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千澜来了兴趣,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他之所以如此耐心跟眼前的老人家说这么多,完完全全是看在姬夜灼的面子上,更多的是不放心,毕竟四方堂可是大陆上的第一势力。
如若不是看在姬夜灼安危的份上,席千澜还真不会亲自登门拜访跟姬老家主说这些,简直就是浪费他的口水不是。
姬老家主双手交握,放在案桌上,一本正经的看着席千澜,眼底还有着毫无掩饰的打量,“澜王殿下您除了告诉老夫这些,威逼利诱,你除了为夜灼的安危着想,更多的是想要向老夫说明,您心悦于她,可对?”
席千澜一愣,他之所以相告,出发点完全是为了姬夜灼的安危着想,因为还未达到巅峰状态的她完完全全不是四方堂的对手,告诉姬老家主也不过是让他有警惕之心。
可谁知,这姬老家主竟然会想到这一方面,愣是把他说愣了,说句实在话,他真的没有往这一方面想。
“原来姬老家主早已知晓。”席千澜轻笑一声,恢复了往常的轻佻。
姬老家主谈及此事,却是十分严肃,“澜王殿下,老夫也提前提醒一下,保护不了她的男子,我不会承认他是我姬氏家族的姑爷。更不会让一个来历不明之人做她的夫婿。”
来历不明的人
听到姬老家主的话语,席千澜的唇角扯出似笑非笑的弧度,全身的气势在骤然间爆发而出,强烈而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顷刻间炸了开来,让实力远不如他的姬老家主还有玉堂面色变得极其难看,宛如被一只大手捏住了心脏,甚是难忍。
前半句话席千澜听着可谓是相当满意,保护不了姬夜灼的人,完全没有资格与她在一起,可这一点,他有自信可以做到,因为自问没有人比他还要了解姬夜灼的性子。
可后面所补充之话,戳到了席千澜的痛处,他并非来历不明!
仅仅是五个呼吸间,席千澜便将如此强烈的压迫感给收了回来,突然地轻松让两人松了一口气,如此短的时间,偏偏让他们以为过了几个世纪那般长。
玉堂早已习以为常,倒是姬老家主却是一脸的惊悚,看着席千澜的眼神如同看一个怪物,眼底除了惊恐就是震骇,连他都要畏惧三分,可见实力在他之上。
如此的年纪实力在他之上,又有胆子跟四方堂对着干,可见实力之高强,可这样的人才,如今在一个帝国之中,充当着一个废物王爷的角色。
“本王所说,还望姬老家主铭记于心。”席千澜深深地扫了上方坐着的姬老家主一眼,话,他说了,也提醒了,以老家主对姬夜灼的爱护,铁定会记在心里。
姬老家主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活了这么长时间,头一次被人如此威胁,还是明目张胆的威胁,而他却反抗不能,谁让对方的出发点是为了自家的孙儿好。
不省心的孙儿。
“那晚辈就先告辞了。”席千澜起身拱手,笑得意味深长,带着身后的玉堂打开了门出了去。
姬老家主看着此人所前去的道路并非大堂,而是姬夜灼所在的院落就一阵头疼,姑娘家的闺房,这家伙就像是老熟人一样走动,这说出去姬夜灼都没人要了。
及其宠爱姬夜灼的姬老家主摇摇头,却并没有阻止,一如之前姬夜灼接手赐婚圣旨,扬言说二公主这个未婚妻她要定了一事。
当时他就想若是兔崽子对女子感兴趣,他也不反对,可为何就是二公主这号人,比她出众的多了去了。
“兔崽子能耐了,管不住了,管不住了。”喃喃自语,透出了种种悲伤。
席千澜抵达姬夜灼所在的院落时,她刚沐浴穿好衣裳出来,一件简单的里衣,宽大的外套把她本就娇的身躯衬托的更是不盈一握。
“你怎么过来了。”见到早已落座的席千澜时,她并无意外,这家伙连王府都没回就跟她回了姬氏家族。
席千澜勾唇一笑,“想见你了。”
姬夜灼翻了一个大白眼,上面落座,“半个时辰前才见过。”
“半个时辰不见,如同三秋。”
“”
“你能耐了。”
“本王素来有能耐。”
姬夜灼:“”
“你让玉堂和十二守在外头,可是有要事同我说?”姬夜灼不解,随即回想起这家伙所说,待她解决完皇室之人前来姬氏家族查搜一事便离开一事,咬了咬唇道,“可是要走了?”
“是。”
“来告别?”
席千澜抿了抿唇,点点头。
“不放心我?”许是不想让此人离开前还对她担心,姬夜灼扬起了一抹浅笑,眼底一片温柔,水光潋滟,甚是耀眼。
“嗯。”
姬夜灼就有些不理解了,“这有什么不放心的。”
“怕你受欺负。”席千澜直言不讳。
姬夜灼失笑连连,“你见过我受欺负?”
“这倒是没见过。”席千澜想了想,笑着回答,“可出了这个帝国,你的危机,可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