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洞宾提出的要求很简单,无非就是让城隍爷安排两个人优先进轮回池,转世投胎。
让两个人优先投胎,对于城隍爷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出于习惯,城隍爷恭恭敬敬地问道:“敢问上仙这两人事何人?”
“两个罪人而已,我不忍其魂飞魄散,烦请城隍爷不吝放行。”
城隍爷见吕洞宾不愿明说,点点头道:“小仙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上仙成全。”
“但说无妨。”
“古人云佛道中惟观自在(观世音),仙道中惟纯阳子(吕洞宾),神道中惟伏魔帝(关帝)。今我地府城隍遭此劫难,鬼民人心惶惶,人心不定则江山不稳。上仙得道已久,于天地阴阳皆有大声望。小仙孟浪,想借上仙金面以安地府城隍。”
城隍爷的心思很简单,现在地府太乱,他怕自己还镇不住场子,所以想请吕洞宾大神露个脸,帮忙镇镇场子。
吕洞宾沉默一会儿,淡然道:“不瞒城隍,此事如若吕某担下,恐怕不妥。你我虽是……”
铃铃铃。
吕洞宾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从袖中掏出一只手机:“喂!南极仙翁大寿?行,知道了。我这就来!”
“仙翁大寿,吕某先行一步,这两人便交由城隍了。如事不可为,也不必用强,顺其自然。”说着,又从袖中摸出两个灵魂光球交到城隍爷手上,转身飘然而去。
城隍爷将贾怀仁放下,接过光球,心里有股想要骂娘的冲动。不过最终他还是忍住了,叹了口气,将光球纳入袖中。
虽然贾怀仁因为受伤退到后方,但是丝毫不影响正在隔壁县城隍内进行得轰轰烈烈的剿匪行动的进程。
前线捷报频频传来,而我们县,城隍爷带领着黑白无常以及一干部众正站在通往轮回池的路口发愣。
轮回池离三生石不远,现在这一整片区域都弥漫着五颜六色的烟雾。城隍爷还来不及说什么,他的一个随从已经小心翼翼地往烟雾里探出半步。
结果,那名随从的脚未落地,身上已经起了一片细小的疱疹。范无救眼疾手快,手腕一抖,一条铁链疾射而出,卷住那名随从往后一拉,将他从五颜六色的毒雾中拉了出来。
那名随从趴在地上不断大口喘气,不时还咳嗽几声。谢必安蹲下仔细查看了他的伤势,不禁庆幸道:“还好,再晚一点就必死无疑了。来人,将他带回城隍府好好养伤。”
“难怪那群倭人怎么也攻不破三生石,葛爷真是太狠了。”范无救不禁感慨道。
“老爷,你看这还怎么办?”谢必安起身问城隍爷道。
城隍爷默然,发问道:“有人能联系到葛老吗?对了,联系葛爷的通讯器。”
谢必安:“葛爷嫌弃通讯器黑不溜秋还碍手碍脚的,所以当初发放的时候就直接被退回来了。”
不愧是我们县城隍里最古板的倔老头!
众人皆是一头黑线。
“老谢,你的招魂幡呢?快把招魂幡祭出来,洗干净这些毒雾。”范无救突然灵光一闪。
“招魂幡在之前的战斗中毁得七七八八了,你小子没看到吗?。”谢必安一边答道一边祭出招魂幡指着幡上的破洞以证明自己没有藏私。
“别叽叽歪歪的像个娘们,先试试看。”范无救见谢必安迟迟不动手,催促道。
“催个毛啊!要是把我这招魂幡弄坏了,你那把镰刀借我耍两天。”谢必安不理会范无救的不满,直接催动招魂幡。
招魂幡打着旋地上升,幡顶上的铃铛脆响,幡体上凌空出现一个漩涡,如同长鲸吸水般将五彩的毒雾吸入幡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毒雾渐稀,洁白的幡布上开始呈现斑斓的色彩。
谢必安见状生怕再这么吸下去,招魂幡连返厂重修的机会都没有,赶紧将它召回到手上。
不过招魂幡刚一入手,谢必安就反手将它一掌推开。
“见鬼,这玩意儿漏气了。”谢必安张开手掌,只见掌心已经染上了颜色,并开始隐隐发痒发痛。
谢必安与范无救催动森森鬼气,花了好大劲才将毒雾逼出鬼体。
“老爷,要不用你的城隍印试试,老谢那玩意儿不顶用。”范无救刚刚为谢必安驱逐毒雾而连番催动鬼气,双手支着膝盖直喘粗气。
城隍爷闻言,顿时虎躯一震,白无常谢必安招魂幡的下场就摆在眼前,让他怎么能够不心惊:“无救,别闹。”
“呜呼,敌过倭人的残害,未曾想却败在自己的手上。”城隍爷不禁哀鸣。
一个没有轮回池的城隍府还算什么城隍府。
“老爷,毒雾里有动静。”谢必安指着毒雾中的一处道。
只见两个诡异的光点透过浓厚的毒雾在众人眼中晃动。
众人顿时刀剑出鞘,如临大敌。
“恶风长卷黄沙走,三尺青锋破苍穹。铁甲旌旗点杀敌,一举荡尽天下寇。尔等这些鄙陋倭人,可敢与老夫一战,老夫就站在这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