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陆子盈依然愤愤,就在她还要再说时,陆老爷子忽然开口了:“兆风、兆飞、子盈,之前已经同你们说过,生死有命。”
“人生在世,当活波澜壮阔,老头子我已经比太多人要好了,又哪里还有遗憾,去下面见见那些老战友,应该是件高兴的事啊。”
“大师能为我老头子的病专程来一趟,又在陵州耽搁了半个月,我陆家谢他还来不及,又怎能质疑?!”
“我陆家人一定要懂得什么才是恩义……”陆老爷子撑着疲态起身冲着杨玄一拱手:“大师,老头子替子盈向您道个歉,还请您见谅。”
“老爷子无须如此,陆家姑娘的心情在下可以理解。”杨玄一认真的还了一礼。
医味堂中人给任何人看这类绝症,即便没能治好,也都是只有惭愧,却并不内疚。
面对绝症本就有多种可能,医味堂传人惭愧的是自己的医术没能在巅峰上再进一步,而非不能救活病人。
这也是医味堂的自信和桀骜,他们相信他们治不好的,这世上也没有几个人能治好了。
若是因为最终治不成而反被病人指责,医味堂任何一位传人,都会拂袖而去。
这一走,最好的情况就是陆家再也别想攀上半隐门中任何一人。
最差的情况,就是陆家得罪了医味堂,以医味堂在凡俗世间的人脉,足以让陆家万劫不复。
只不过杨玄一并非心胸狭隘之人,他虽然同样会走,却也只是不同陆家来往了而已。
至于此时,他依然留在这里,不介意陆子盈的质问,自是因为江鸣州的原因。如果不是陆家对他提起江大师,他也不会同江大师不打不成交,更不能得到江大师对他厨艺上的指点,就凭这一点,他也要感谢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