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怀仁的话让我颇为吃惊,心道:这孙子该不会是在酆都被人欺负惨了,得了被害妄想症了吧。还狼子野心呢,就你能耐,会总成语了。你揍人家了,难不成还要别人给你痛哭流涕地感恩戴德。
不过这些话我终究还是开不可口。
次日,我与何静提溜着大袋小袋去看望躺在床上的范无救。
“谢大哥,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吧?瞧把范大哥打的。”何静看见躺在床上伤痕累累一动不动已经睡过去的范无救,责怪谢必安。
谢必安苦笑不说话,这时,范无救喉头蠕动一下,悠悠转醒。
“弟妹,你有心了。不过也不能怪老谢,他只是奉命行事。罪责在我,放跑了徐子豪。”范无救撑着床头起来说道。谢必安将枕头叠起来,让范无救靠得更舒服点。
“徐子豪不是已经被吕洞宾打成灵魂球状态了吗?怎么还会逃跑?”我不解道。
“咳咳,是毛海峰!那日,老城隍爷命我将两人投入轮回池中。不过老城隍爷离开之后,毛海峰所化的灵魂球突然暴起,将自己直接献祭给了徐子豪。”
范无救端起放在床头的水杯呡了一口,继续道:“徐子豪得了毛海峰数百年的功力渐渐恢复人形,而毛海峰用最后的力量直接将自己引爆,这才让徐子豪逃了出去。”
我、何静以及谢必安异口同声道:“这个徐子豪有问题!”
谢必安看向我:“子鹏,你最早接触徐子豪,说说看当时的情况。”
“那次是我去阳间碰上的,他说他是拘魂使,不过显然是假的。我与美美追着他打,但是最后被他逃脱了。据说他原先是当地的一个大学生,被毛海峰害死之后就一直跟随毛海峰左右。”
“听吕上仙说,他们与上仙正面冲突时,毛海峰拼死也要保住徐子豪。上仙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动了恻隐之心,放他俩轮回。”谢必安突然回想起来说道。
我接过话头道:“不管这个徐子豪是什么身份,总之对于毛海峰,甚至于汪直都非常重要。我现在就去和贾怀仁说道说道,让他下令派人抓回来。”
“且慢!子鹏,这事暂且不要与怀仁说,毕竟都只是我们的猜测。我们自己去抓!反正现在你是我们城隍守军大统领,行动也方便。”范无救撑住身子阻止我道。
回到家中,何静拉着我一本正经地端坐在沙发上,严肃道:“我看范无救好像因为贾怀仁责罚他的事有些不满,而且贾怀仁从酆都回来之后性情大变,你最近小心一点。”
“你个妇道人家,瞎操什么心?”我随意地摆摆手。
何静凤目一瞪:“你说什么?”
乒乒乓乓,又是鸡飞狗跳、平和的一天,除了我的脸略肿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很美好。
最后顶着个猪头的我把何静压在床上。何静看着我噗呲一笑,我佯怒道:“笑什么笑,办正事呢!”
“对不起对不起,不过看到你的脸,我真的忍不住,哈哈哈。”
“那我就只能霸王硬上弓了。”
我作势欲要再次扑上去,何静一把把我推开:“别别别,千灵还在家里呢!”
“千灵?小家伙现在一天到晚都在恶狗岭当山大王,怎么会在家呢?我早就探清消息了。”
“……”
地府西部,黄沙连天,天空中飘来几朵黑云。牛存义和程硕带领着百余人小队正在与西方地狱的恶魔们对峙。
百余人听着不少,但相对于一个城隍出征应有的人数,再比较贾怀仁出征剿匪的阵仗却显得有些悲哀。这倒也不是牛存义不愿带更多人出来,而是因为酆都的城隍守军更多的是服务于酆都本身,在能够保卫酆都的前提下听任酆都城隍的调遣。
此时,让牛存义庆幸的是对方的恶魔们人数与他带出来的人数基本持平,自己带来的人少却胜在质量。这百余人都是程硕亲自调教出来的,相当于牛存义的亲卫。
对方的头领一直没有出现,牛存义意识到老这么干站着也不是办法,于是上前一步朗声道:“西方地狱的杂碎们……”
牛存义话音未落,突然从对面人群中疾射出一支暗箭,笔直向着他的面门而去。
程硕眼疾手快,向前一步,手中长枪枪花一挑,箭矢立马断成三截。程硕虎目圆瞪,大喝一声道:“贼子,尔敢?”
“握草,还敢暗箭伤人。干他们!”牛存义从背后取下一把大小堪比石磨的宣花板斧,向前一挥。
对面的恶魔们随着牛存义的斧头挥下,统一发出一声嘶吼,开始向前冲锋。
很快,两队人马冲撞在一起。兵刃与兵刃交错,肉体与肉体碰撞,一时之间扬起了漫天黄沙。
由于对面这些卑劣的恶魔有暗箭伤人的黑历史,所以程硕和城隍守军的组长熊死死护住牛存义,偶有恶魔对着城隍爷牛存义出手,皆被他们挡下斩杀。
短短几分钟时间,双方就已经伤亡过半,可见战斗之激烈。
眼看着程硕与熊渐渐露出疲态,牛存义心有不忍,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