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不过他。”
作为父母,而且是对儿子寄予厚望。
陈宏内心是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孩子不如别人。
但是他现在不得不承认。
陈烈真的比不上司马懿,而且差距不是一点两点,而是一大截。
在这之前,陈宏真的没有想过,自己的儿子,竟然会有胆子去谋划赵徽。
同样都是十六岁的少年,司马懿现在就有这样的胆色,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
陈宏可以想到,司马懿以后所做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大。
而且也将会越来越危险,甚至万劫不复。
陈宏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前途,但是却不想他太过危险的活着。
而且跟着司马懿,陈宏非常担心,陈烈被司马懿卖了都不知道。
到时候司马懿什么事情都没有,反而是他儿子被人砍头了。
这次的事情,现在总算是告一段落了,陈宏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以后继续和司马懿交往。
长子的夭折,让他对陈烈的性命看的很重。
他现在是一种非常矛盾的心里。
一方面希望陈烈仕途顺利,一方面又不想陈烈有危险。
跟着司马懿,对陈烈的仕途,肯定是有很大的帮助,但是危险也很大。
河内司马家,这是一只庞然大物,人杰辈出。
身为范阳太守的陈宏绝也不敢有一点小觑。
司马家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夏朝,司马懿的父亲担任过京兆尹,祖父是颍川太守,曾祖父是豫章太守,高祖父是征西将军。
从司马家出来的嫡系子弟,各个都是人中龙凤。
数百年下来,虽然司马家没有袁家四世三公的名头,但是在河内的影响力,没有人能比得上司马家。
如果真的论血统,司马家的血统比袁家还要高贵。
如果没有这件事情,陈烈跟着司马懿,陈宏会很高兴。
但是现在,他高兴不起来,心中有的只是担忧。
这次算是过关了,但是下一次不一定有这样的好运。
司马懿如果是一个纯善的人,那也没有关系。
可是陈宏自己的都看不清司马懿,哪里敢让陈烈和司马懿在一起。
不过陈烈却没有考虑这些,他好不容易和司马懿结交了,而且还一起谋划了一件大事。
他等于是已经搭上了司马家这条船,陈烈哪里会轻易下船。
现在在幽州,想要有所成就必须要参加科举。
而科举的内容,并不是陈烈所擅长的。
他不是没有信心过,而是没有信心获得前三甲。
而不能获得前三甲的名次,等于是他的起点就比前三甲低了。
而且在幽州,现在走仕途,就一定要从低层做起。
陈烈也不甘心花数十年的时间,才爬到自己想要的位置。
他现在十六岁,如果继续留在幽州,按照正常的情况,他如果想要爬到他父亲的位置,至少也要三十年。
三十年时间,对他来说太长了。
陈烈不想等,而且若是如此,他的顶峰,估计也就和他父亲一样了。
而他想要超越他父亲。
他想证明自己比他父亲更强。
三十年时间太长了。
那个时候,恐怕他的父亲都已经死了。
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陈烈没有将心中的念头说出来。
而是说道:“孩儿知道了。”
陈烈并不想和陈宏争辩。
多年来,陈宏对他的严苛,早已让陈烈明白一个道理。
和他父亲争辩,永远都不可能赢。
所以大多时候,陈宏都是点头表示明白,或者不说话。
他想用自己的方法,证明自己是对的。
陈宏自然看出来,陈烈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但是他也没有其他办法。
他要么再打一顿陈烈。
但是刚刚才送走了郭嘉,陈宏可不想又把人引回来。
而且上一次鞭打陈烈,陈宏也已经知道。
如今的陈烈,已经不是打一顿就能管的了。
陈宏即使对陈烈再严苛,陈烈也不是任由他摆布了,陈烈会有自己的想法。
“哎,你下去休息吧。”陈宏叹息道。
第二天,陈红华亲送郭嘉出城,而徐庶也在当天悄悄离开了。
典韦带着人马驻扎在太行山一线。
还是没有公孙瓒的消息。
而邹丹所率领的五千人,也是在一个夜晚,悄悄进入太行山中。
即使有人在前面阻拦。
但是邹丹一直躲在森山中,赵徽这边也只能知道一个大概的方位。
想要真的堵住邹丹的去路,还是太困难了。
除非赵徽愿意调动十几万大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