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地的距离,谢凡虽然没有快速赶路,但是两刻钟以后也到了青霄山下。
虽然离青霄剑宗开门收徒还有一月时间,但是在山脚也聚了不少各地赶来的少年,都意图一跃龙门成为青霄剑宗的外门弟子。
这些各地赶来的少年中,不少人不愿到厚土城里住店,趁着现在八月初不冷不热的气候,索性在山下搭起草棚,日夜在此间呼朋引伴,舞剑饮酒。
这人一多了,是非就多。
谢凡刚到山下,就遇到两位少年,一位穿白衣,一位穿黑衣。两人不知为何发生争执,最终发展到拔剑相向。
黑衣少年剑法略逊一筹,两人打了半盏茶功夫,被那白衣少年在右腿大腿上一剑穿过。看样子一月之内能否痊愈还是难说,除非少年带有对症疗伤的丹药。如果不能痊愈,他这次来参加青霄剑宗选拔的计划,可就落了空了。
白衣少年见黑衣少年扑倒在地,冷哼一声,收剑走了。他也不敢在青霄山下杀人,以免惹怒剑宗的巡山弟子,如被逐出青霄山外,那自己参加选拔的希望也会破灭。
黑衣少年委顿在地,盯着白衣少年离去的方向,口中低声咒骂:“王八蛋,借你庚金王家之势欺人。小爷我日后定会找回场子,在你腿上也穿上两剑。”
谢凡听这少年骂来骂去,都只说在那人腿上穿上两剑,没有什么恶毒之言,想来生性纯良。
此时听那少年提到借庚金王家之势欺人,谢凡心中一动,刚才那白衣少年就是庚金王家的啊?
自己正想日后找机会去庚金王家,查探师父的消息,不想在这遇到,可得先从侧面打打交道摸摸情况。因此就走到黑衣少年面前,行了一礼,口中说道:“这位师兄请了!”
那少年果然心地纯朴,见谢凡对他行礼,也不管大腿上正在流血,咬着牙站起身来,回了一礼,“这位师兄!”
谢凡见他不顾伤痛起身回礼,对他好感顿增,问道:“师兄,没伤到骨头吧?”
黑衣少年想向谢凡露个微笑,却正好腿一颤,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按礼回话:“骨头倒是没伤到,就是不知……”言间露出深深的憾意。
谢凡见他虽疼痛难耐,依然回答自己的问话,好感更甚。此时见他话只说了一半,却也知他为还能否参加选拔担忧,遂说道:“没伤到骨头就好。在下略通医道,找个地方在下帮师兄看看伤势,说不定数日就好,也耽误不了青霄剑宗的选拔之事。”
黑衣少年听到谢凡说耽误不了剑宗的选拔,顿时大喜,说道:“我搭的草棚就在前面,那就有劳师兄了。”说完转身一瘸一拐的在前带路,来到山脚下临近山溪的一处平坦位置。一间简陋的草棚搭在水边,溪水自草棚前面溪中潺潺流过,景色倒是怡人。
少年在草棚中的一块大石上坐下,褪下右腿长裤。
谢凡蹲下身去仔细检查伤口,这一剑虽然穿透皮肉,但是腿骨和筋络都没有受伤,只要使用好些的生肌丹药,不用多久就可痊愈。
检查过伤口,谢凡站起身来,对黑衣少年笑道:“师兄运气不错。这一剑不难治疗,筋络也没伤到,敷药过个十天八天,就能完全复原不留后患。”
黑衣少年的脸却红起来,期期艾艾的说不出话。
谢凡看着少年窘迫的模样,忽然反应过来,“师兄是不是手头没有丹药?”
少年脸色愈发的红起来,手足无措的样子让谢凡更加笑起来,“师兄不用担心丹药。在下既然略通医道,自然会随身带有丹药的。”
说话间由空间戒中取出一粒五阶三品的生肌丹,右手双指用力捻成粉末,撒在少年的伤口之上。
黑衣少年只觉自己伤口处一阵清凉传来,疼痛立减,急忙抬起双手表示谢意。少年双掌刚搭在一起,还未开口,却有声音传来。
“呦呵,姓陆的,你还敢占着这草棚不走?”
谢凡一怔,来人选的这开口时机真巧。
他抬头向外看去,三位浪里浪荡的少年,正站在草棚外面指手画脚,口中还骂骂咧咧。
黑衣少年见状,脸上崩出怒气,但还是死死忍住,对谢凡说道:“师兄,我们到外面另寻住处吧。”
谢凡见少年不忿,打趣他道:“难道这草棚是师兄你抢了人家的不成?”
黑衣少年盯着外面三人,恨恨不已,口中回答:“这草棚是我半年之前搭起的。”
“既是你自己搭起来的,我们搬什么,就在这住着。”
谢凡站起身来,走到草棚外面,盯着那三人问道:“这处草棚是你们盖的?”
三位浪荡少年见谢凡问话,一起哈哈大笑,其中一个鼻子塌的厉害的家伙讥讽的说:“这破草棚谁稀得盖。”
“既然不是你们盖的,那就是打算来抢人家的现成了?”谢凡笑眯眯的说。
此时那三个浪荡少年才回过味来,盯着谢凡说道,“哦,难怪这姓陆的不走,原来是来了帮手。”
黑衣少年这时正一瘸一拐追着谢凡出了草棚,听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