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别生气,我妈就是太在意你了,这才被人骗到。关心则乱嘛。” 江盼盼想抱的粗大腿没抱上,强忍着失望,嘴巧地和起稀泥。 眼下正是展示她用处的机会! 她帮父亲解围,想必他会记她两分好,不会再心狠地吓唬她。 江盼盼勉强整理心情,温言细语地又替江明远解释。 “妈你真误会了,爸爸来找崔公子谈正事的,要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爸爸怎么会带着我一起过来?” 张丽媛虽然还有疑惑,电话里说的可是有鼻子有眼的,那狐狸精和那野种叫什么,生日哪天,说的一清二楚。 可她记得养女的提醒,不想离婚的话,在外头就得忍着,回家关起门再算账。 张丽媛服软,江明远得了台阶,见好就收,看戏群众也慢慢散场。 问心院这头闹得虎头蛇尾,一波三折的,前院却没这么消停。 “君爷,您这是要搜我们天上居?是上头下的令?” 经理身后站着一班保安,与来势汹汹的君连漠一众人对峙。 “我外甥女在你们这吃坏了肚子,我儿子也不舒服,我怀疑有人刻意投毒,查一下凶手,你们也要拦着?难道,这事儿是你们天上居主使的?” 经理无惧君连漠的气势,应对自如。 “几位贵客的情况,我们已经通知名医过来检查诊治;至于您说的情况,不会发生。您且稍安勿躁,等医生来检查过,再追究责任不迟。” 经理不软不硬地顶了回来,就差明着说,你们无理取闹,借机讹人。 君连漠利眸如刃,懒得跟他耍嘴皮子。 “你们一直拦着不让找凶手,是想包庇罪犯?给我找!这么危险的犯罪分子潜伏在天上居,其他客人的人身安全怎么保障?!出事了谁负责?” 南靖桑搂着昏昏沉沉的小侄女,心急如焚。 君灏然苍白着俊脸,扯扯小姨的手,在她掌心轻划几下。 南靖桑眸光连闪,背起相机,抱着江瑟瑟出去。 “这么多人挤在一起,连空气都不流通,对病人没半点好处,我去找个清净的房间。” 君连漠眉梢微动,一抬手,示意警卫也把其他出现不适症状的少年们抱走,分散开来通风,等救护车过来。 经理还要阻止,瞥了外头一眼,似是收到指示,也帮忙疏散围观客人。 整个二层包厢全都中招,客人们出现轻重不一的食物中毒现象。 事情闹得太大,已经捂不住。 客人们出现骚动,天上居工作人员疲于安抚,也顾不上管蜂拥而入的家属,以及混杂其中的记者。 反正他们也不敢胡乱报道,随他们写去吧。 救护车匆匆赶来,呜呜地拉走一车车病人。 其实病人症状大都很轻微,只是天上居的客人非富即贵,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天大的事,怎么能不慎重对待! 何况还是如此严重的集体中毒事件,天上居势必要给个交代的。 相关部门迅速介入,调查中毒经过,检查天上居的食物卫生标准等等,一时间天上居车水马龙,气氛紧张不已。 江瑟瑟等人顺利撤退转移,而问心院的抓奸闹剧,也顺道传了出去。 江盼盼才在电视上露过脸,上一秒如泣如诉声泪俱下的柔弱小白花,下一秒却成为狗血捉奸戏码的主要角色之一,愈发刺激人们的八卦心理。 江盼盼之前掀起的声势有多浩大,哭诉有多打动人心,此刻关于她养父母的出轨抓奸闹剧,就有多热门。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不要小瞧民众的力量。 很快,关于江明远在天上居包养的小三,以及偷生的儿子的信息,被披露开来,甚至附带了江二与那母子俩同进同出的亲密照片。 铁证如山! 江盼盼营造的父母恩爱的幸福家庭印象轰然倒塌,吃瓜群众虽然没有质疑一个小女孩子撒谎造谣,但潜意识里对她所揭发的一切,信任度却不知不觉降低。 同时! 江瑟瑟这个谣言中卑劣恶毒的坏蛋,却以受害人的弱者姿态,高调进入公众视野! 同一时间出现在天上居的俩小冤家对头,一个中毒送医,一个精力十足地插手父母出轨事件,这其中的隐情,足够脑洞丰富的吃瓜群众们,补出几十集电视剧! 但这还远远没有结束! 几个门户网站纷纷出了新闻,跟踪报道这一系列事件,虽然隐匿了天上居的名字,并隐隐有为其开脱责任的倾向,但吃瓜群众们表示,懂! 帝都的群众那能是一般人?大马路上开出租车的,懂的都比你多! 随着事件热度不断发酵,电视台也派出记者跟踪报道,甚至上了晚七点的新闻联播,各个地方台更是争先恐后地关注后续发展。 食物中毒的初步调查出炉,中毒的十几个人出现轻微腹泻呕吐症状,需要住院观察休养; 而某综合类饭店卫生达标,从业人员技术过硬,证照齐全,没有偷税漏税情况,且没有发现可疑人员出入; 于是可疑的便只剩下硬闯进去抓奸的张丽媛一行人。 偏偏,他们还有作案动机,更有作案时间,以及过硬的在场证明! 江瑟瑟听着收音机里的新闻报道,小口喝着微凉的绿豆汤,眉眼发苦,浑身放松地靠在雪白的枕头上。 “还敢不敢胡闹了,胆子太大了你。” 白婉清没好气地虚虚点她一指头,眼底有着淡淡疲惫,情绪还不错。 “奶奶,人家是病人,多么弱小可怜又无助,您就放我一马吧?” 江瑟瑟抱着鼓胀胀的肚子,扭头避开又喂来的一勺绿豆汤,艰难地往床下挪,继续跟厕所相亲相爱。 “该。” 白婉清嘴上骂,手里动作却轻柔地扶着她下地站稳,看她穿上拖鞋往厕所跑,不放心地叮嘱她慢一点。 江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