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娘子问话,王宇知道这下彻底不用装了,都被抓了现形了还装什么装,坦然面对吧,要不咋办,总不能真自尽了吧? 但要一下子从王宇转换成林冲,还真有些不适应,这完全是两码事啊! 幸亏自己和林冲的记忆融合了,有了林冲的记忆,说话办事就容易多了,不至于手忙脚乱各种出错,还得用装失忆之类的办法脱身,那样更麻烦了。 王宇这个身份,看来以后只能深深的埋在自己的心里,不管如何,老子以后就是林冲了。 “林教头你放心,虽然我占据了你的身体,但我一定不会让悲剧重演,老天既然给了我这么一个机会,我就一定要干出一番事业,也不枉两世为人一回”王宇心中暗暗发誓道。 林冲转过头,看到林娘子一脸欣喜的向床边走来,假装有气无力的样子,利用记忆,模仿着这个时代的说话语气,问道“娘子,我这是怎么了,为何头如此疼痛,身上全无半点力气,仿佛大病了一样?” 唉!这古人说话可真费劲,这要是在后世直接就喊“媳妇,我浑身疼,咋整的?”就完了,哪像现在这磨磨唧唧的,看来这以后自己要适应的地方还多着呢,任重而道远啊! “官人有所不知,你昨夜饮酒归来,一夜都无事,只今早我唤官人起床时,官人不知为何突然坐起,并大叫一声,便又晕倒了过去。 待我再唤官人时,却如何也不得醒来,奴家心中害怕,忙唤锦儿去寻郎中,又央求邻居去父亲家中,寻得家父前来。 好在郎中来后为你一番诊治,言官人并无大碍,奴家这才放心,刚才家父也来看望,见官人依旧不曾醒来,便去外面寻人打听,同时去殿帅府替官人告假去了。 如今官人醒来,奴家的心里也就踏实了,奴家这就去让锦儿寻家父回来,免得他老人家担心,只不知官人可曾好些,还有哪里不适,不若我叫锦儿一发请了郎中来,再替官人诊治一番可好?”林娘子将林冲昏迷的这一天时间里,所发生的事细细的对他说了一遍。 林冲听林娘子说完,心里想到,这古代的女子真是心智早熟,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子,在丈夫突然昏迷的情况下,处事不惊,一切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不见半点不妥,足见其成熟稳重,持家有道。 这要是换做后世,有多少人大学毕业了,连洗衣服做饭都不会,更别提持家照顾人了。 林冲想罢,对林娘子说道“你让锦儿去寻丈人吧,告知丈人我已没事,让他老人家不必担心,但还是让丈人帮我去殿帅府那里告几天假,我这身子没一点力气,需得休息几天。“ 其实林冲根本没有事,只是事情发生的突然,他需要几天时间适应,并思考未来应该怎么做,想做一番事业可不是光知道历史就行的,一切都得思考好了,谋而后动。 而且谁知道因为自己的到来,书中的故事情节会不会发生改变,所以自己得利用几天时间,好好想一想正所谓谋而后动。 “奴家这就去唤锦儿寻我父亲,官人先躺着休息一会儿,不要乱动,奴家去去就回。“说完林娘子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转身下楼去寻锦儿,相公无事,她的心里也就踏实了,心情自然好转起来。 林冲躺在床上又整理起以前的记忆来,从记忆中知道,现在的皇帝是徽宗皇帝,也就是道君皇帝,刚刚继位不满一年。 前几日抬举高俅做了殿帅府太尉,这人也就是原著中那个东京的泼皮破落户,因为踢得一脚好毬,机缘巧合被端王,也就是现在的徽宗皇帝相中,留在了身边做了亲随,现在徽宗当了皇帝,他也沾光当了太尉,正应了那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老话。 正如书中所写,高俅一上任,便借机打了与其有过节的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要说这王进也是倒霉,王进本身与高俅没有什么过节,是他的父亲与高俅有仇。 王进的父亲是当时东京汴梁有名的武师王升,因看不惯高俅欺负人,打了他一顿,所以结了仇,高俅的为人看过水浒的人都知道,那就是典型的小人,以前想报仇也没机会,因为他打不过王进他们爷俩,所以没办法。 现在当了太尉,又正好管着王进,只是王进的父亲前几年去世了,所以高俅这气都出在了王进身上。 上任当天就要奈何王进,被众人劝住晢时放过了,但谁都知道,高俅早晚得加害王进,置他于死地,所以逼得王进没办法,两天前带着老娘偷偷逃走了,不知去向。 林冲也正是因为此事,心中烦闷,昨夜和几个十分要好的同僚喝酒解愁,大家都抱怨高太尉仗势欺人,也为王进感到惋惜,几人都是喝得大醉而归,之后就发生了这一系列事情。 虽然原本林冲的记忆并不知道王进逃去了哪里,但自己知道啊,王进带着老母是往西走了,准备去延安府投老种经略相公。 再过一个多月,就会到华阴县史家庄,借住在九纹龙史进的家里,半夜王进的母亲心疼病犯了,呼唤不止,惊动了史太公,史太公花钱找人治好了其母亲的病,所以,王进因感激史太公对母亲的救命之恩,才收史进为徒,尽心教导史进半年多武艺,使其武功大成。 后来王进怕自己的官司连累了史进他们,便离开史家庄去了延安府,也正是从那时开始,水浒人物轮翻登场,并最终齐聚梁山,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大聚义,可以说王进的出走也就意味着水浒故事的真正开始。 林冲在心里计算了一下,现在王进才刚刚出走,大概一个月以后会遇到史进,在史进家住了半年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