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隐匿在房梁上的容七听到这话,忍不住抖动了一下唇角。
这丫头比他想象的还要机敏。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飞而下,稳稳地站在了叶安然的面前,不由分说的拽起了她的手腕仔细的查探着。
只是这丫头并无内功啊,怎么会知道自己藏在房梁之上?
“阁下不仅小肚鸡肠而且还是个轻薄狂妄的人!”叶安然用力的扯回了自己的胳膊,沉声说道!
“容七。”
“容器?”叶安然对于这男人的自爆大名很是意外,更意外的是,这个小肚鸡肠的人叫做容器?
“我姓容,在家排行老七。”容七看着她,目光诚恳的笑了笑,然后径自坐在了她的对面,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方才在中央大街上我并非故意撞倒你的妹妹,只不过恰好看到有人在偷她的荷包,忍不住出手相助罢了,只是我没想到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你们姐妹两轮番攻击。”
叶安然听着他的解释,依然紧锁眉头。
“倘若你不信,你大可以看看你妹妹上的荷包是不是已经脏了?”容七见她依然怀疑,只好耐着子继续解释道,“方才想要偷荷包的人是个小乞丐,他的手已经摸到了荷包的一角,倘若那荷包有一点脏污,足以证明我说的就是真的。”
叶安然想了想,转绕到了屏风后面,待到她查看了叶欣欣上的荷包,心中一动。
竟然正如这个男人所言?
“对不起,”叶安然沉默了片刻,然后看向容七,诚恳的道歉道,“你仗义出手,我和妹妹却不知还对你恶语相向,希望阁下能够大人不记小人过!”
“罢了,我本就不是小肚鸡肠之人,”容七相当大方的摆摆手,对于叶安然的知错能改很是欣慰。
“只是夜半三更,阁下就这样闯入我们姐妹两居住的包间,实在是不妥当……”叶安然皱着眉头,沉声说道。
容七看着眼前的这个丫头,忍不住勾唇浅笑。
“怪不得韩远衡那家伙说你是个有趣的人,你果然有趣!”容七笑了笑,那笑容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
“你认识远衡哥哥?”
“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容七看着她,微微一笑,“若非早就知晓你是韩远衡那家伙的心上人,你以为我会多管闲事?”
容七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然后仔细的看着她,认真的打量着。
被他那般直白的眼神看的有些别扭的叶安然微微垂眸遮住了眼底的绪。
“听远衡说,你才十岁?”
“嗯。”
“韩远衡已经十六了。”
“嗯。”
“你不嫌弃他年纪大?”
“嗯,不嫌弃。”
“怎么一提到韩远衡,你这丫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容七看着她这幅低眉顺眼的模样,突然觉得没劲,“叶安然,我刚才给你把脉了,虽然确定了你上没有内功,但是却能肯定你中了毒。”
叶安然猛地抬头,见他认真的眼神,心惊不已。
“中毒?我怎么会中毒?”
“你脸上的那一大块的青褐色的胎记就是毒素。”容七看着她,诚恳的说道,“你中的毒是从娘胎里面带出来的,这种毒极其的霸道,一旦沾染,必死无疑。所以你还能活着,实在是奇迹。”
“我娘只是叶家村的一届妇人,怎么会中这么厉害的毒?”叶安然摇摇头,眼底带着明显的不可置信,“容七公子,兴许你诊错了吧,我脸上的这一块,只是胎记而已。”
“叶安然,我容七从来不说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