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真的想要进去那个所谓的雪霜宫吧?”席千澜突然问话。
姬夜灼从思绪中回过神,傻愣愣的问,“你方才说了什么?”
席千澜扶额,又把方才所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其实姬夜灼不回答他都知道答案,都答应下来了,哪有不会去的道理?
以席千澜对姬夜灼的了解,她既然要去,那就说明了那个地方有她飞去不可的理由,席千澜同意她前去的前提是,她必然要自身安全。
“是啊,非去不可。”
瞧瞧,瞧瞧,席千澜心中叹息,就说这个小家伙一定会去,要是不会去,那也不会答应那个狗崽子的要求。
一想到那个嘚瑟不已还对自家女人不仅动手又动口占便宜的狗崽子,席千澜已经是磨刀霍霍向傻子了。
本来席千澜是等待着姬夜灼离开之后,他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暗戳戳去秋正初那个狗崽子的窝,狠狠地把人给揍一顿,还是那一种看不出伤疤的那种,拳拳到肉,痛苦无比的那种。
奈何人算不如天算,这狗崽子算是真厉害,瞎逼逼竟然把姬夜灼给逼到了雪霜宫,还是以他这个人为借口,威逼利诱,席千澜更是不能忍受了,可谁让姬夜灼跟这个男人还有约定,这下子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非去不可的理由,你可能说说?”席千澜道,目光投在姬夜灼身上没有移开。
姬夜灼轻笑一声,当着席千澜的面儿打了一个响指,下一秒低垂着脑袋不敢去看自家主子的玉堂就出现在了他们的眼中。
由于是玉堂让席千澜再等等再去把狗崽子秋正初狠狠地揍一顿。可谁知这等着等着,就等到了姬夜灼要去雪霜宫的重要消息。
当姬夜灼那回应脱口而出时,玉堂到现在都没有忘记自家爷当时看他的眼神,杀气满满又带着满腔怒火却无处发泄,让玉堂感到了担惊受怕,第一次觉得性命受到了威胁。
“爷,小少爷。”玉堂小心翼翼的去看两人的表情,姬夜灼小少爷还好,面色平静的吃着膳食,可是自家的爷却不是这样,那一双眼睛中满是对他的怨念。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玉堂可以发誓,他已经死了千百万次了。
“你把玉堂叫来作甚?”终是把目光收了回来,席千澜去看姬夜灼。
姬夜灼道:“虽然我这半年来都是在闭关,但也不是不问世事,充耳不闻,有些事情还是要知道的。比如说,关于四方堂的。”
“这个秋正初跟四方堂有牵扯不是早就知道了?”席千澜挑眉,正因为知道秋正初跟四方堂有关联才会注意到他的不是么?
可看姬夜灼的表现,好像并非如此简单啊。
姬夜灼摇摇头,又咬了一口吃食,缓缓地向席千澜解释,“这个雪霜宫呢,的确是位列于那些大势力的行列之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了。像他们这样的,必然少不了四方堂在其中安插了属于他们自己的眼线。可对?”
“嗯,四方堂在各处都安插了属于自己的人,这一点,众所周知。”席千澜表示同意。
“这个雪霜宫当时可是前往荒凉之地的那些大势力之一,可就这么好端端的一个势力,怎么就成了四方堂的跑腿。你不觉得奇怪?”
“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不变的定律,那些大势力表面上是好好地,可暗地里可不是这么一回事,被四方堂压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认四方堂为祖宗迟早之事。”
姬夜灼一笑,冷酷又残忍,“可我让玉堂所查的是,这个所谓的雪霜宫宫主,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是薨了。”
“什么?雪霜宫老家伙死了?”这个消息的确是有些让人惊讶,席千澜的八卦之心就此被点燃,连忙凑过去,“半年前我还见过那个老家伙一面,怎么好端端就死了呢?”
姬夜灼手指指向玉堂,“玉堂查到的,必然不会有假。”
“玉堂,你说吧。”席千澜道。
“是,爷。”
原来的雪霜宫宫主是一个体格健壮的中年男人,面容虽比不上席千澜但总归是一个美男子,掌管着范围还算广阔的势力雪霜宫,在诸多势力之中也占有一席之地。在他的管理下,雪霜宫不参与任何的争斗,也不站队,和炼药师联盟一样,也是一个令四方堂头疼的存在。
雪霜宫宫主暗地里跟炼药师联盟走的也挺近的,但也不会让人看出什么来,不动声色,不会让人察觉,可以说就是属于炼药师联盟这一方的人,因为当时在荒凉之地损失了好几名重要的弟子的缘故,可谓是被麾下不少人所指责,坚持不下之时意气用事的把主事权交给了最受他重用的儿子,也就是秋正初所管理。
秋正初也是个有野心之人,先是把权势揽入自己的手中,因知晓老宫主跟炼药师联盟走的很近,又一心想要扩大雪霜宫的所属范围,终于在四方堂安插在雪霜宫的棋子的鼓舞下,心下一横的暗戳戳的投靠了四方堂。
在一个月前,也就是雪霜宫宫主死亡的哪一个月份,老宫主在得知这个消息时,明里暗里想要把秋正初的权势收回来,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