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抬起树干,接二连三地使劲撞门,终于,城门的门框被撞松了,撞掉了,当树干又一次狠狠撞到大门上以后,只听“稀里哗啦”一阵山响。高大厚重的城门,歪倒在一旁。
“开了,撞开了”
大门撞开,就等于打开了破城的入口。城外的攻城部队,登时向潮水似的向里面涌去。
“杀”
一片喊杀声,无数骑兵纵马驰过来,寇喜一马当先,挥着狼牙棒,直闯入城门里。
“等一等”
从瓮城里面的那道门里,传来一阵叫喊声。
十几匹马,簇拥着一个身披盔甲的将官,拦在寇喜的前面,那将军伸手大叫“等一等,我有话说。”
寇喜装作没听见,举起狼牙棒,催马便朝他冲过去。
奶奶的,刚才老子叫了半天城门,你们装聋作哑,这回,我攻进城来了,你才装作明白过来,让我等一等
等你奶奶个头。
这回,该我装作听不见了。
“杀”寇喜怒吼一声,举着狼牙棒直冲那员将官,他身后的无数士兵,齐声高喊“杀”驰马向前冲锋。
“等一等寇将军,你不认识我了吗”那个敌军将军大喊大叫,“寇将军,我是鲍黎啊”
鲍黎,是曹州的守将,和寇喜也算是熟人了。
寇喜本是德州的将领,德州离着曹州不远,以前两城多有交集,守将也多认识,寇喜其实早就认出他来了,只是心里有气,装作没认出来而已。
马匹马驰,寇喜举着棒子冲到鲍黎的跟前,鲍黎挥手大喊“寇喜”
寇喜把棒子举在空中。
这已经没办法砸下去了。
再装作不认识,可就有点不合适了。
“哎哟,鲍将军,老鲍,原来是你啊。”
“是我,是我啊,”鲍黎抹也把额头上的汗水,一脸苦笑,“寇兄,误会,误会了,你赶紧命令弟兄们,停止攻城。”
寇喜把狼牙棒放下来。
他冲着鲍黎哈哈一笑,“原来是老朋友,幸会幸会,你为什么不早说呢差点大水冲了龙王庙。”
“唉,我刚刚听说,刚刚听说,这不就急着赶过来了么。”
寇喜心里骂道“放你娘的臭狗屁,你刚刚听说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么”
他将狼牙棒挂在马鞍上,对鲍黎说道“鲍兄,既然是自己人,那就不必客气了,我们是奉皇命到这里征粮的,敕命早已下达,让我的部队先入城,咱们慢慢细谈。”
“寇兄,部队不能入城,你们在城外扎营。”
寇喜把眼一瞪,“鲍兄,这是什么话你要违抗皇命么那可就是造反,寇某奉旨而来,对于造反作乱的人,一律剿灭,概不客气,你我都是老朋友,可是私情大不过公理,得罪莫怪。”
“这”
寇喜冲着手下士兵一挥手,“整队入城,有人敢阻拦者,一律格杀勿论。”
鲍黎气恼又着急,冲着寇喜挥手,“不行,寇兄,你等我请示了李将军,再作定论。”
“鲍兄,以前我觉得你是个聪明人,今天一见,怎么忽然变傻了”
“什么意思”
“鲍兄,你是聋子吗我跟你说明白了,我是奉皇
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命来的,违抗皇命者,一律斩首,概不客气,你死抱着李师道的命令,却视朝廷的圣旨而不顾,这不是找死么我问你,你自己觉得,能抵挡得住城外罗家军的围攻么”
“这个”
“嘿嘿,老鲍啊,李师道再怎么说,他也不敢公然抗命,你傻乎乎地当这个扎枪头子,等到被砸烂了脑袋,李师道会替你伸冤报仇么绝对不会,到时候,他会把手一背,对朝廷说,那是鲍黎自己的主意,与我无关老鲍,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
鲍黎哑口无言,一脸苦笑,摊着两手,“寇兄,我我实在没办法呀。”
“我知道,”寇喜嘿嘿一笑,“我知道是李师道命令你,不准开城,不过,现在城门是被我打开的,与你无关,难道,你抵挡得住罗家军的进攻现在,大家已经见了面,把话说开了,你既遵守了李师道的命令,又遵守了圣旨,一举两得,既保住了性命,又当了好人,何乐而不为”
寇喜这些天,总跟无阳子等人一块儿,学得油腔滑调,满腹“经纶”了。
罗家军的部队,此时一队队涌入城内。
寇喜说得没错,罗家大军铁蹄,已经闯入城门,哪里还会阻挡得住眼看着一队队的铁甲骑兵,戈戟如林,虎彪彪的整队而入,气势汹汹,便是派兵上前拦阻,只怕立刻便会被强大的罗家军剁成肉酱
一万多兵马,潮水般地涌入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