔的顶端,碾压级的存在,惹不起。 “喵呜。” 发财瞪着碧绿的大眼睛,两只雪白的前爪轻轻扒在桌沿,盯着江瑟瑟碗里的鱼肉不放。 “建国后不许成精知道么。” 江瑟瑟把鱼肉搬进它的专用小碗,一本正经警告。 “最精乖的就是你。” 白婉清笑嗔她一句,一顿饭吃得和乐融融,弥漫几天的阴云消散大半。 六子赶着过来一趟,跟江瑟瑟嘀咕一会儿,匆匆离开,饭也顾不上吃。 “穷寇莫追。” 白婉清没追问小孙女搞什么鬼,简单提点一句。 “痛打落水狗。” 江瑟瑟笑出豁牙,眯起眼藏住真实情绪。 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她与江家势成水火,难以冰释。 “江二被逮捕了,罪名是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 江瑟瑟说半截留半截,没说去抓人的看着不像是普通警察。 江瑟瑟没跟江二打过照面,却看过六子他们整理的资料,包括他近两年的行踪,事无巨细,光是胶卷钱,就够普通人家舒舒坦坦过一年的。 因而,即便六子没明白说,但经历特殊的江瑟瑟依旧一眼能看出,江二吸毒,纵情酒色,还好赌,算得上是五毒俱全。 可惜只查到他时常出入天上居,并查不到他的上线。 因而前天江瑟瑟才贸然决定,冒险搜查天上居。 这等声色犬马之所,有些违规甚至违法的勾当,简直不要太正常。 来钱快么。 商人逐利,反正后台够硬,那些人胆子就够大。 也不知道天上居的后台到底是哪位大佬,其志非小。 虽然报纸上没有明说,但江瑟瑟直觉认定,在帝都掀起轩然大波的特大案件,必然与天上居有关。 这波严打只怕力度非以往可比,就怕有人借机铲除异己。 “别多想了,有大人在,你好好学习就行。” 白婉清见她低垂眉眼,看不清具体神情,心知她有心事,便开解了一句。 “我下午去医院看看唐导,明天再去学校。” 江瑟瑟轻嗯一声,引开话题。 大人有大人的事忙,有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她随手就做了。 比如往相关部门送一些举报材料,揭发江老太太李金蔓收受巨额贿赂等罪行。 江家,如果不能庇佑她,便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至于张丽媛跟江荣光…… 江瑟瑟抿抿唇,眸光晦涩。 人总是不禁念叨,才寻思过的人,这会儿就出现在眼前。 某军区医院门口,张丽媛抱着哭闹不已的江荣光,拦住江瑟瑟的去路。 “是你!是你害的我家破人亡!” 张丽媛脸颊红肿,嘴角被打破渗血,凄厉叫骂,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你还我的瑟瑟!还我的丈夫!” 江瑟瑟木然看着疯癫的女人,被君灏然护着缓缓后退。 其实张丽媛也没说错,确实是她在背后出谋划策,将局面反转,把江家踩进烂泥里。 可张丽媛竟然跟她要女儿?要江瑟瑟?简直可笑! “别闹了,亲娘俩哪有隔夜仇,你受了气也不能拿亲闺女撒气啊。” 警卫拦住抱着儿子不断试图冲撞小姑娘的张丽媛,心里暗暗叹气。 不用想,这又是重男轻女的毛病!看小姑娘这穿着打扮,也不像是受轻视虐待的,或许是前夫的拖油瓶? 张丽媛瞪大一双明媚漂亮的大眼睛,眼角细细的鱼尾纹都撑开了。 “你瞎了眼啊,谁跟她是亲娘俩?我可没这么倒霉!她就是仗着张了张跟我有点像的脸,故意顶着我女儿的名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