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薛病。
从他们口中,丁易拼凑出了洪天都的身份来历,发家之路。
在兰陵渡之时,他更是从计如海的记忆碎片之中,见到了洪天都的相貌。
若不是同步神念产生的变化,他甚至升起了前往国都解决此人的想法。
所以,从一开始,他便知道这道人是谁!
他想知道的,是洪天都为何会到此地。
毕竟,以他的身份地位与个性,应该不会轻涉险境才是。
洪天都给出的理由虽然妥当,但丁易从他混迹的经历之中知道,他决然不是那种会为了计如海生死而奔走之人。
至于他为何到此,却不再是丁易所关心之事。
只要洪天都在他手中,无论什么理由都已无所谓。
他的强行逼问,不过是为了打开洪天都心中的防线而已。
丁易真正的目的,便在那砸落在地的丹炉之上,或者说,是丹炉上刻画的丹文之上!
他淡笑道:“你为了探寻计如海身死之因,不惜以身犯险,在下佩服。
说到底,在下也是讲理之人,若不是当初计如海步步相逼,在下也不会下了死手。”
计如海之事,洪天都自是知之甚详,甚至连其身边的护卫,亦是由他的丹药方才激发的潜能。
此次他来临川城,不过是受相爷所托,陪着相府小公爷,借以养颜丹之力,压下荣禧堂一头。
不曾想,短短时间内,小公爷栽在丁易手中,不知被燕翎卫带到了何处。
连前来接洽商谈大事的水泽特使,亦被人所擒。
此等之事,着实让他伤神。
若不是荣禧堂内线传出的消息,他当真不知,神秘的疤脸大汉陆小凤,便是在兰陵渡击杀王书生,斩杀计如海的那位。
洪天都听闻丁易话语,勉强挤出笑容,道:“人各有命,贫道亦只是想找个说法罢了。如今逝者已逝,亦是无须再结仇怨了。”
丁易奇异道:“结不结仇怨是道长你的事,与我无关。不过,道长无缘无故闯人私宅,将我耗费大代价所布置的法阵给毁了去,这总得有个说法吧?”
洪天都心中暗骂不已,嘴中却是说道:“的确是贫道鲁莽。若大侠不嫌弃,贫道身上的这些丹药倒也有些用处。”
丁易摇了摇头,“丹药乃道长辛辛苦苦炼制,倒也不好随意拿了去。
正好,在下对这丹炉上的纹路有些好奇,道长不妨将这丹炉留于此地,让在下慢慢参详。等哪天有所收获,再将丹炉还于道长。”
“大侠说笑了,丹炉是贫道吃饭的家伙,若是被大侠借了去,实属不便。”
他见丁易脸色渐沉,赶忙道:“不过大侠既然对丹炉之上的丹文感兴趣,贫道将此传授给大侠便是。”
“哦?道长当真愿意传授?”
丁易心中讶然,他万万没想到洪天都会如此大方。
“不过些许奇异文字罢了,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
洪天都摆了摆手,心中暗笑,他的一身际遇皆是从得到丹炉而起。
丹炉之上的文字,他见而知之,对他而言并无特殊之处。
在他心中,最为紧要的,唯有那卷丹方而已。
他便是将丹文传授出去,没有丹方参照,亦是无法炼出丹药。
“如此,便多谢道长了,只要在下学会道长所说丹文,法阵之事便一笔勾销!”
“多谢大侠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