隍爷说罢一阵咳嗽,举起茶杯呡上一口才止住咳嗽,继续对着师父道:“张老,必安和无救都是从我手上带出来的,以后还请多多照顾。”
张老沉默不语,点点头表示应允。
“必安,我欲传城隍印于贾怀仁,怀仁本性不坏,只是行为跳脱,难以被繁文缛节所束。你与无救当多行监督之责,劝他上进,切莫没了我贾家的名头。”
城隍爷又转向我说道:“子鹏,我知你与怀仁交好,必安与无救的话他未必肯听,你当谆谆善诱,尽朋友之职。”
谢必安与我同时起身,跪倒在城隍爷面前:“属下定当竭尽全力。”
城隍爷突然无力地闭上眼睛,摆手道:“我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才出了城隍府衙门口,府内一阵哭声大作,灰暗的天空中似有所感,竟下起血雨。
走在我边上的谢必安突然哀嚎一声,跪倒在地,泪水混合着血雨流淌下来。他声嘶力竭地吼道:“地府城隍无常谢必安恭送城隍爷!”
师父摇摇头,暗叹一声,任凭血雨打湿衣衫,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