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一点。你怎么可能还活着?”冒牌货趴在地上不甘地看着张二蛋道。
张二蛋狞笑:“恶狗岭的恶狗怎么会容许地府的人被你们这么随意地杀掉呢?恶狗岭的扛把子好歹也是我熟人!”说罢,一脚踩在冒牌货的身上。
刀光一闪,冒牌货身首两处,继而化作一团黑烟,魂飞魄散。
“话说恶狗岭的扛把子是谁啊?”何静作好奇宝宝状问道。
“额……就是葛爷家那条大黑狗。”
“不会吧?我看着也没什么特别啊,之前掉毛还特严重。”何静见过葛爷家的大黑狗,对它是恶狗岭扛把子的身份表示质疑。
“你听说过癞皮狗和藏獒的故事吗?得看你的表情就知道没听说过。说有一只藏獒和一条癞皮狗打架,结果藏獒一败涂地,于是就有人问癞皮狗说狗先生,你是怎么打败藏獒的。癞皮狗不屑说道,我掉毛以前大家都叫我狮子。”
何静听完噗呲一笑,要知道笑这个东西是会传染的,何静这一笑把原本沉重的气氛给打破了。一群人竟不约而同地开始笑了起来,就连范无救都背过身去,肩膀不断地抖动。
最开始人群中只是无声地笑,也不知谁笑出了声,结果整个院子里爆发了一阵杠铃般的笑声。
过了好一会儿,笑声停息。吴用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方巾,揩了揩嘴角因为大笑不慎喷出的口水,然后一本正经道:“现在我们已经得到两个消息,第一个,这次攻打城隍府的主谋并非毛海峰,而是失踪已久的汪直,打下隔壁县的人应该也是他。第二个,汪直的人知道张二蛋跑出来了,并令人截杀他,但是没有成功。不过对方似乎以为他铁定已经死了,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找人假扮他。”
“所谓枉死城驻扎的人恐怕就是个陷阱,汪直他们是打算把我们诳进去瓮中捉鳖。”吴用继续分析道,“现在虽说我们可以自由出入阴阳两界,但是连接阴阳的通道就这么几个。枉死城的通道显然是不能用了,剩下的就是三生石,忘途川和城隍府衙。不过哪怕我们回去了,也只会被围困。”
“所以我们只能搬救兵。”范无救接过话头。
“我们还有救兵可以搬?”我惊喜道。
“好像没有。”范无救面无表情地说道。众人纷纷嗤之以鼻,不过考虑到范无救是自己的直属上司,因此也不敢太直白地表现出来。
何静突然灵光一闪,语出惊人:“这附近不是有座括苍山吗?我记得括苍山是麻姑娘娘的道场。咱们要不去找她试试。?不管怎么说,咱们也应该是一个系统的,不是吗?”
“未尝不可一试。”范无救一锤定音。
括苍山,有称为宇内第十洞天的括苍洞。我和范无救、吴用、何静四人立即起身前往括苍山,其余人留守据点。这也是怕我们人去得多了,扰了麻姑娘娘的清静。
我们几人的动作很快,很快就到了括苍洞。还在阳间的时候,我便去过括苍洞,那时是陪着我母亲去的。不过现在旧地重游,感受却颇有不同。
眼前的括苍洞不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石洞,而是一个散发着祥瑞之光的洞府。洞门上方一块金色的牌匾,上书“凝真洞”三个大字。
我们四人刚要上前,一个约摸十一二岁的童子拦住了我们:“何方鬼怪,敢在凝真洞前游荡。”
范无救上前作了一揖,朗声道:“仙童莫怪,我乃本地城隍的无常。现在地府有难,特来求麻姑娘娘出手相助。”
“那你将拜帖呈上来,我立即为你通报。”童子脸色倨傲,斜睥着我们,硬生生道。
范无救面露不悦,正要发作,被吴用一把拉住。
吴用上前笑道:“仙童莫怪,城隍府情况危急,我们实在没有拜帖。还请仙童为我们开方便之门,前去通报一声。”
“开方便之门也不是不行,不过这门打不打得开,还得来你们的诚意。”童子伸出手,拇指与食指中指轻轻搓动,露出一脸市侩的贪婪神色。
这下可把范无救给气笑了,向来只有他范无救去敲别人的竹杠,还从来没有人跟他敲过竹杠。
吴用看不出喜怒地平静道:“还请仙童笑纳。”说着从袖口中掏出一块拇指大小的银锭,递了过去。
童子乐呵呵地接过,再仔细一看,转喜为怒,将银锭掷在地上,气得声音都颤抖起来,骂道:“你们……你们竟然拿这些阿堵物来污了我的法眼。”
“你个腌脏货,真以为自己是个东西了。还法眼,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好歹也是天庭正式册封的神仙。你不过是个门童,如今地府有难,你却如此百般刁难。麻姑娘娘何时有你这样的人在边上侍奉?”范无救忍无可忍,破口大骂道。
童子勃然大怒,从身后拿出一柄拂尘,作势欲打。
范无救身上腾起一阵黑幽幽的阴森鬼气,笑骂道:“如果你不怕自毁道行,那就来试试。”
虽然地府的无常使是天庭正式册封地神灵,不过和普通仙人的修行方法完全不同。普通仙人讲究干净,不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