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柔带着五百精骑兵,纵马飞驰,逐渐追上了那股淮西兵的队伍。
一场混战,又开始了。
这五百精骑,是优中选优的兵马,马是好马,兵是精兵,本来是李光颜从临颖带过来的亲兵卫队,在忠武军里,也算得是战斗力最强的了。
五百匹马在原野上趟起一片烟尘,象旋风一样呼啸着冲上去,几百把长刀举起来,杀向了淮西兵的末尾。
萧柔判断得没错,这股敌人正是吕鉴候的中军,他们在开始撤退的时候,并没象其它队伍那样溃散混乱,而是一直保持着队形,整体撤退。
从这点上来看,队伍里就有货。
八成是吕鉴候就在里边。
“杀”萧柔举着七星剑,催枣红马,一马当先杀过去。
“杀”五百精骑紧紧跟着萧柔,杀进淮西兵的队列里。
战斗,就在追击与逃跑中展开了,双方的士兵都是精锐部队,乱纷纷地搅在一起,开始了一场并不怎么对称的拼杀。
为什么不对称呢
很简单,淮西兵的目的是逃跑,而不是跟你打仗,迎战是被迫的,因此可以说毫无士气。
忠武军却是正相反,追歼逃敌,士气旺盛,人人奋勇,个个争先,那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势,就压了敌人一头。
这股子淮西兵,人数并不少,有千余人,但是却很快被萧柔带领的忠武军冲了个稀里哗拉,队形也保持不住了,建制也散乱了,士兵们抵挡一阵,开始向四面逃散。
就象一棒子打在粪堆上,立刻粪肥四溅。
萧柔挥剑斩杀了两名士兵,催马朝着几个簇拥在一起的人奔过去。
吕鉴候在哪里
她的目光,一直在寻找吕鉴候,可是始终没有找到。
那几个簇拥在一起的淮西兵,其中有个材高大的军官,跑丢了头盔,手里持着一杆长枪,他是不是吕鉴候
萧柔大喝一声,跃马举剑,直冲上去,从旁边驰过来两个淮西军士兵,各持长戟拦截萧柔,萧柔宝剑一挥,削断了其中一只长戟的杆柄,剑刃劈断戟杆,去势不停,一剑把士兵的大腿划开。
“啊”一声惨叫,士兵子一斜,栽到马下。
与此同时,萧柔把头一低,躲过另一柄长戟,纵马一跃,并没理会这个士兵,直朝着那个持枪的军官奔过去。
那军官见萧柔来得急,返持枪,朝着萧柔刺过来。
就在他一返的时候,萧柔看清了他的脸。
这人尖嘴猴腮,八字眉三角眼他不是吕鉴候。
萧柔心里一阵失望。
但是失望归失望,萧柔手下可不停滞,长剑一横,挡了一下枪,借着马力,向前一纵,宝剑顺着枪杆径直向上滑去。
“啊”那军官惊叫一声,萧柔的长剑顺着枪杆滑上来,岂不是要削断自己的手掌他反应倒还利索,一撒手,便把长枪扔掉了。
但是萧柔的剑还是没停,“嗖”的一下,直插他的咽喉。
这军官大惊失色,紧急中把头往后一仰,剑尖贴着他的鼻子法,滑了过去,一股冰凉的感觉,直透入心里。
正当这军官吓得三魂出窍,六魂不安的时候,只听萧柔喝问道“吕鉴候在哪里”
军官一愣。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那把七星剑又绕回来,突然就贴在了他的脖子上。
“吕鉴候在哪里”
“在前边,他没跟着中军走”军官战战兢兢,生怕宝剑再一动,那时自己的脑袋就要搬搬家了。
萧柔把剑一撤,没再理会这个吓呆了的军官,纵马朝前驰去
年勇的五万大军,再加上李光颜亲自率领的两万精骑,前后夹击,在十几里地面上形成了一股滔天巨浪般的狂潮,把吕鉴候的部队彻底冲垮了。
我兵力比你多,士兵素质比你强,然后,士兵的作战意志又无比高涨这个仗,就没法打了。
萧柔带着五百精骑兵,一路驰骋,对沿路的所有溃逃中的淮西兵,不管是骑兵,还是步兵,一律不理不睬。
直奔陵云栅,活捉吕鉴候。
陵云栅,位于一座小山的山口,不大,但这个山口正好是通往蔡州的要道,因此战略地位倒是十分重要,占据了陵云栅,便等于卡住了蔡州的咽喉。
萧柔带兵疾驰十几里,到达陵云栅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副让她失望的景象。
吕鉴候的军营,扎在山脚下,正好把守着官道,但是此时一片凌乱。
有些士兵,正在从大营里逃跑,箭楼也倒了,帐蓬也拆了,旗帜扔得遍地,营寨四周树起的木栅栏,一片东倒西歪,被人踏倒拔除,乱七八糟。
显然,吕鉴候的大军,已经弃寨而逃了。
“冲过去。”萧柔挥剑喊道。
五百骑兵,一鼓作气冲进营寨里。
有几个淮西士兵,正拿着火把,准备把来不及运走的粮草垛,用火点着,一见忠武军人马驰马冲过来,吓得将火把一扔,撒腿便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