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一行人随李俊一起进到屋里,谦让着在桌边坐好,因为李俊不曾娶妻,没有家室,便让童威童猛两兄弟出去买些酒菜来。 曹正见两人出去,心里放心不下,怕李俊几人使诈借机报官,便想起身跟上,林冲用手轻轻一扶曹正的手腕,对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担心。 曹正见林冲对自己摇头,便安心的坐了下来。 史文恭在这方面则显得要比曹正沉稳的多,坐在那里慢悠悠的喝茶,连要起身的意思都没有,想来是心里有数。 虽然几人的动作很隐蔽,但还是没有逃过李俊的眼睛,被他暗中瞧得仔细,李俊见林冲暗中阻止了曹正起身,很明显是林冲对自己非常信任,他相信自己不会做那种出卖朋友事,心里对林冲更加高看了几分。 几人在那喝了一会茶,聊了些闲话,不一会童威童猛两兄弟回来了,两人手里都拎着不少吃食,每人怀里还抱着一大坛酒,两人来到桌前,将酒菜都放在桌上,又从后厨拿出碗筷来摆好。 李俊站起身,将酒坛拿起,依次给众人碗里都倒了满酒,然后端起酒碗,敬向众人道“难得几位哥哥看得起小弟,小弟不胜感激,先敬几位哥哥一碗”说完一口干了碗中酒。 几人见李俊好此豪爽,便也都跟着干了碗里的酒。 有道是酒越喝越亲,刚开始还有些生疏的几人,随着这碗酒的下肚,便都慢慢的熟络起来,越聊越投机。 只见李俊对林冲问道“只知哥哥是东京人氏,不知哥哥在东京做何营生?“ 林冲见李俊来问,也不打算瞒他便说道“因在下颇懂些枪棒,权在东京任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众人抬爱给起了个浑名,唤做豹子头的便是。“ 李俊一听林冲说自己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心中很是敬佩,又突然想起前两日听人说得一些闲话来,便问林冲道“小弟前两日在酒店吃酒,听得一个从东京来的客人闲聊,说东京出了一位仗义教头,端得豪爽无比,救人苦难,那教头也唤做林冲,莫非便是哥哥不成?“ 林冲,史文恭,曹正三人听得李俊发问,全都哈哈大笑起来,林冲说道“正是在下,只是那仗义教头之名实不敢当!” 李俊听林冲承认是自己,心中大喜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正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今日一见,哥哥果是了得,真非凡人也!“ 李俊说完又急端起酒来敬林冲,林冲心里也被他说得有点飘,心里暗爽,直觉得这李小二救得好。 原来自己一直以为,这些日子如此顺利是因为自己了解未来,却不知所有的事情都是从自己救了李小二开始才发生了转折。 得史文恭如此,收曹正如此,没想到如今来到这江州地面,连李俊等人也是因为此事知道了自己,真应了那句“常做好事,必有好报”的话来。 喝完酒李俊接着道“一向只知哥哥在禁军中当差,不知今天来这江州所为何事,可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若是有哥哥只管开口便是?“ 林冲笑了笑对李俊道“兄弟可知王进?” “王进,可是那恶了高太尉,被逼逃走的禁军教头?”李俊问道。 “正是此人,只因这王进与太尉有旧怨,那高太尉如今得了势便要奈何他,王教头禁军中安身不得,和老娘逃出东京不知去向。 高太尉深恨王进要差人四处捉拿,我与王进颇有交情,知他是一条好汉有心周全于他,因怕太尉差别人来,万一真的被他们拿住枉害了性命,便主动找太尉讨来这个差事。 我们几个出东京来,只是乱走乱逛应付差事,并不真来寻他,我也正好借此机会游山玩水,结交天下好汉,等时间久一些了,太尉心思没那么重了便回去复命,只道寻不着便罢了他又能如何。“林冲把事情挑简要的,好听的与李俊说了一遍。 “兄长高义小弟佩服,小弟有个不情之请,想与兄长结为异性兄弟,还望兄长成全!”李俊起来对林冲弯腰一拜道。 林冲一听心中这个爽啊,没想到这李俊如此识趣,忙起身扶起李俊道“在下也正有此意不想兄弟先说了出来,既然如此便让众人做证,今日你我结与兄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李俊高兴万分点头同意让史文恭等几人做证,两人相对拜了八拜,相互序齿林冲比李俊大几岁,李俊便认林冲为兄,林冲认李俊为弟。 众人见礼cd过来与两人道贺,回到桌前,众人更加因为高兴不断的喝着洒,最后全都喝得大醉,不醒人事。 第二日,直到日上三竿几人方才起来,洗漱了一番之后,一行人一同出门来到村里的小店,胡乱吃了些早饭。 吃过饭,李俊邀林冲等人游玩揭阳岭,一同欣赏这揭阳岭景色,几人一边看景色一边相互说闲话,林冲有心了解江州情况,便问李俊道“为兄初到江州,对此地不甚了解,不知这江州可有哪些与贤弟一般的好汉人物吗?” “哥哥不知,不说别处,就说这揭阳镇便有几位响当当,光明磊落的好汉,他们也多与小弟来往,相交莫逆“李俊答道。 “哦,兄弟且说一说来,也好让为兄开一开眼界,了解一番“林冲心里喜道。 “在这揭阳镇共有三伙人,人皆称为揭阳三霸,在这揭阳岭便是小弟与李立同为一霸,这李立自不屑说他,所做之事皆为大家不耻,现已被兄长杀了。 小弟便在这附近贩私盐,因小弟以前在扬子江撑船为生,颇识水性,别人便叫小弟混江龙,也不瞒兄长,别看这地方不大但位置险要,小弟平常也颇有些油水。 第二伙是兄弟俩个,乃揭阳镇富户称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