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柔却对大家的掌声并没有多少的过敏反应,人就坐在小凳子上,收拾着自己的工具包,等王兰青发表完自己的意见。
这才歪头看向她,道:“你真的以为,我做这么多就是为了补一个洞吗?我是想让你知道你错的太离谱了。
你都没有真的入我师父的门,就开始打着我师父的旗号,四处招摇撞骗,你以为,你的行为真的可以问心无愧吗?
你只是在多行不义必自毙而已!
我让你看看,要被我师父认可的能拿出手的绣技,到底是什么样的!
你这样的盗版,看清楚了。”
接着,大屏幕上就出现了人就在那个破洞处,曾以柔的小手一阵摩挲,就看到它牵出了一个小小的线头,再然后,对着线头,用力地一拉。
整个线都跟着开始脱落,原本完好的图案,变了。
是的,图案只是变了,并没有再次成为破洞。
屏幕继续放大,再仔细看那个破洞,竟然变成了字,——“以柔”。
现场一片哗然。
这个洞,真是太让人惊奇了。
从破洞,到有绣布,再到图案完整,现在又变成了一个人的名字。
好热闹的故事呀!
这个梗,够他们讲一年的了。
曾以柔这才站起身,站起身对着王兰青,指着这个屏风,道:“王兰青,你现在想说什么?
你知道,你当初绣这个屏风时,最大的失误是什么吗?不该照本宣科地把师父的设计图都复制了出来。
外行人可能会觉得这就是师父的风格,骗的大家以为这就是师父的作品。
但是,也留下了这个最大的破绽。
只要是出自师父之手,只要被冠以她名字的绣品,都会留有这样一个后门。
这个后门,只要是按照独门绣技来绣,会完全融合到其他的针线中,不用高度放大镜,根本看不出其中的差别,自然也不会轻易出现纰漏。
而且,每件作品从设计初稿,到最后成品,都是独一无二的,它的线头处,也是独一无二,不可复制的。
你就是心太急了,当初为了还你父亲欠下的赌债,先是借着师父的名号卖一些小件,因为这些人大多数都并不跟锦绣阁直接打交道,所以,并没有暴露出来。
直到这个屏风被卖之后,这么一个大件,二十万如此高的成交价格,终于漏出了风声。
锦绣阁找了师父确认这件事,再一起追查,最后终于发现是你在一直捣鬼。
师父很失望。
所以,把你逐出了师门。
原本,并不想做的太绝的。
但是,没想到你仍旧没有收手的意思,还在企图借用师父的名号。
师父和锦绣阁,这才不得已,对外公开了跟你的断绝关系的事情,并让你离开京都,以免引发不必要的官司。
没有追究你的责任,追讨回那些卖款,这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宽容了。
你知道你之后,师父和锦绣阁为了追回那些你卖出去的东西,花了多少的心思吗?
如果不是这件屏风的买主是一个在京都临时落脚的台商,之后一直联系不到,你以为你会有机会闹出今天这么大的事情吗?
可惜,你并没有感激锦绣阁和师父的用心,被人利用,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嘛?”
王兰青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却不愿意看着曾以柔得意,硬撑着道:“你都替我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总之,就是你们早就设好了陷阱,等着我这个傻子往里跳。
我斗不过你这些有权有势又心狠手辣的人,以前是,现在也是。
反正,我的人生已经这样了,再糟糕下去,也不会比这个更让人绝望了。
你们想怎么处置我,就直接说吧!
不要在这里弄这么大阵势,彰显着你们有多正义,我有多渺小无能。”
曾以柔真的对这种无赖的行为有些无语了。
明明她一个做错事的人,却非要表现出自己一个受害者的姿态?!
她又被害狂想症嘛?
虽然她这么吐槽着,但是,其实心里也明白,王兰青这样适当地示弱,在某种程度上,是能博取到很多人同情的。
反正大家都是来热闹的,又不是自己家的事情,还不是上下嘴皮一碰,就了事了嘛?还能显得自己多无私多高尚。
她正在想着怎么再揭穿她,这个时候,杨烁站出来了。
她施施然地走到曾以柔身边,拍拍她的肩膀,道:“以柔,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我这个做师父的谢谢你愿意为我站出来说话。”
杨烁借着抬手的动作,擦了一下感动的眼泪,再转身面对大家的时候,已经又恢复了平日里的自信优雅知性。
“大家好,我叫杨烁,在场的很多人应该对我都有印象。
我出自锦绣阁,是我身边这个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