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鼓声隆隆之中,一匹健硕的济州军马在校场奔跑起来,这是一匹优秀的军马,能听着鼓点声维持速度,越跑越快,节奏鲜明,而一个身材短粗的男人正在马上颠簸,不时跃上跃下,在表演完驾驭战马的技巧后,那男人拿出弓箭,张弓搭箭,随着手指的释放,箭矢把五十米开外的标靶射穿,看箭矢所插之处,多半在靶心,显然,此人的骑射功夫着实了得,那张劲弓和一壶箭矢,可在混乱的战场夺走几十人的性命。
“好俊的身手呀!”
望台之上,李君威跳着脚击掌称赞,两个眼睛滴溜溜的看着那人表演完,他扭头对着身边马术教练说道:“教练,这个好,我要学这个。”
教练一脸为难,毕竟李君威不过是个四五岁的孩子,别说骑射,就连骑马都是骑乘半人高的矮脚马,要骑大马还要人抱着,再者,他也知道,这骑射师傅也不是为他请来的。
“真是不错的身手,难为满达海和济度为君华用心了。”坐在座位上的元首夫人微笑说道。
李香君揽过吵闹的李君威说道:“这人本就是汉家子弟,早年被蒙古贵酋掳到科尔沁为牧奴的,夫君出征的时候解放了他,给了衣食使得家人团聚,后满达海找到他,请他来为君华做师傅,安全局和侍从室那边都查过了,人是没有问题的,君华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师傅,自当会名师出高徒,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李君华看着骑射师傅的眼神倒是只有一些狐疑,见李君威吵闹着要学骑射,他说道:“母亲,李娘娘,如今火器大兴,骑射已经没了用武之地,只作消遣罢了,孩儿这些时日练习的是各类火器,若三弟喜欢,不如就让着师父先教授三弟吧,到底火器才是实学,狩猎与军阵都是少不得的。”
李香君笑了笑,抱起李君威说道:“你三弟才多大,哪里能学的了这个,这是夫人费心为你请来的,君华还是好生学吧,夫人,君威又是一身臭汗,我便告辞了。”
李香君笑吟吟的告辞,意味深长的看了李君华一眼,待众人退下,朱妤姝说道:“火器虽说是实学堪用,但你是何等身份,难道还要你上阵不成?
前些时日,尔父出塞,漠南各部得归,未来还要横扫漠南、经略边塞,会盟便是统治游牧各部的重要仪式,尔父已经属意你为嗣君,将来必有机会北上会盟,安抚诸蛮,若你能习得骑射功夫,定能让各部拜服,这是于国有利的本事,如何能说不是实学呢?蒙古人精擅唯有骑射,我儿若熟练此道,便是安国平藩之举!”
听到这里,李君华挺起胸脯,说道:“孩儿糊涂了,定要用心研习,不让诸蛮小视!”
“夫人,君弘殿下来了。”侍从女官忽然来到朱妤姝身边,说道。
朱妤姝连忙把小大人一般站在望台下的林君弘唤来,林君弘此刻是一身正装,大袖礼服,上台阶的时候便是很艰难,如今林诚虽然去世了,林君弘继承元老之位,虽然年幼,但也要参加国务会议的,开了一早上会,又急匆匆的到了这里,早就是满头大汗了。
“哎哟,可累坏我儿了。”朱妤姝把林君弘拉过来,用手绢擦着他额头的汗,当初林君弘降生时,朱妤姝还怀孕,母性大发的她又听说李明勋将其收为义子,林君弘又与李君华一起长大,朱妤姝视之为亲子,他又失了父亲,更是心疼的不行。
好好擦了擦汗,见他穿礼服着实辛苦,说道:“君华,你带人去找一件你的衣服,给你哥哥穿上,快些去,来人,上些甜点来。”
说着,已经安排林君弘坐下,加了蜂蜜的橙汁和冰镇过的西瓜放在面前,林君弘自幼熟悉朱妤姝,也没有什么大规矩,吃喝了一会,才是解了饥渴,朱妤姝问:“今日国务会议,又说了些什么?”
“今儿不是国务会议,是元老院开会,请了几个议员旁听的,是义父给定下了封爵的规矩。”林君弘因为参加国务会议,如今也是朱妤姝的小侦探,许多事儿,比如李明勋提起立李君华为太子,都是林君弘告知的。
朱妤姝拍了拍林君弘的脑袋瓜,说道:“那我儿能不能封个王爵呢?”
林君弘说道:“义父把规矩定好了,第一就是非皇室宗亲不得封王,宗亲、勋贵不得实封,第二是降等袭爵、功封德袭。第三则是贵族特权。”
朱妤姝脸色一苦,说道:“哎呀,那君弘岂不是封不了亲王么?”
“不会,义父已经说了,封孩儿做诚亲王。”林君弘晃悠着身子,颇为得意的解释道:“义父说了,李家宗亲不多,却有结义兄弟,我父亲为结义大哥,李定国为义弟,二人于国有大功,情深义重,而表哥李海也是功勋卓著,名为师徒,情同父子,所以这三家都是封王的,诸王以我为首,李定国封荣亲王,李海表哥为成亲王。义父说了,宗亲之中,成年才会封王,所以义父诸子中,君度哥被封了英亲王,君华是要当太子的,自然就不封王了,至于君威嘛,怕是有的等呢。”
“那勋臣是怎么封的,还有那些内外藩酋?”朱妤姝问。
林君弘说道:“义父与诸元老前辈定下了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