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九天见后,脸色随之大变,快步凑到床前,先递过一块巾帕,而后为他捶背,低头问道:“师父,您的伤……” “这些都是旧伤,不碍事!只是如此一来,大伤了元气,还需静心休养些日子才能完全恢复,恐怕要误了亲赴黄山比武的行程。嗨!”廖一平抢先叹道,眼中掠过几丝失望的神色。 “师父,先保住身子为重,其他的事,日后再议吧!”马九天弯腰站起,为他盖了盖锦被。 廖一平微闭着双目,静思了片刻后,开口道:“徒儿,你也看到了。我这把老骨头,深受毒掌之害,所剩时日不多。青云派后续掌门之位,还需趁早定下来,免得迟则生变,惹下不必要的麻烦。” “师父长命百岁,吉人自有天相,这点坎坷总能闯过。眼下之际,先以调养身体为主!” 他皱了下眉头,又咳了几声,问道:“徒儿,此言差矣!为师的旧伤深入肺腑,已经无药可医,这是不可逃避的现实。当务之急,就是确立你为后续掌门人!” “师兄陆谦为人忠厚,深得您真传。在武学修为上,要远胜我一筹。做掌门之位最合适!” “你大师兄虽然老实厚道,但近似迂腐,处事又优柔寡断,武学修为已到瓶颈之处,以后难有大的突破,他不适合!” “那小师弟田冲呢?” “天资迟钝不肯吃苦,武学修为一般,还生性胆小怕事,加上江湖阅历不足,最不合适!” “还有师妹廖媛呢?” “青云派祖师先训:掌门之位传男不传女。再说将掌门之外传给她,岂不被人看轻,反而闹出笑话?” “哦,对了,那张师叔总可以了吧?” “单凭他武功博大精深,略胜我一筹,自然再合适不过。可惜你张师叔性情暴躁,遇事很难冷静,更何况他心胸狭窄好记仇,有失青云派掌门人侠义本色,也不合适。” “哦!”马九天点头道。 “在青云派诸弟子中,唯有你天资聪颖,能吃苦中苦,将来成就不可限量;还有就是你宅心仁厚,又不失侠义之风。无论从武功修为还是为人处事的原则上看,你都是继续掌门的不二人选。”说话间,他言辞恳切,绝无半点虚情假意。 他见马九天沉默不语,话锋一转,问道:“掌门之位,是好多人梦寐以求的宝座,都盼着早日登上。为师不解的是,你为何总是推三阻四的不肯接受?” “弟子才疏德浅,难以服众,怕辜负了师父的重托!再说身负掌门之位,许多压力宛如山大,叫我如何承受的了?”马九天终于说出心里话,道出心中所虑。 “原来是这样呀!只要你用心去做,等时间久了,一切会好起来的。徒儿,要对自己有信心,为师相信你的能力!” 他不再多说的点点头,忽然感到肩上有一股无形的力道压来,使自己无法喘息。 廖一平望着爱徒的脸色,长叹道:“我知道这担子很重,可是眼下之际只能如此,还望看在为师苦心栽培你多年的薄面上,就勉为其难吧!” “是,弟子谨遵师命!”说话间,他起身而立,双膝跪倒在地,行起叩首大礼。 “徒儿,快快请起!”话罢,廖一平向四周扫视了几番后,向他招手,小声说道:“你走近些,为师告诉你件关于本派的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