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两地城隍的比武大赛如期举行。这次大赛酆都非常重视,特地派来一个裁判,同时还联系了两县的土地公前来做个见证。
大赛的地点选在了两县之间的孟公山上,两县之间的比试原本无需放到阳间,但隔壁县城隍王金堂执意要在此地进行,否则就宁愿不比赛,也要和贾怀仁双双下岗。
贾怀仁作为一个野心勃勃的新任城隍,自然是选择积极解决矛盾。
是夜,太阳刚刚西沉,孟公山上就已经挤满了各式鬼魂。谢必安忙活着布置结界,防止普通人进入。
现在的孟公山上,以比武擂台为中心,周边的鬼魂数以百计,冷不丁抬头,就会发现在树枝上还挂着几个鬼魂。
不一会儿,擂台周边方圆一里的范围内腾起一阵隐隐黑光,结界已成。凡人如果入内,就会不停地在原地打转,也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
顶着爆炸头,脸上乌黑的贾怀仁和王金堂上台简单地讲了几句。
我在台下就听到隔壁县的一个鬼魂轻声对身边的同伴说:“他们县的城隍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好像很不好惹的样子。”
同伴点头:“据说他还要和我们的城隍单挑呢!一定是个狠茬子。”
“对啊对啊!听说我们城隍很强的,一个人干掉了三十个恶魔。”
“不是说是五十个吗?”
“都差不多,你看他们县的城隍竟然敢与我们王城隍单打独斗,恐怕也是个高人啊。”
我我在一旁听得哭笑不得,贾怀仁要是听到这样的话,估计得抓狂了。我们之前仔细调查过王金堂的底细,知道这人生前还是个武林高手,所以别看贾怀仁现在在台上站得笔挺,其实他心里指不定有多虚。
擂台上,贾怀仁侧过头去,轻声道:“老王啊,你还是赶紧把徐子豪交给我,然后你走……额我走我的阳光道,你过你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要不然,哼!”
王金堂身子往边上挪了挪,将脸转向另一边。
贾怀仁冷哼一声,放大声音道:“王城隍,还请将打人的几个拘魂使叫上台来,他们几个小的恩怨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如何?”
王金堂猛地转过头,强压怒火道:“贾怀仁,你可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几个拘魂使,哪个不是让你的人打成重伤了?”
“哎!是吗?哦吼吼吼。”贾怀仁闻言先是一惊,继而喜出望外。
王金堂脸色阴沉,甩手拂袖下台。贾怀仁心中窃喜,脸上却不露声色地从另外一边下了台。
“待会儿动手的时候,给我狠一点。”贾怀仁下台后对着边上的黑白无常耳语道。
谢必安微笑点头,然后上台,轻轻松松地解决掉对方派出的一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书生。
谢必安拍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下台与黑无常范无救一击掌,将擂台交给了范无救,自己坐到一边。
擂台上,王金堂派出的人已经到位。贾怀仁定睛一看大惊,上前一把抓住正欲上台的范无救,咬牙切齿道:“老范,杀了他。”
范无救瞟了一眼远远坐在擂台一侧的酆都裁判:“这个不太好吧。”
“管不了这么多了,出了事我担着。杀掉他,为老祖宗报仇。”
话到这份上,范无救面无表情点点头上台了。
双方见礼,哨声一响,范无救不待徐子豪有任何动作,就祭出那把漆黑的镰刀,浑身鬼气暴长,大喝一声,扑向徐子豪。
徐子豪自上台以来,面色凄苦,神情恍惚,范无救已经冲到近前,仍然没有任何动作。
范无救的镰刀已经快要砍中徐子豪的脖颈,台下众人惊呼:“不好!”
呼声未落,镰刀已经砍下,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徐子豪的头颅被镰刀削过。而台上的范无救却面露惊色,因为手感不对。
“我无心与你争斗,我认输吧!”台上一个声音响起。
范无救感觉身后有异动顿时汗毛炸起,反手又是一刀,无奈劈中的又是一个残影。
啪啪,砰!
三声过后,众人不见台上徐子豪的身影,范无救的身体突然凌空横飞出去,落在擂台下,表情因为疼痛而扭曲,身上鬼气顿时消弭,只见范无救喉咙呼噜两声,晕死过去。
而徐子豪重新立于台上,表情凄苦。他瞥了落在台下的范无救一眼,向着裁判一拱手,悄然下台。事后据范无救说,他不过是中了徐子豪的两掌一拳。
再之后,我险胜对手,如若不是有这一招火遁救急,估计我的下场比范无救好不了多少。
后面的几场比赛各有胜负,等到了贾怀仁对上王金堂时,双方已经打成平局。
“贾怀仁,你我同为城隍,你武功不及我,我不愿让你在下属面前丢人,还是认输吧!”王金堂上台后就直截了当地扔出话来。
“山野莽夫,也敢大放厥词。你这个变态痴汉,工口白痴,没事偷孟婆内裤的色~情~狂!”
虽然大多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不过完全不妨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