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的精神被人动过手脚?”伯恩抓住了保尔话语间的重点。 “你等一下。”保尔制止了伯恩的追问。 这个时候保尔手中的那个暗红色怀表突然停住了,在伯恩视野里那个怀表上正发出一道红色的光芒直刺昏迷过去的托维尔的眉心。就在这个时候托维尔突然睁开了眼睛,碧蓝色的眼睛两条鲜红的血液顺着眼眶直直留下,并且他的嘴角开始抽搐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他……他怎么了?”伯恩也被眼前这一幕惊到了。 保尔紧皱眉头他全身肌肉一阵抖动,体表发着红光的血管更加明亮,他低声念叨了些什么,伯恩看见保尔的手突然伸出拍在老人的头顶上,一阵刺目的红光从他的手掌中涌向老人的头顶,接着老人嘴角的抖动和眼眶中留下的血液都停止了。 保尔的右手缓缓收回,这个时候老人身上的异状已经消失了,但是伯恩能清晰的看到保尔额头上也渗出了汗珠。 “看来我刚刚还是说错了。”保尔长出一口气说,“他的记忆之河不是被人动了手脚,而是直接被人用难以理解的力量生生‘拍碎’了。” 伯恩不太理解的问:“什么意思?” “就仿佛一条河流被神的巨力直接拍碎了,里面的河水都变成了飞散在四周的小水洼,不连续也毫无逻辑可言。”保尔表情凝重。 “也就是说他之前念叨的那些名字只是他碎片化的记忆中的东西?”伯恩问着,此刻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关于那个保安说的话,关于自己在地下通道中遭遇的一切。 “那可能是一个最大的‘水洼’,他这种情况实在太少见了,记忆不仅断裂了,而且失去了时间逻辑和顺序逻辑,完完全全的乱成了一锅粥。”保尔说,“能做到这一步但是却不伤到他的记忆之间分毫,摧毁他记忆的那个人实在是……太恐怖了。” 伯恩听着保尔的话脑海里又一次浮现了地下通道中的那幅壁画,如果是那个东西应该是能办到这一步,毕竟那个力量能短时间让一个心智坚定的侦探完全被他所控制。 “你能不能让他恢复一下记忆?”伯恩还是不愿意放弃。 “记忆之间没出问题,给我一点时间多少还能让他开口说点东西。”保尔自信的说。 “那就好……”伯恩长出了一口气,他就害怕完全得不到任何新消息,那样就意味着本就为数不多的线索又断了。 保尔坐了一会儿他感觉自己又恢复了一些,再次用右手按住了托维尔的脑袋,红色的光芒伴随着他的动作萦绕住托维尔的整个脑袋。 保尔对这位疯管家的治疗持续了五分钟,红色的光芒在他脸上褪去,似乎治疗已经结束了。 “好了?”伯恩问。 “差不多了,等一下他就能开口了,我让他的灵暂时回到了他的身体里。”保尔看起来消耗也很大一直在喘气,“不过这都只是暂时的,他的记忆之河已经断了,哪怕是让他的神志恢复也只会是一个白痴,我们只有几分钟的时间能和他正常交流。” 伯恩跟着点了点头,他清楚记忆之河代表了什么,也明白保尔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算是竭尽全力了。 “没想到我用6先令请来了一个血脉骑士,这算是我最近几天运气最好的事了啊。”伯恩趁着这个时间调笑了两句。 “可是这个血脉骑士能做到不会比一个顶尖的心理医生好太多。”保尔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似乎对伯恩非常信任,“我的血脉力量并不适合战斗,至少在进入初阶骑士之前是这样的。” 就在他们两个闲扯了两句的功夫躺在床上的老人轻轻张开了眼睛,伯恩注意到对方眼睛中多了一些神彩,原本的混浊和迷茫已经消散了几分。 “快了,再等一下……” “嘭!嘭!嘭!” 巨大的声音打断了保尔到嘴边的话,接着就是老旧木门吱呀作响的声音,貌似有人在用力的锤着门。 “我不是说你暂时不要进来吗?”伯恩皱眉大喊。 “可是……可是,先生是这位警官让我来开门的,他再次盘查……盘查那个家伙。”保安畏畏缩缩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接着他的声音就是一个中气十足的男人声音:“请阁下开门,我接到警视厅的命令来再次盘问托维尔管家。” “不对!”伯恩听那个男人说完立刻低头小声的对保尔说,“他来的太巧了,而且根据我和警视厅打交道的经验来看他们不可能派一个人来做这种事。” “那怎么办?”保尔看着已经快苏醒的管家,“他马上就要苏醒了,你还能拖延一点时间吗?” “我……我可以试试……” 就在两人小声嘀咕的功夫,木门瞬间破碎,无数木片随着一阵劲风向着伯恩他们的方向飞了过来,对方刚刚还温声细语现在却直接硬闯了。 伯恩眯起眼睛在纷飞的木屑中看到了一个把脸藏在兜帽里的男人,他的左手伸在空中似乎刚刚打碎木门,他右手却却握着一把暗黄色的蒸汽手枪正指着那个瑟瑟发抖的保安。 “你保护好老管家,尽量让他回答几个我给你的问题。” 伯恩的叮嘱完毕整个人就如离弦之箭冲向门口,那个带着兜帽的男人也发现了伯恩的动作,他一脚踢飞保安,右手上的手枪直接指向了伯恩,蒸汽手枪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哒”声,似乎已经上好了子弹。 但是伯恩并没有退却,他清楚对方不敢开枪,那把暗黄色的手枪没有任何消音设备,子弹一响必然引来麻烦,这里是金山疯人院,旁边就是一个警局,哪怕对方是超凡者也不敢在这种地方开枪。想通关节伯恩只是一个鱼跃抓起地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