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多月,秋泽将修炼重心放在了玄冰寒芒上,整日待在竹林中,拿着青钢剑四处劈砍,不但提升了玄冰寒芒的熟练度,由于竹林里的竹子都长得很粗,时间久了,还增强了臂力。 砍完竹子,秋泽也不停歇,扛着砍好的竹子一路跑回谷中,把扛竹子也当成了一种修炼,增强自己的体魄。 辛澜按照秋泽的指点,将砍好的竹子劈成了长短不一的竹条。 夜晚,秋泽头顶繁星,用竹条修缮木屋,辛澜则在一旁帮忙。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转眼就到了除夕,翎愁谷中的木屋,在秋泽和辛澜的努力下,焕然一新。 除夕夜里,翎愁谷张灯结彩,在大红的灯笼衬托下,年味十足。 中堂内,望着满桌子的饭菜,秋泽不禁感叹,一年以前,他还是个吴县的小小举人,去年的除夕夜,身边还有父亲和吴伯等人陪着,短短一年的时间,天翻地覆! 辛邑伯看出了秋泽的惆怅,好言安慰了几句,辛澜也不断往秋泽的碗里夹菜,不过到最后秋泽没吃多少,大部分都让小黑给吃掉了。 吃完了饭,三人来到了石板路上,前几日寒予真人托弟子给辛邑伯送来了一些烟花爆竹。 秋泽和辛澜拿着火点燃了烟花爆竹,这时南寒山上热闹起来,到处都有绚丽的烟花升空,为南寒山增添了许多人间的年味。 辛邑伯炼了几个月的丹药,此时也全都拿了出来,分给了辛澜和秋泽当压岁钱。 年后,连番大雪袭来,接连下了两三个月,大雪封住了通往后山的道路,秋泽此时不急于修炼身法,干脆留在寒允阁中吸收灵气和修炼玄冰寒芒,在丹药的帮助下,有了不少的提升。 大雪终归还是停了下来,这一日,辛邑伯心情大好,拿出了徐经送给唐寅的好酒——去年唐寅被抓时,还剩下两坛醉生梦死,辛邑伯便带了回来。 “去年说好的要去凌寒峰看望你们的师伯,可惜我事务繁忙,没有兑现,今日,我们去一趟凌寒峰吧。” 辛澜几年未曾出谷,当然兴高采烈,她自从得到白鹤后,只是偶尔在翎愁谷中转几圈,还未曾去过别的峰谷,当下骑着白鹤,飞在了最前面。 一年的时间,辛澜的个头长高了许多,原本有些红扑扑的小脸,变得芳泽无加,身穿一件青色的衣衫,显得肩若削成,腰若约素,飞在前面青衫飘动,虽未完全长成,却也有了些年轻女子的超然仙气。 辛邑伯望着激动的辛澜,脸上带着笑意,微微摇头,跳上了青龙的后背,秋泽紧随其后,骑着小黑追了上去。 来到凌寒峰的大门,两名凌寒峰弟子见辛邑伯到来,其中一个对辛邑伯笑着拱手:“哦?是师叔来了。” 辛邑伯笑道:“你家师父尚在府中?今日,我可是带着美酒来找他畅饮啊!” 那弟子也笑道:“师叔,我家师父经常念叨你呢,想必知道你到来,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在那弟子的带领下,辛邑伯笑着走进了大门,同时,另外一个弟子朝着凌寒峰的大殿小跑而去。 不多时,寒予真人快步走出大殿,遥遥望见了辛邑伯,脸上一喜,笑道:“师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快快快,进来坐!” 寒予真人热切的拉着辛邑伯走进大殿,吩咐门下的弟子速去准备酒菜。 进了大殿,众人分了前后座次坐了下来。 大殿面积颇大,殿内到处挂着红色的绸缎,就连地板也是用稀有的石材铺就,虽然是仙家道门,却显得极为豪华,反倒让秋泽有了种进了皇宫的错觉。 寒予真人毕竟年纪大了,即使修为很高,却也有些抵挡不住初春的寒气,几个弟子抬来了木炭,催动掌心火将木炭点燃,整个大殿内温暖了许多。 “师弟,去年一别,为兄甚是想念呐,今日你到我凌寒峰来做客,一定要与我一醉方休才行!” “师兄说的极是!我已很久没和师兄开怀畅饮了,这不,去年从人间带回了两坛美酒,一直留着不敢喝,一直等你我二人相聚才拿出来。” 辛邑伯笑着将两坛酒放在了桌子上,寒予真人打开酒坛,酒香弥漫而出,寒予真人大喜道:“果然人间美酒!唉,我们常年窝在南寒山上,自诩为仙家,喝的却是糟粕淡酒,实在可悲!” 闲聊之间,寒予真人的弟子便做好了下酒菜,两人举杯换盏,不亦乐乎,一坛子酒很快就被喝了个干净。 寒予真人的弟子们,把辛澜和秋泽围在中间,少年们也聊了个高兴,秋泽从未与其余峰谷的弟子交谈过,此刻也打开了心扉,与寒予真人的几个弟子熟络起来。 热烈的气氛持续了很久,却被一声不和谐的声音打破。 大殿外,匆匆来了个弟子,跪在寒予真人面前道:“师父,望天峰的人又来了。” 寒予真人微微皱眉,辛邑伯见状将酒杯放下,问道:“师兄,怎么了?” 寒予真人摆摆手:“没事,只可惜你我的聚会,要被那些不速之客打断了。” “师兄,是不是无辰子......” 寒予真人挥手打断了辛邑伯的话。 “师伯,许久不见啊,我们又来找你的弟子切磋了!” 话音刚落,十几个年轻弟子闯进了大殿,为首的是个身穿深蓝色袍子的弟子,这人身材魁梧,俊俏的脸庞上,却带着丝丝冷意,对寒予真人拱了拱手,转头望见了辛邑伯,迟疑片刻,也向辛邑伯行礼。 这人秋泽认识,前几个月还送了封密信给辛邑伯,他叫吴宇,是无辰子座下的弟子。 “吴宇,你简直欺人太甚,真当我们凌寒峰好欺负吗?” 坐在秋泽身边的一个弟子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拔出了腰间的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