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寅三人见林冲行礼,赶忙起身扶起林冲,口中说道“一向只听说兄长大闹江州劫了法场,之后的事却不曾听过,不成想兄长是去梁山成了大事。 刚才兄长的一番话语,句句深得我兄弟之心,不瞒兄长,我三人今天也正商量要在这歙州城占山为王,只是一直下不了决心,正在犹豫,却不想机缘原在这里,我等平时便听说兄长高义,今日见之果然不假。 非是我等三人贪图享乐,实乃有感兄长义气深重,诚心相招,况且朝廷不明,使我等好人难活,因此情愿追随兄长上梁山入伙,共举大义!“ 林冲见王寅三人同意入伙,当下大喜,口称欢迎,众人把酒倒满,在林冲的提议下大家一起喝了一碗,算是正是欢迎三人加入。 因为新加入三个兄弟,众人尽皆开心,都开怀畅饮起来,正喝间突然听到外面林冲那匹转山飞一声嘶叫。 众人听到马叫都是一惊,因为宝马通人性,马如此嘶叫说明它受到了攻击,或是有陌生人靠近了它,因此才发出的警告。 林冲几人急忙起身向外跑去,林中边跑边吩咐道“庞万春,司行方留在屋里照看女眷财物,其余众人随我来。” 林冲害怕这是一起有预谋的事情,担心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方才做了如此安排。 林冲领着众人出屋一看,包括转山飞及两匹驽马在内,三匹马全都不见了踪影,只能看到前方进山的方向,依稀的闪着几簇火把,还有转山飞不时传来的嘶鸣声音,很显然是这山上的山贼趁夜偷走了。 身后众人刚要去追,被林冲伸手拦下了,说道“天夜太黑,我们不熟悉此间道路冒然去追会有危,况且看他们火把的距离应该是进山了,即使我们现在去追也未必能追得上。” 林冲说完又转头问王寅道“兄弟久居此地,可知这伙人的来历?” 王寅听了思考了一会说道“我在此生活了快三十年,并未听说山中山贼出没啊,要不然我三人也不会犹豫,要不要占此山为王了,莫非这伙人是最近新来的不成?“ 众人正在疑惑之中,那店家哆嗦着从屋里出来了,对林冲说道“王大哥及各位客官有所不知,这伙人其实并不是什么大恶之人,他们也全都是这歙州城附近,受逼不过而上山落草的百姓,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好汉,名叫薛斗南,本是这三十里外薛家村人,为人心善,颇为勇力。 因为他有一个妻子年轻貌美,被应奉局大人相中,便巧立罪名要逼薛斗南献出妻子,薛斗南如何肯依,便被安了个违旨不尊的罪名下入死牢,其妻为救丈夫性命不得已委身给那大人,当薛斗南被平安放出后,他妻子便毅然自尽身亡。 当薛头南知道自己被救是妻子用性命换来时,当下悲愤不已,安葬了妻子之后,他一人于半路截杀了那位应奉局的大人,随后一路逃到了这里,在山上聚集了二三百个同样受苦的百姓,占山为王。“ 王寅听了这店家的话,心里恍然大悟道“原来他就是前些日子,传得沸沸扬扬的薛大郎,却不想早来到是这里,我也听人说过他是一条好汉,只是命运悲惨了些。“ 林冲听了店家对这薛斗南的介绍,让他想起了原著中的自己,原著中的林冲不也是因为妻子被高衙内调戏,最终才被逼上梁山,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乱世人命贱,这是一个恒古不变的道理,没有经历过战乱的人,永远不知道和平是多么的美好。 林冲正在思考着突然间又感觉薛斗南的名字有些熟悉,可是自已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难道也是原著中出现过的名字?记不得了,真的记不得了。 林冲想罢看了看店家,然后出声问道“不知店家何以知道得如此详细?” 王寅,石宝,李俊等人一听林冲的话,才都在心里反应过来,是啊,薛斗南占山为王一事连王寅都不十分清楚,他一个足不出户的店家是如何知道备细的,想到这里众人全都用一种怀疑的眼光看着这个店家。 那店家听到林冲相问,又见大家一脸凶相的看着自己,忙吓得摇手道“客官听小人说,因为在这山下十里八村只有小人这一个酒馆,因此山中的大王便常让喽啰过来买酒吃,有些喽啰吃醉了酒便什么话都往外说,因此小人才会知道这些,况且他们自从占山以来,真的没有下山劫掠过附近百姓,只是偶尔打劫一下为富不仁的大户,或是从山下过的商队,这也是为何他们一直名声不显的原因。” 林冲听那店家说完转头看了看王寅,意思是上他分析一下店家说得是否是实话,因为王寅是本地人,对事情的判断会更准确一些。 王寅见林冲看向自己,明白他的想法对他点了点头,意思是说这个店家的话基本可信。 林冲见了方才放下心来,然后对众人说道“既然知道这伙人的身份就好,我们先回屋然后再细细商量一下要如何做。” 众人听了都觉得只能这样,但跟着林冲回到了屋里,坐下后林冲看了看王寅和石宝,这二人都是知谋略,懂应变的人,当下微笑着问道“不知二位兄弟如何看待此事,有何办法可将马匹取回?” 王寅笑着看了看石宝,石宝也对他点了点头,然后由王寅回道“哥哥心中已有决断,为何还要相问!” 林冲见二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当下笑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三人同时把办法写到手上,写好后一同打开来看如何?” 二人同意,当下向店家借了笔墨,依次在手上写下心中答案,写好后三人互相看了看对方,然后同时把手伸出打开,众人全都伸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