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石歧猛地闭上了眼睛不让自己再去回忆。
因为真相早就摆明了。
只是他们邱家人都自以为是自欺欺人罢了。
“石歧,”韩远衡起走到了他的面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说道,“我之所以将这些私全部都摆在你的面前,不是为了bi)你做出某种选择,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清醒一些。”
只有时刻保持清醒,才不会被一时的恩宠蒙蔽了双眼。
若是继续自欺欺人,那么将来的邱家会落得一个怎样的下场
邱石歧心知肚明。
“师兄,我会给我哥写一封信,”良久的沉默后,邱石歧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道,“至于我哥会做出怎样的选择,我不会横加干涉。”
“好。”韩远衡点了点头,这便足够了。
“师兄”
“嗯”
“你永远都是我的师兄。”
“能够有你这样的一位师弟,是我的幸运。”韩远衡看着他,难得的勾起了唇角,眸光诚恳的说道。
两个人,又仔细的聊了一些事。
最终邱石歧做出了选择。
“师兄,你放心,我会做好这个县令,保护这所有的百姓,也包括师嫂一家。”
“多谢。”
离开了县衙之后,叶安然又去了集市买了一些食材,等到申时三刻才坐上了回家的马车。
“累不累”韩远衡看着她,轻声问道。
“还好,”叶安然轻轻摇头,然后抿着唇言又止。
“怎么了”
“远衡哥哥,你如今正在做的事是不是很危险”当初留在苗疆秘境的时候,叶安然曾收到了容七的两封信,所以对于韩远衡的世,她已经很清楚了。
只不过从昨夜重逢的那一刻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去问,因为不敢也不想。
如今他来到了县衙见了邱石歧,再加上她从王小贵的嘴里知道了一些有关邱家的事,于是她便开始担心了。
“傻丫头,放心吧,不管有多危险,我都会尽力护你周全。”韩远衡看着她的眼睛,目光坚定地承诺道。
“远衡哥哥,”叶安然闻言心中微动,轻轻地握住了他宽厚的掌心,语气里满是坚定,“只要在你的边,我不怕任何的危险。就算你与天下人为敌,我也会选择站在你的侧。”
就算他与天下人为敌,他也会站在自己的侧。
多么动人的话语。
她说的这般诚恳,让他忍不住心疼怜惜。
“傻丫头,”韩远衡双手捧起了她的脸,目光越发的深,“我知道你在担心我,但是你放心,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无人能伤我。”
叶安然看着他,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真是个傻丫头,好端端的怎么又流泪了”韩远衡突然靠近,一点一点的将她脸上的泪痕吻的干干净净,“不要哭,我会心疼。”
叶安然轻轻地点头,只是眼泪早就模糊了视线。
“远衡哥哥”
“嗯”
“安然,我知道你心里很担心,也有很多的疑问,你别担心,我会一点一点的解释给你听的。”韩远衡握紧了她的肩膀,低声解释道,“有关当年的华阳门之变,你了解多少”
“只是听说当初先帝骤然病逝,并未立下立谁为太子的旨意,所以秦王容烨才领兵造反,只是皇宫秘闻,很多事都是口口相传,何况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所以事实的真相究竟如何,我不知道便不能妄自议论。”
叶安然说的很是坦dang),却让韩远衡的心颤动不已。
这世上的大多人,都自以为是,自作聪明。
诚如安然所言,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华阳门事变,赢的人是容正。
所以历史上对于秦王容烨的措词自然是很不友好。
可事实真相究竟如何也只有曾经经历那一切的人才心知肚明。
韩远衡将怀里的小丫头又紧了几分,然后缓缓地开口,讲述着当年的事
直到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叶家新宅的门前,叶安然都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虽然容正是她的亲生父亲,可从始至终,她都是容正手上的一颗棋子罢了。
一颗用来制衡远衡哥哥的棋子。
她的这位亲生父亲,还真是很看得起自己啊
只可惜,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思云县主,她是叶安然。
叶家村,叶良与赵明英的女儿。
所以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她会站在远衡哥哥的这一侧。
“安然,到家了。”韩远衡看着她眼底的绪不停地变换,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沉声说道,“我们到家了。”
叶安然这才将自己从思绪中拉出来,朝着侧的男人浅浅一笑。
“远衡哥哥”
“安然”吴竹领着大壮小壮一直都在等着叶安然,远远地看到马车停在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