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瑟睡了一下午饱觉,其间抽空起来吃了个下午水果,上了趟厕所,同时疾言厉色地训斥身后走哪儿跟哪儿的小尾巴,未果。 不是说同桌是智商超高的天才吗?怎么跟没断奶的奶娃子似的!啊呸呸,她才不是奶妈呢。 好在海清平除了喜欢跟她,没有其他过激举动,连手表上窃听器也关了,存在感挺低,江瑟瑟也就理所当然地无视了他。 “妹妹这里!” 放学后教室门口,照例挤满急着接孩子的家长。 因为是刚开学,新入园的小朋友们都还不适应,老师的工作量太大,因而每次放学,都会放小班的家长们到教室门口等,也是为了安家长们的心。 江瑟瑟看到人群最前头的君灏然,小脸又绷紧。 这个小兔崽子又想来家里蹭饭? “妹妹我来接你回家。” 君灏然绅士地接过她的小书包挎上,紧紧拉着她的手,抿嘴微微笑着,像是雨后初晴的天空,透着一抹清爽的舒心。 “你不回你家?”江瑟瑟口气不善。 总有刁民觊觎朕的口粮,好想杀人灭口怎么破? “我要在姥姥家住,以后陪你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写作业一起玩儿,好不好?” 君灏然体贴地迁就她的小步子,还替她挡住身边挨挤的人群,不时提醒她注意脚下。 他这副暖男的形象,跟之前霸气侧漏的高冷小少爷大相径庭,看得江瑟瑟一阵牙酸。 事出反常必有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个小兔崽子想算计她。 可她有什么好算计的?难道他查到了自己让六子主持的皮包公司,想要敲诈勒索,发一笔横财? 那他可是打错了算盘! 她能救他一次,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再把他卖了! 她这一年攒下来那么多人情,豁出去想整治一下君家小少爷,也并非不可能。 君家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否则也就不会有去年那码子事儿。 君灏然敏锐察觉身边传来的恶意,浑身发寒地打个哆嗦,苦笑着将浑身是刺的江瑟瑟,让到里面的座位,他也跟着坐在外头,将车门关上。 “妹妹别生气,晚上回家给你做水果沙拉吃。” 君灏然左思右想一下午,也只能想起这么唯一一件可能惹妹妹不开心的事儿。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再聪明能干也还是贪嘴,像小动物一样护食。 不过这样也好,哄起来也容易。 江瑟瑟被他蠢萌的微笑眼神辣到眼睛,默默转开头去。 她知道小孩子幼稚,但没想到会蠢成这样! 明明霓虹国那个死神附体的名侦探小孩,上小学上得有滋有味儿的! 车门突然被拍得啪啪响。 江瑟瑟透过车窗,居高临下地看到外头那只跟屁虫,心底压抑的戾气蹿升。 一个两个的,没完没了了是吧?还真以为她是软柿子好捏? “开车。”江瑟瑟不耐烦地吩咐一句,压根没有搭理的意思。 小钟司机瞅他们一眼,默默发动车子。 这俩孩子长得真是太好看了,肩并肩坐着,就像是一幅画。 颜无双见这个中午还笑嘻嘻挺有礼貌的女孩子,这会儿突然变脸,微微一愣。 她不忍心看到自己宝贝儿子失望的木然表情,刚准备亲自上前打开车门,却惊讶地发现车子已经缓缓开动! 这是完全不给面子呀! 难道是白姨的意思?她有做出什么失礼的举动?这是要撕破脸的节奏! 颜无双心头发沉,顾不上安抚儿子的情绪,匆匆抱他上车回家。 白家与南家都是圈子里举足轻重的世家,在帝都这一亩三分地,谁都得卖几分面子。 眼前这个信号很危险,不知道代表着什么风向向。 她得赶紧回去跟公公他们汇报,及时作出对策,看要不要登门道歉,及时消除误会。 江瑟瑟自己的一时任性,竟然带给别人如此多的浮想联翩。 此刻她正痞气地盘起两条小短腿,靠坐在真皮座椅上,悠哉悠哉吹着车窗外兜起的凉风,感觉把满腔郁气渐渐吹散。 “妹妹别正对着风硬吹。”君灏然爬过来,摇上她这边的车窗,不忘记一本正经地说教。 “头发吹乱都不漂亮了。而且身上有汗的话,猛吹风有可能会中风面瘫,要吃很苦的中药才会好。” 江瑟瑟嘴角抽搐一下,恶狠狠地瞪他! 你才中风!你全家都中风! 你个小兔崽子,不中风也是个面瘫脸!还长了张欠揍的破嘴! 你丫的,到底会不会说话?故意来咒她的是吧? “妹妹不生气,给吃糖。” 君灏然见她闷闷不乐的委屈模样,取出事先准备好的棒棒糖,剥开糖纸,塞到她红润润的樱桃小嘴里。 小小的糖果球,将她的腮帮子撑得肉鼓鼓的,像小仓鼠一样可爱。 君灏然盯着她嫣红的小嘴儿看了半晌,突然也觉得馋了起来,又剥开一颗棒棒糖,自己含着。 嗯,确实很甜。 吃人嘴软的江瑟瑟消停了,惬意的靠在椅背上,两眼似闭非闭地轻轻合着,琢磨着晚上回家要好好拍拍爷爷的马屁。 南光耀可是数一数二的功夫高手,南靖扬就是他亲自调教的。 而前世江瑟瑟只不过从南靖扬那学得一两招,就抵得过她在杀人岛上东拼西凑,偷师来的大半功夫。 放着这么一个功夫高手在身边,不学也是浪费。南司令这根大粗腿,抱稳了绝对有好处! 南家走的是军政的路子,江家则是彻头彻尾的政客,彼此有交集,却也各自为政。 江盼盼不是要当江老太太的哈巴狗吗?她就抱爷爷的大粗腿,看谁更牛! 江瑟瑟早有准备,会跟江盼盼对上,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小钟一个急刹车,惊魂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