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造化弄人,重击头部只是我随口一说,没想到对千灵却有奇效。
城隍府方面,常遇春将我们在阳间的经历原原本本地汇报给了城隍爷。城隍爷一面在当夜就立即遣人前往酆都,另一方面紧急集合起所有拘魂使前往阳间搜寻。
不过因为毛海峰已经约束手下不得行动,城隍府组织的这次搜索果不其然得一无所获。与此同时,酆都城隍府同样派出了不少人到处搜索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组织,与我们县不同的是,酆都那边收获颇丰:摧毁窝点五处,活捉上百人,首领级别一人。
一时之间,整个地府人心惶惶,风声鹤唳,无论在哪里都能听到有人悄悄议论阳间有一个横空出世的组织正在与地府为敌。
当然苦恼着的不单单是地府方面。
“妈的!玩出事了。”毛海峰趴在桌子上,用手支着额头,崩溃道。这种感觉想必有很多人都熟悉:以为自己的事情办得神不知鬼不觉而且无伤大雅,结果不知怎么就越闹越大,大到已经完全脱离自己的控制,那感觉……啧啧。
徐子豪同样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道:“老大,除了本县以外,其他县市的兄弟们伤亡惨重啊!”
“我知道了!”毛海峰猛地抬起头来,双眼遍布血丝,恶狠狠地接着道:“小豪,你去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轻易活动,全都给老子躲起来。如有不从的,斩立决。与其被地府的人抓住杀掉,还不如我们自己杀。”
徐子豪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这时,一个守卫突然冲进大厅,叫道:“大人!前线传来战报,我方的五百倭人冲进隔壁县城隍府,将城隍府上下百余人全部斩杀,现已占据城隍府。”
这个守卫话音未落,又一个守卫冲进大厅叫道:“大人,我方五百倭人冲进邻县城隍府,目前已经占据城隍府,该县城隍府上下百余人全部伏诛。”
徐子豪指着先来的那个守卫,对后来者说:“他刚刚已经汇报过了。”
后来者好奇地问先来的那位:“兄弟,你说的是哪个县?”
“a县。”
后来者一拱手,低头道:“大人,我说的是b县啊!”
几分钟前毛海峰还和徐子豪商讨着要收缩行动范围,这会儿却从前线传来已经攻下两个县的城隍府。
毛海峰一时之间不能接受,勃然大怒道:“谁?谁允许他们擅自行动?”
毛海峰的胆子并不大,之前勒令部下不准行动也正是因为如此。而现在突然有两股不听话的队伍冲进城隍府,将城隍府上下屠杀殆尽,并稳稳占据住了城隍府。
这事闹得不可谓不大,毛海峰他们的队伍原来顶多算是个邪教组织,而现在就扣实造反的帽子了。
毛海峰越想越气,越想越急,一脚踹翻桌子,桌上的宣纸顿时四处飞扬。徐子豪和两个先后进来的守卫一时之间连大气都不敢喘。
“小峰啊!我不是说过,要你遇事不慌不乱吗?怎么在这发起脾气来了?”一个夜枭般的声音从大厅门口传来。
众人回头定睛一看,却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衣着华丽,脸上的沟沟壑壑告诉别人这张脸的主人饱经风霜。头顶上系着一个倭人的发髻,颌下一丛乱糟糟的胡子。
毛海峰一见此人,赶忙上前单膝跪地,一把鼻涕一把泪道:“义父,你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我……我就真的撑不下去了。酆都的弟兄们几乎都被……我……没有办法了。”
“啪!”
汪直一记耳光将哭得梨花带雨的毛海峰打蒙圈了。
“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酆都弟兄死伤惨重,我方实力大损,为父不怪你,但是,既是男儿,谈何撑不下去!你还是我汪某的儿子吗?”汪直板着脸道。
毛海峰捂着脸羞愧道:“义父,我知错了。”
汪直径直走过毛海峰的身旁,坐上毛海峰之前所坐的高椅,不怒自威道:“叶麻陈东萧显徐海何在?”
“在!”三个不同声音同时响起,大厅内一阵黑雾弥漫,三个黑影突然凭空出现在众人面前。
“怎么只有你们三个,徐海呢?”
叶麻陈东萧显三人微微低着头一言不发。毛海峰支支吾吾道:“义父,徐海他已经失踪很久了。自从上次你下达命令让我们去试探地府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汪直点点头道:“我这老伙计恐怕已经遭遇不测了。不用管他,小峰,你去收拢人手。叶麻陈东萧显,你们三人加紧操练新兵。还有那个谁,”汪直指了指徐子豪道,“这段时间,你尽可能多得去拘魂。我们的人手越多越好。”
毛海峰惊道:“义父,您这是要……”
“反攻地府!”
话音如金石落地般铿锵有力,众人闻言倒抽一口凉气。叶麻陈东萧显三人也不多言语,一拱手,齐声道:“得令。”便化作三团黑气,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毛海峰略显不安,道:“义父,现在反攻,是不是太仓促了?毕竟地府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