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殿下准备了多少军费,又准备给士兵发多少安家费、开拔银呢?”
鲁监国的穷是出了名的,博洛南征,朱以海去钱塘江劳军,每个兵发两钱银子赏银,还有很多人拿不到,惹的士兵怨声载道。
“咳咳,省吃俭用,也不过七万之数,倒是阁下送达了援助粮,可解燃眉之急。”朱以海回答道。
七万两银子自然不能全发成开拔银,士兵没饷银还有其他法子,但船没有船帆可就开不动,大部分的钱还是用来修船制械。
李明勋看向了鲁监国政权的将军,王之仁、张名振和郑联,笑问:“诸位将军有何打算?”
几个人面面相觑,没有回答,李明勋道:“诸位不便答,我替你们说,没有开拔银子,想说动士兵出战是痴人说梦,不兵变便是祖上积德了,诸位统军御兵都知道这个规矩,没钱只能许诺了,最好的法子就是让士卒放开抢掠,我想,第一个倒霉的会是松江城吧。”
诸将低下头,算是默认了这个事实,熊汝霖见诸将不言,说道:“我王师会在松江筹措军饷,待粮饷充足,便提兵西去,直取南京,诸将自然会约束军纪!”
“我松江百姓何辜,要受尔等欺压!”人群中有一人叫道,便是林士章派来的代表,沈犹龙之子沈达春,沈家便是松江之人。
黄斌卿道:“想那陈子龙为此事奔波劳苦,却给自己故乡惹来豺狼,真不知是否后悔呢?”
“黄将军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五十步笑百步不是?”张名振冷言道。
黄斌卿并未答话,这里的军头,除了合众国友军哪个不是靠抢掠养兵呢?
“诸位,非常之时,便是要行非常之事,也是迫不得已,但本官想问,你们东番是不是无意参与此次江南之变,若是的话,那为何佯装答应,拖延时间呢?”熊汝霖朗声问道。
李明勋道:“抗清御虏统一阵线成立目的便是联合各方力量驱逐鞑虏,可这并不代表我们要无条件的听你们的命令,事实上,在联合之初,这一点已经是共识了,所以我们合众国会参与这次江南之变,但不会按照你们那既不严谨也不现实的计划来。”
“那你们想如何?”熊汝霖问。
“清虏势大,江南虽然兵少,却是清虏必争之地,敌强而我弱,我们统帅部不认为监国殿下有振臂一呼的威望,也不人为你们的军队可以收复江南,所以我们不会参与进击南京,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利用这次江南之变,尽可能的打击清虏的实力。”李明勋解释道。
“有什么能比攻下南京更能打击清虏呢?”熊汝霖问道。
李明勋笑了:“当然有,那就是截断漕运,只要漕运被截断,便会天下大惊,哪怕仅仅是截断一两个月,也足够让清虏跳脚了。”
王之仁皱眉问道:“阁下的意思,只以水师出战了?”
李明勋摇摇头:“不,江南空虚,联军正好趁虚而入,在清军反应过来之前,可光复不少城市,然而,复土不在于守土,敌军若是大兵压境,还是当退则退。”
见明国官将迟疑,李明旭指了指沙盘上那条从山东一直向南,到扬州、镇江、常州、苏州和杭州的细细红线,说道:“此番出击江南,我军不会过运河、太湖一线,战事在运河东,联军可协同作战,若在运河以西,那么贵军烦请自便。”
“可此番江南之变,首要在于夺取南京呀!”张名振说道。
乌穆敲了敲桌子:“那是你们的春秋大梦,与我国无关,我们说不服你们,你们也莫要强逼于我们!”
“休息半个时辰,再行商讨。”朱以海吩咐道,大殿中的大部分走了出去,只留下朱以海君臣十数人,黄斌卿笑陪在李明勋身侧,原因无他,此次出击江南,黄斌卿想和合众国军一路。
李明勋知道朱以海有些犹豫,朱以海抗清意志坚定,也很有雄心,但这并不代表能力出众,事实上,这类情况很普遍,大明朝多的是无能的忠臣,有心无力自以为是的人比比皆是。
半个时辰之后,当李明勋回到大殿,看到的是表情微妙的官将,显然刚才有了一阵争吵,不过结果依旧,明军依旧坚持进军南京。
双方开始商定具体的作战计划,此次明军由王之仁挂帅,统领陆师两万余,多是王之仁、张名振等人的兵马,还在福建前线的郑彩除了调遣了五千杂兵交给王之仁,便是派遣郑联率领水师舟船助战,依旧是内斗的把戏。
王之仁挂帅,沈廷扬监军,如此而已,且有兵船三百余。
而统帅部麾下则有野战营四个,陆战营一个,还有崇明、泗礁山两地的守备营协助,外加炮兵、工兵和舟桥部队,可出动兵力一万五千多人,而海军则有单桅纵帆船十五岁,加列桨帆船十八艘,加莱赛帆船四艘,另有快蟹、舢板近百,海军数量超过了一万人,可以说这是合众国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军事行动了。
按照双方商定的计划,组建联合舰队北上,登陆松江府,其中明军去松江,合众国军驻崇明,各有基地,继而溯长江而上,江南运河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