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数丈开外的余青,眼见自己的师父以一敌二恐有不测,大喝一声后,也跳入圈内。
这倒好,四人乱打在一起,煞是好看。
然而那张谱一直沉默不语,单手捻着长须,脸上的表情显得异常冷静,一双如鹰般的厉目爆发出两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光。
因为他脸上的表情,内心异常的平静,好似认定了这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包括眼前四人殊死的群斗。
七、八个回合过后,余青先是左腿被海风云的长剑轻轻划过,削去了一小片血肉,又在眨眼间被陆邪儿的单笔点了肩头,疼的几乎晕死过去,这才无奈的退出圈外。
又十几个回合过去,陆邪儿眼前突然一亮,心生了一条妙计,只见他左手挥笔斜劈下去,划向江春愁的右肩,右手执笔向上挑去,直取他的小腹。这招上下夹击之策,其意让他在两个抉择上只选其一。
海风云见他分两路夹击而去,突然灵机一动,跳到江春愁的身后,对准江春愁身后的命门大穴就是一剑。两人此时大有异曲同工之妙,就是要合力胜了那老头。
江春愁忽听背后剑风正盛,身旁又有陆邪儿的两路夹攻,心里大骇道:这,这该如何是好?若要全身而退恐怕难于登天,无论是剑还是笔,均是要人性命的杀人伎俩。想到此处,他的额角处渗出豆大的汗珠,顺着发髻淌了下去。
张谱看罢大吃了一惊,有心替他解围,但无奈相隔甚远。
台阶上的群雄,大多都是心怀鬼胎。眼下之际,有人见江春愁恐有不测,只是心里暗自偷笑,喜在将来的某一天少了可以与自己匹敌的对手。这几人当中只有那何必清脸上的神色格外凝重,两道目光始终离不开台下的比武之处。
何必清忽见他有险,皱了几下眉头后,一手微微抬起,顿时化掌为指,朝着混斗在一处的海风云,弹射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嗖”的一声响起,那暗物擦空而过,泛起一道极快的白光,击打在海风云的长剑之上,发出一声脆响---“挡”。
海风云没有防备别人发下暗器,长剑脱手而出,摔落在地。
与此同时,江春愁大喜道:“多谢何兄救我一命!”说话间,他调转身形,闪过那两笔猛烈的攻势后,一指点向陆邪儿的肩井穴。
可怜那陆邪儿只顾着去想将对手打倒在地后的情景,全完没有戒备之心。这时又出了意外,等他回过神来时,对方的那指已经扫过肩头而去。
他不但觉得整条臂膀酸麻无比,而且好似重有千斤一般不听使唤,身子向后晃了几晃后,才稳住身形,只是手中的两只判官笔也借势掉落,也昏死过去。
金晶晶见了海风云掉落的长剑,又望了几眼被人点下穴道的陆邪儿,怒指着台上的何必清,娇斥道:“好你个臭道士,居然背后暗下毒手,这算什么英雄好汉?”
何必清听罢,当即离座而起,回应道:“女娃娃,你这话不在理,他们以二敌一就符合江湖道义吗?更何况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名门正派,英雄好汉这一说法还请你收回去吧!”
“这,这……”金晶晶被驳的无言以对,气的直跺脚。
“晶儿,这位尚汉子伤势如何了?”薛世雄向前走了两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