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扰?”顾珍珍不敢置信地看着曾以柔,觉得这个答案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预期。
在她看来,顾文韬是她见到的同龄人里最优秀的人之一了,而且顾文韬还是嫡系一脉的子侄,现在到京都读书,将来会无限风光的。
能被这样的人喜欢,喜欢的对象还是一个乡下妹子,只有妈妈的单身家庭出身的女孩,相处了这几天也没有看出多厉害的本事,除了努力和认真,性格和脾气好,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
她还嫌弃上顾文韬这样的世家子弟了!!!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对,不能这样说,怎么说,现在曾以柔也是自己的朋友,她还在人家吃着饭,不能吃了人家还说人家的坏话。
顾珍珍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负面情绪,才道:“以柔呀,要是有一个人这样深情地对我,不说我就立刻喜欢他,但至少,不应该是你现在这样平静到无动于衷的吧?!”
曾以柔却没有回答她,抬头看了一眼教室门口,道:“陈老师回来了,我们认真听课吧!”
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顾珍珍觉得有心里直痒痒的,憋得心身不稳。
可是,曾以柔却像没事人一样,真的认真听起了课。
一放学,顾珍珍看着曾以柔慢悠悠地收拾着书包,着急的不行,出手帮她把东西胡乱地塞到书包里,拉链一拉,往自己的肩膀一甩,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跑。
曾以琛在后面喊着让等一等,都没有人听。
顾珍珍把两人的书包往自行车车篮里一塞,示意曾以柔坐上去,大长腿一蹬,就把人给绑架走了。
到了曾家,火急火燎地就拉着曾以柔去了她房间,反手把房门一关,低声说道:“好了,现在,没有其他人了,你给我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院子里,曾若兰听到有人回来了,出了厨房,却只见自行车,没有看见人,喊道:“柔柔,是你回来了吗?!要吃饭吗?”
曾以柔就要转身出去。
顾珍珍挡住了她的路。
曾以柔无奈地朝着窗户,大声喊道:“妈妈,我回来了!我……”
“曾姨,我们等会儿吃饭!”顾珍珍抢着大声朝外边喊了一句。
曾若兰在院子里摇摇头,自言自语了一句:“现在的孩子们,真是事多!”
顾珍珍听着曾若兰又转身回了厨房,直面曾以柔,道:“好了,现在,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我们好好谈谈!”
曾以柔翻翻白眼,道:“我们有什么好谈的?我觉得,至少现在,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顾珍珍虎着脸,道:“为什么?!”
“因为我还生着气呢呀!
你图谋不轨地接近我,欺骗我的感情。
难道,我还不能生气了吗?
还有,你的道歉太没有诚意了,我不能接受。
就这样吧,我要吃饭了!”
曾以柔板着脸,说完,就要推开顾珍珍出去。
院子里又传来了自行车的声音,曾以琛也回来了,跟曾若兰在院子里说着话。
顾珍珍傻眼了,她在这里关心着她和顾文韬的事情,她却这里还为了这点小事不高兴。真是的,到底什么重要呀!?
顾珍珍再次伸开胳膊,挡住曾以柔,放低身段,道:“以柔,我是真心跟你做朋友的,虽然接近你的理由不纯,但是,就像我说的,没有这些阴差阳错,我们也不会认识,不是吗?就冲这一点,我们不是该感激一下缘分吗?
你看,其实这是一件十分容易原谅的事情,不是吗?
好了,我们现在来说说,你跟顾文韬的事情。
顾文韬他都为了你,这么费心费力了,你为什么还要对他这么冷淡?
你这样子,让我想到一个词:没心没肺,冷漠无情,不知感恩!”
“你这是三个词!”
曾以柔认真地纠正着她的错误,看顾珍珍真的要暴走了,才道:“你不用对我和顾文韬的事情这么好奇,也不用为了谁鸣不平。
我想,顾文韬让你来古县,而他自己却不来,应该告诉过你原因吧?!
我因为他的母亲,一家人从石原市搬到古县;前不久还是因为他的母亲,我没有收到高中录取通知书,差点读不上高中。
一而再地被人这样对待,我难道还要对顾家感恩戴德、死而后已吗?”
顾珍珍努力地分辨道:“那不是顾文韬的母亲做的事情吗?跟顾文韬有什么关系?!
现在可是新社会、新时代,又不会像古时候那样,父母之命不可违。
你们自由恋爱,这是你们两人的事情。”
曾以柔嗤笑一声,道:“珍珍,你还是没有谈过恋爱,或者说,你年龄太小,对这些感情的事情看得不太明白。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在我看来,我要是喜欢了一个人,就会往长远了考虑,不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