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好吧……师叔?”
陆星河摸着鼻子,一脸无可奈何。
“有什么不好?”
凤泽怒道。
“他凌易这小子,好歹也是我先收为徒的啊,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即使要将他逐出师门,也得有一个好的理由吧?”
陆星河摇头,“总不能一句话,说逐出就逐出吧?”
“这样对凌易不公平,而我作为烈日宗的宗主,也不能服众!”
他的态度很坚决,不光只是表面说的这些理由,更重要的是,他对凌易其实也很看重。
凌易这小子天赋异禀,身具异火之威,而且头脑灵活,如果不是凌易,陆星河相信自己绝不会这么轻易互解林炎的阴谋,保住宗主的地位。
并且,凌易还是他陆星河第一个开口收下的亲传弟子,在整个烈日宗都只有凌易一个人,光是这个,陆星河都不准备放弃。
他虽然还没有教过凌易什么,但付出的也是不小,单只是那五枚天级灵气洞天的令牌,价值就已极大。
“你这是什么话?”
凤泽并不愿就此放弃,不满道:“他被你逐出门墙,我就会亲自收他为徒,他有什么损失?”
“你这个对他不公平,难道是在说我来当他的师父不如你是么?”
“这个……”
陆星河苦笑,只得道:“师叔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凤泽斜眼看他,怒气冲冲道:“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
“怎么着,当了几年宗主,看把你膨胀得,来来来,自从你师父过世后,咱们也好久没有切磋过了。”
“趁着今儿个是个好机会,比划比划?”
说着,凤泽挽起袖子上前,就要拉开架势。
陆星河满脑袋黑线,这都哪跟哪?
他心知这位师叔乃是想以此来威胁他,将凌易给让出去。
可这事儿真不能让!
要将把凌易给让出去,他这位烈日宗的宗主,又该如何自处?
一时间,陆星河对于自己这位师叔,也是直感脑壳疼。
“师叔慢来……慢来!”
此时由不得他不做决断,凤泽可没有与他开玩笑,就愣神这么一会儿的当口,陆星河可以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气势已然开始升腾。
那可是属于武道九重的气势,即使是陆星河,也突然有一种呼吸迟滞的感觉,他若是再不做点什么,凤泽那里是真的会出手!
“考虑清楚了?”
凤泽暂时停下气势,向陆星河问道。
“这个……”
陆星河还能说什么?
他这个烈日宗的一宗之主,眼下却是处于弱势的一方,正在受人威胁,可偏偏他还无可奈何。
只能苦笑。
“师叔,你至少先告诉弟子,你为何非要收凌易为弟子吧?”
无奈之下,陆星河只得先探明凤泽的真实意图再作定论。
“你这不废话!”
凤泽无语道:“我要收他为徒,自然是想教他武功了,不然明不正言不顺,怎么教?”
“教武功?”
陆星河更加无语,不由道:“师叔,教凌易武功的事,弟子来就好,弟子好说也是烈日宗宗主,宗内武学该知道的大多知道,自是会因材施教,不会辜负了凌易的天赋!”
“若是师叔想到在宗内有什么适合凌易的武功,而弟子这里又没有的话,大不了,弟子自掏腰包,花费贡献值去买来给他也就是了!”
他的话已然带着些恼怒在内。
就因为这个?
您老人家跑到烈日殿来死缠烂打?
方才凤泽说他瞧不起凤泽,可现在看来,怕是凤泽在瞧不起他吧?
难道说自己收了个弟子,就连贡献值也舍不得在凌易身上花费一些?
之前那五枚天级令牌又怎么说?
“你教?”
“你教个屁教!”
凤泽怒道:“若是烈日宗的武功,我给你说一声就是,又何必专门跑这一趟!”
“不是?”
陆星河眉目一凝,不由皱眉道:“师叔,凌易乃我烈日宗弟子,固然不能将本宗武功外泄,但却也不能学习别派武功,这是江湖规矩!”
“哎哟呵?”
凤泽刚刚放下的袖子又挽了起来,没好气道:“你这宗主的架子不小啊,敢对老子提规矩?”
“还请师叔见谅,事实便是如此!”
陆星河不卑不亢地回道。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偷学别派武功本就是大忌,当年烈日宗便是在这上面吃了大亏,才有后来关于贡献值的规定。
如今看起来,当初设定贡献值是极为明确的,至少如今的烈日宗,很规范,弟子们在宗内修炼,大多时候还是觉得公平的,而且也能给一些无法拜师,或者说,没有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