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尧再度醒来时,自己正身处一个陌生的空间。 满身的痕迹告诉自己,昨晚邂逅陆知行的种种,并不是梦。 那个男人,倒是比她塑造时,沉府更深了。 床头柜一侧,放着时下最流行的lv裙装。 这酒店的总统套房里,静谧地只能听到浴室水流声。 不多会儿,男人从浴室出来。 他半开的浴巾,露出性感的马甲线。 林清尧别过脸,却被男人的大手强行扳回,“怎么?这会儿开始装害羞?” “阿……阿行……” “阿行?” 男人眯着眼,面色沉了沉,“我记得林小姐在读者群里,不是四处说我是你儿子吗?” “……陆……陆先生……” “进去洗干净。” 陆知行把浴巾解开,随手甩在林情尧脸上。 林清尧蒙着头,她不敢掀开白色的遮挡物,唯恐看到什么闪瞎自己的眼睛。 可伸手探路的时候,却摸到了陆知行的胸膛。 陆知行握着她那不安分的小手,一把将林清尧扯到自己的怀中。 “想不到,林小姐一早就这么热情?” 在掀开浴巾四目相对的刹那,林清尧以最快的速度跑进浴室。 她打开水流,不知是刚才惊鸿一瞥瞧见了什么,还是昨日的久别重逢难以消化。 从花洒喷出的冰凉的水,打在她细嫩的肌肤上。 “冷水洗?”男人低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冻死?” 林清尧下意识护住自己的重要部位,狭小的浴室,她小心地朝着挡板退去。 “你身子哪一处,我没瞧过?” 陆知行捏着林清尧的下巴,“觉得现在的自己,特别脏?” “……陆先生……求你……别这样………” 陆知行看着女人泪眼婆娑的可怜模样,没来由得烦躁。 当年,就是这样一张脸,乱了他的心曲。 圈里圈外,比她好看的不少。 在她离开以后,也并非没有尝试过进行下一段感情。 可是每每到了关键时刻,他的面前总会浮现出这么一张脸。 圈内不了解的,说他是gay;约过的女人,大都被面前这该死的女人,送了个八秒的称号。 “林小姐是想着撩完就跑?” 他一只手搂着她冰凉的身体,另一只手调好水温。 她离他这样的距离,极其容易擦枪走火。 林清尧感到有什么正在顶着她的时候,刚抬起小脸,就被陆知行铺天盖地的吻包裹。 他把她抵在挡板,温水的蒸汽,缭绕在整个隔间。 陆知行朝着林清尧的脖颈,狠狠咬了一口。 女人的喉咙里,发出暧昧羞涩的声音。 “小悠。” 情到深处,他才肯这样如初遇时,那般唤着她。 在《岭南花正开》里,影帝陆知行念念不忘的初恋,就叫做林茗悠。 林清尧透过雾气朦胧的隔板,瞧到自己那张绯红的脸,感叹自己要早知今日,不该给陆知行赋予这么个能力,受苦受难的还是自己。 再次从浴室出来,陆知行手抄在后背,早已衣冠楚楚地屹立在落地窗前。 “……昨晚的事情……”林清尧紧紧地裹着浴袍,“多谢陆先生了。” “林小姐也不付出了身体么?” 看到林清尧的脸色不自然的苍白,陆知行笑道,“比起外边那个什么刘总,跟我做,对于林小姐来说,倒不算吃亏。” 昨晚的礼服,已经破烂不堪。 所以即便林清尧不想穿陆知行买的裙子,也不得不依照形势做出选择。 陆知行的奚落,总是能恰到好处地往她身上最深的口子撒盐。 不过最让她有些吃惊的是,既然他能从书里出来,又那哪里弄得钱,买的新裙子?还是这样价值不菲的裙子? 陆知行走到门前,林清尧嘴里的话比思维更快,“你不是已经……?” “林小姐是想问,我不是已经被你写死了吗?” 瞧见林清尧满脸震惊,陆知行轻笑道,“多亏林小姐,要不我怎么能从书中出来呢?” 林清尧只觉得大脑一片混乱。 她身边也有作者写穿书的,可是她笔下男主人都死了还能出书里跑出来,这怎么可能? 兴许是这段时间自己压力太大了,一定是在做春梦。 林清尧用力地掐着自己的胳膊,疼得她眼泪直涌。 可是面前那个男人,仍然站在她面前。 似乎也忘记昨日的不快,她摇摇晃晃两条泛酸的腿,“你真的从书里出来了?” “林小姐这么开心?是因为陆某的能力,满足了林小姐的需求?” “……你……别这样……” 再怎么,她也是亲手把他创作出来的人。 “先不说这个了,你是怎么买的这个裙子?” 林清尧指了指身上的lv。 “从书里带来的。” “真的吗?”林清尧显然没消化陆知行带来的信息量,她兴奋地摇晃着他的两条胳膊,“那你还能不能回到书里?就像阿拉丁神灯那样?” 陆知行嘴角扬着一丝苦涩,瞧瞧,你以为她是在欢喜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吗? 这个女人,从七年前就抛弃过你一次,甚至不惜把你写死,七年后还奢求她如你一样念旧么? “不能。”陆知行冷着语调,“在书中的世界,我已经死了。” “那这个裙子,是怎么带出来的?” “林小姐自己写了什么,就这样不记得了吗?” 陆知行将《岭南花正开》的样书,扔到林清尧面前,被折的第三百四二十页写着:“这日,知行让阿汉买来lv最新一季流行的裙子,想要送给小悠做惊喜。却未曾想到,真正的噩梦就此来临。” 此时林清尧的手机响个不停,刚划过接听键,“林姐。您可算接电话了——” 听筒那头传来小凤焦急的声音,“您现在在哪里?” “您知不知道,今早刘总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