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总的来说是一个比较随和的人,大多数时间都是笑呵呵的,除了黑化的时候。而范无救平时永远都板着个脸,严肃且有些刻板,偶尔有些跳脱,就比如说现在。
范无救被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谢必安惊得说不出话来,一脸惊恐地瞪大眼睛缓缓回头。
谢必安嘴角微扬,笑得破有深意:“什么事情连我都要瞒着?”
范无救保持着惊恐地表情不说话。
谢必安将视线转向我,我立时打了个寒战,坦白道:“是范哥,他说要拷问刘大发的灵魂……然后就炸了。”
范无救见我这么轻而易举就把他招供出来,小声嘀咕道:“妈的,叛徒!”
“回头再找你算账,小师弟,把那个刘大发的灵魂给我看看。”谢必安瞪了范无救一眼,转头对我说道。
我把刘大发已经被炸得乌漆墨黑的灵魂球递给谢必安,谢必安接过上下打量一番,把灵魂球丢还给我,道:“废了,没用了,丢轮回池吧!”
我接过灵魂球问谢必安:“这样的灵魂拿去轮回,会怎么样?”
谢必安撇撇嘴道:“估计不是动物就是先天脑子有问题的人。”
“……”
与黑白无常两人告别之后,我直接赶往轮回池。
结果我出来没走多远,就听见谢必安教育范无救的声音:“老范,这都多少年了,别尝试了,当年考无常使的时候,你阵法这一门挂了多少遍了!每次摆弄阵法,你特么都得爆炸!”
“因为不行,所以才要多练习嘛!”范无救不甘心地还嘴。
三生石边,葛爷光着脚丫子翘着二郎腿,坐在草棚前的石板上抽烟,见我过来,他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笑道:“来这干嘛呢?”
“还不是想你了,过来看看你,顺便办点事。”
葛爷哈哈大笑道:“我看是过来办事的,顺便看看我这个糟老头子吧!”
我也不否认:“都一样,反正看望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吗?”
“看来我这老头子还是有人记挂着的。来这干嘛呢?”葛爷磕了磕烟灰问道。
“去轮回池一趟。”
“你自己去吧!小心点,别掉进去。”
“嗯!好。”
轮回池边,我捧着刘大发的灵魂犹豫许久,才走到投胎到人的那口池子边上。
“刘大发啊刘大发,希望你下辈子能够安安稳稳过。”我默念道。
“救……救救我的……老婆孩子。”灵魂球里传出微弱的声音。
我赶紧对着灵魂球叫道:“刘大发,告诉我,徽王是谁?”
但是灵魂球并没有理会我,而是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救救我的老婆孩子。”
直至灵魂球内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模糊,我:“我会救她们的!”
灵魂球猛地发出一阵淡黄色的光芒,紧接着黄光散尽缩小了一圈变成一个纯净的白色光球跳起来,落入轮回池中。
城隍爷经常挂在嘴边的就是:天道无情,以世间万物为刍狗。借此提醒我们这些鬼差不可心软,世间人命自有定数,不用多情。
但是,刘大发刚刚的表现却实实在在地打动了我。我深知在灵魂球状态下的灵魂想要开口说话是很难的,除非消耗自己的灵魂,可见他是有多么在意他的妻子孩子。
要找到刘大发的妻子孩子十分简单,在之前范无救给我的名单上就有刘大发的家庭住址。
我翻出范无救给的纸条,对照着纸条上的内容找到了刘大发的妻子和儿子。
“妈妈,爸爸怎么还不回来?”
“爸爸这几天工作忙,可能是在加班,你先睡吧!”
“爸爸怎么这么忙啊?”
“因为爸爸要挣票票,给你买好多好吃的好玩的。”
“哦!”
听着娘俩的对话,我大为不解,刘大发不是已经死了吗,听她们的意思好像他还活着似的。
我透过窗户看了看他家的钟表,才晚上七点。于是从怀里掏出一张人形的纸片,钻了进去。
“咚咚咚”
我敲响了刘大发的家门,刘大发的妻子看到我明显楞了一下。虽然我现在是附身在纸片上,但这丝毫不妨碍我发觉她身上的森森鬼气。
“请问是刘大发家吗?”
刘大发的妻子警惕地看着我,然后小心翼翼道:“是的,你找大发有什么事吗?他现在不在家。你是……”
我犹豫许久,终究没把刘大发已经身死并且已经投胎的事实讲出来。
“我知道他不在家,我是大发的朋友。大发这几天要出差,不能回家了,因为事情比较紧急,也来不及和家里打声招呼,所以就托我回来和你们说一声。”
刘大发的妻子松了一口气道:“难怪呢,我说他这几天怎么神神秘秘的。原来是公司有事了,也不说给家里来个电话,真是的。”
我赶紧接过话茬道:“不是这样的,因为公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