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敬刚待转身逃跑,不想正撞到穆弘的怀里。 竺敬见自己被二人夹住,双手戒备,面色凝重道“二位是何人,为何要与我过不去?” 林冲笑了,问道“我几时说要与你过不去了?好像是你先欺骗了我们吧?” 周围的人本来正在听戏,忽然见到这里有事发生,便都看了过来,就连台上的小水仙都停了,不在出声。 竺敬听完林冲的话,心里一想好像确是自己先入为主,忙说道“是在下不对骗了二位,不过二位究竟是何人?找在下何事?” “此地不是谈事的地方,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再说”林冲说完便转身往外走。 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说道“对了,忘记告诉你,是卞祥兄弟让我们来寻你的!”说完与穆弘走了出去。 本来竺敬还在犹豫要不要跟林冲出去,毕竟二人的身份有些蹊跷,可突然听到林冲说是卞祥让他们来的,当下再无疑虑快速的追了出去。 林冲与穆弘刚来到门外,竺敬便追了出来,竺敬见到林冲二人果在等他,急忙上前说道“小弟不知二位兄长是卞大哥的朋友,失礼之处还请勿怪!”说完对二人拜了一拜。 林冲说道“事情紧急,还请竺敬兄弟带我们找一个方便之处详谈。” 竺敬听了赶忙说道“两位哥哥随我来!”说完便领着二人朝前走去。 三人拐弯抹角来到一个去处,却正是竺敬的家,竺敬单身一人,父母早亡,又未娶妻,只一个人混日子。 三人进屋,竺敬尴尬道“小弟一人生活,家中乱了一些,哥哥勿怪!” “无妨”林冲说完便找个椅子坐了下来,没有半点嫌弃之意。 穆弘也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看到林冲坐下,也随意的找个地方坐了。 竺敬见二人如此,心中大为高兴,心道“本以为这二人模样不俗,衣着华丽,定然会嫌弃与我,却不想如此豪爽,卞大哥的朋友,当真不俗!” 竺敬说道“还未敢请教二位哥哥尊姓大名,卞大哥有何事找小弟?” 林冲回道“我叫林冲,这位是我的兄弟穆弘,因为卞祥兄弟在定州遭人陷害,吃了官司,如今被关进大牢,性命早晚不保,因此我去看他时,他让我来寻兄弟一起想办法,救他一救!” “卞大哥吃了官司被抓入大牢?什么时候的事,现在情况如何?两位哥哥快详细说一说!”竺敬急忙问道。 林冲再次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对竺敬说了一遍,然后又把与钮文忠见面的事情说了。 竺敬听完没有任何犹豫,说道“我与卞大哥是过命的交情,他如今有难我绝不能袖手旁观,反正我也是单身一人,这便与你们一同回定州去,也免得在来回折腾!” “痛快,既然如此,兄弟收拾一下东西,我们这便动身回定州。”林冲说道。 “没甚收拾,穷人一个走到哪便住到哪,对了,到了定州二位哥哥可得管吃管住,要不然小弟可就得流落街头,饿肚子了!”竺敬打趣道。 “哈哈哈哈,兄弟爽快!跟着我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林冲大笑道。 其实林冲明白竺敬是故意这么说的,要救出卞祥肯定会有一番打斗,他在这定州也就待不下去了,因此这么说。 而林冲也是语带双关的痛快回了一句,他相信竺敬能听懂自己话中的含义! 三人说完便起身往定州而去,在路上竺敬通过交谈才知道林冲是梁山泊主,当即反应过来,难怪自己听到林冲的名字,感觉甚是熟悉。 晚上三人回到客栈,林冲把王寅几人都做了介绍,竺敬一一与几人见礼。 在吃饭时,王寅说道“今天下午,衙门里传出消息,说卞祥所犯罪行清楚,又杀伤人命,判三日后午时三刻在街口问斩。” 原来那姚地知道卞祥是个大虫,因此怕夜长梦多,便又多使了银子,重新打点了一遍,所以判得快了。 林冲听完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两日后便动手,杀他个措手不及。 这定州无大将镇守,官兵又都是混吃等死之人,凭我们兄弟几人的本事,再加上钮文忠的三四百人,劫个牢绰绰有余。 穆弘,你明日便去野三坡找钮文忠,让他在后天领人乔装打扮一番,先去城西军营附近埋伏了,只等我们动手,若是官军救援,他便负责领人劫杀这军营中的八百官军,之后我们在野三坡汇合。” 穆弘点头领命。 林冲又说到“你回来时,再管他借二十个胆大心狠的喽啰,作为我们劫牢之用!” 穆弘再次领命。 “后天我与穆弘还是装作去探望卞祥,我二人身怀兵器,等那牢子打开牢门,便杀将起来救人。 到时王寅与时迁一组领十个喽啰在门口接应,而焦挺与竺敬兄弟,则领另外的十人杀散城门守卫,保我等退路畅通。 等我们救出人后,一起退到野三坡,到了那里再做具体商议!”林冲吩咐道。 几人听了一齐起身领命。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起,穆弘便动身去野三坡找钮文忠了。 林冲几人也各自做着准备,因竺敬没有武器,林冲又特意领他到铁匠铺挑了一把上好朴刀,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穆弘领人回来,明天便动手救人。 晚上穆弘果然领着二十位健壮的喽啰回来,穆弘怕人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把这二十人分别安排在了几个不同的客栈,明天早上再叫他们汇合。 不得不说,穆弘的确算得上是一员智将,凡事想的都很周到。 话需休繁,第二日一早,林冲几人收拾好东西,算了房钱,便出了客栈。 穆弘把二十个喽啰集合了过来,大家见人都到齐,便各自分开,依计而行。 林冲与穆弘来到大牢,找到上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