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无常听令,将我押入大牢。临别时,白无常谢必安跟牢头打了招呼,扔下我走了。
地府的大牢跟电视剧里拍的一样,阴暗潮湿,地上铺满了稻草。一根根碗口粗的木头,将牢房分割成一个个小小的笼子。空气弥漫着一股子霉味。
兴许是白无常打过招呼的缘故,牢头客客气气把我让进一间牢房。有种打尖住店店小二带客人去看房间的既视感。不过显然我这个客人不满意。
“差爷,这里没床吗?”
“没有!”
“木板子总有吧?”
“没……”
“别说没有!进门的时候我都看见了,就在门口边上靠着呢!”我打断牢头道。
“那个是我们牢房的门板,前几年城隍爷要关李元霸禁闭的时候……”
“就那个了,再帮我找几块砖,我垫吧垫吧好当床板用!”
牢头脸上抽了抽,交代几个鬼差搬来几块砖。
我静静地躺在自制的简易木板床上,看着发黑的天花板发呆!悲怆之情油然而生!
半个月前,我还是一个在阳间想靠“勤劳致富”的小穷逼,而现在呢,我是一个在地府蹲大牢的小苦逼。什么死了就好,一了百了,都是骗人滴!也不知道我埋在九幽绝域院子里受贿来的宝贝还在不在?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年轻人,怎么长吁短叹的?来!和老朽说说吧?”见我不搭话,那声音继续劝导,“有事情就得说出来,不说出来闷在心里多难受啊,你说对不对?”
鬼使神差地我将如何带着九幽众将打鬼子,又如何与城隍爷据理力争然后被拿进大牢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
那声音叹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魄力和勇气,无奈生错了年代呀。”
一句话杵进了我的心窝子。“是呀是呀!老丈所言极是!我当时可是一人一骑冲进了敌军的中军大帐,活捉敌将!然后诱敌深入,从而以少胜多,全歼敌军!”不知不觉中我把常遇春从这件事中剃了出去,把自己从一个马车夫提升到了全军统帅的地位。而且越说越自信,越说越委屈。叹道:“人生如戏啊!我这等英武,竟然沦落至此!”
“小友大可不必如此,出狱以后你便随我征战四方,皇图霸业,唾手可得!小友意下如何?”
征战四方?皇图霸业?这些字眼貌似有些耳熟。我试探着问道:“敢问老丈是否姓朱?”
“哎,你怎么知道?”
还我怎么知道,早就听徐达讲过了。怪不得我总感觉不对劲呢,这邪教教主威力真大。
“小的见过教……皇上。如皇上般声如洪钟的,再无他人!”我小小的拍了这位邪教教主的龙屁。不说其他,单单是他从贫农N代一路打怪升级成为天下共主的逆袭故事,就足以让我等广大平民D丝顶礼膜拜。
“既然你知道,就不用朕多说了吧!你若好好跟着朕,出去以后,朕封你为威武镇边抚远大将军。”
“谢主隆恩!可是皇上,咱们怎么出去呢?”我激动地拍了拍木头栅栏,好奇问。
“无妨,徐达已经去找贵人求助去了!到时,我们自然可以出去。”
我越发觉得有些蹊跷,问朱元璋:“皇上,徐将军什么时候和你说的找人来救的?”
“五六日前。”
“皇上,那咱就不用等了。”
“何出此言?”
“你说的徐将军找的那个贵人,就是我。”我苦笑着指了指自己。
对面沉默了片刻,突然飞出一块破草席,啪的一下,贴在我的牢房门上。同时,朱元璋破口大骂:“你个王八犊子,怎么这么不争气呢?!朕还指望着你出去,你倒好,特么自己进来了!妈的,气死老子了!”这几句话让我们之间短命的友谊小船说翻就翻。
原本心情不好,又被朱元璋臭骂,况且此人之前还扬言要荡平九幽,威服四海。九幽绝域中的一小部分现在也算是我的一亩三分地,你还敢说荡就荡?我这暴脾气!
“姓朱的,要是老子出不去就算了,万一老子出去了,你特么就给我乖乖待在这吧!我呸,跟我装什么大尾巴狼?!”
估计朱元璋自当皇帝以后就没人这么骂过他,当时间就愣住了,隔了好半天,才说道:“等我出去,我……”
“你是想说弄死我是吧?来啊!要弄不死我,你是我孙子!”
“我又没说。”
……
我这牢一坐就是十天,。到了第十自天,牢头带着两个狱卒在朱元璋的羡慕眼神中把我放了出去。
贾怀仁和常遇春已经在门口等候,见我便道:“恭喜童大人喜脱牢笼!”
贾怀仁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我接过一看,只见上书道:九幽绝域监工童子鹏,玩忽职守,本应重罚,但退敌有功,功过相抵,故拘禁十天,罚俸三月,留职查看一年,以儆效尤。
“这事算平了?”我收起纸张问道。
贾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