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也就只有澜王府的人以及那些明里暗里光顾之人才知道。 他们自以为将澜王府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掌握着澜王府之人的所有举动,殊不知,他们这些才是他们的囊中之物,眼下不可放过的猎物! 玉堂一丝不苟的向坐在姬夜灼对面的俊美男人禀告,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异常直白,“爷,据府中回禀,潜藏在澜王府暗处的暗卫全都被控制住了,不下数百号人马,分布在府中各处,您的住处也不例外。” 席千澜不以为然的自顾自饮茶,“全都处理了吧,然后再送到他们所效忠的主人跟前。”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了结了如此多人的性命。 完全诠释了‘视人命如草芥’这一句话。 然而,这就是这个大陆的规矩,强者为尊,实力为大,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玉堂拱手,“属下明白。” 话音刚落地,玉堂的整个身影瞬间消失在房中,可谓是来无影去无踪,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姬夜灼看着对面悠哉的有些过分的男人,一只手支撑着下巴,笑着说道,“你倒是不避讳我这个外人。” “本王没把你当外人。”顿了顿,席千澜又加了一句,“你是自己人。” 听闻此言,姬夜灼脸上的笑容出现了一丝凝固,似苦恼,似无奈,她轻轻地摇摇头,对于这话,她竟然没有反驳。 她倒是没想到,席千澜竟然会如此的信任她,这一点,着实是出乎意料。 饶是现在的她也没办法全心全意的去相信他这个人,这是处于她的本能,在没有彻底了解一个人的时候,绝对不会把信任随意交到别人的手里。 “你倒是闲得很。”姬夜灼忙不迭转移话题,不想讨论这种信任与之不信任的问题。 说来也奇怪,席千澜此人,总是隔三差五的前来找她,那架势就像是压根没有事要他处理似得,就算是有事儿,都是吩咐给玉堂从而让他去办。 然而他还不是暗戳戳的来,而是顶着澜王殿下的名号,堂而皇之地走进姬氏家族,十分熟稔的来到了她的院落,频率一长,连姬夜灼都感到无力。现在一整个皇都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三皇子澜王殿下和姬氏家族曾经的天才现在的废物九少爷走得相当近的事情。 或许在别人看来,姬氏家族的九少爷姬夜灼是个经脉尽断不能修炼的小废物,当今圣上的三皇子澜王殿下就是个一事无成,文不成武不就的病秧子,这两人凑在一块,可以说是一起等死。 澜王殿下轻嗤一声,嗓音略显冰冷,“连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还要他们何用。” 无用的下属,他席千澜可不需要。 姬夜灼深有体会的颔首,这话,说的分毫不差,没有哪一位上位者愿意有无能的下属,也不愿意有连一点事情都办不好的废物。 “擅闯你府邸的人,怕是有来无回吧。”不知为何,姬夜灼有些同情那些接到前往澜王府侦查从而执行任务的暗卫了,看似寻常的地方,却有着最为强悍的防御。 席千澜摇晃着杯中茶水,不动声色的道,“竖着闯入本王的府邸,横着离开本王的府邸。” “看来,你早就知道了是何人派来的了。”姬夜灼轻笑道,“你倒是挺能忍啊,忍了十多年了吧?” “从来不屑,何来忍?”席千澜冷笑,反问。 “以你的手段,想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很是简单,你为何不下手?”姬夜灼问道。 席千澜答:“一刀弄死他们,便宜他们了,好好玩一番不是更好?” 姬夜灼只是微愣,随之带着愉悦的笑声爽快的用手拍击着桌面,冲着对面的男人给了一个赞赏的眼神,“不错,既然是猎物,如此简单猎杀,简直无趣,戏弄一番,才更有趣。” 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出了戏弄的色彩,就像是两只躲在暗处狼狈为奸的野兽紧紧盯着他们眼前浑然不知道危机早已到来的猎物。 所谓猎物,就应该物尽其用,怕就是如此了吧。 似是回想起某件事,席千澜看着对面笑意不减半分的少年,“听闻,慕容家的少爷慕容庭,在那一位天品炼药师的治疗下苏醒过来了,此事,你可知?” “知道。”她的语气异常的淡漠,一点也不意外,“时间一到,自然醒。” “所以并不是那位炼药师的功劳咯?”虽然早就猜到是这么一回事儿,但从姬夜灼的口中听出时,还是不免有些愕然,可很快就释然了,只要是她,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吧。 “本来就不是他的功劳。”姬夜灼不以为然,何况,炼药师也管不了这一块儿。 席千澜又跟姬夜灼说慕容家族的事情,原来,当时那位从炼药师联盟逍遥国分部请来的天品炼药师不仅解了慕容家族子弟身上的毒素,且还让处于昏迷状态的慕容庭苏醒过来,并且被慕容家族尊为上宾,好生招待了数个时辰。 据查知,那一位天品炼药师还受过慕容絮儿的师父的恩惠,因有事行至逍遥国,从而得知此消息,可以说是二话不说让人带路,尽心尽力的为慕容絮儿所出手,就是走的时候,拿走了慕容家族最为珍惜的灵药之一。 所有炼药师都对灵药感兴趣,救治了如此多人要一株珍稀的灵药不足为过,慕容家主即便在心疼,也只能交出去,用一株灵药跟一名天品上等炼药师交好,何乐而不为? “趁火打劫啊。”姬夜灼轻笑,走的时候还不忘要一株珍稀灵药,简直跟趁火打劫毫无区别。 可惜慕容家主还想用一株灵药跟一名天品上等炼药师交好,殊不知人家日后都不把你当成人来看。 炼药师,就是如此之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