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救火。”
扈铖发出了命令。
此时,抓奸细并不重要,即使抓到了放火的奸人,也于事无补,最重要的头等大事,就是救火。
能救多少,是多少吧。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去救,因为河阴仓太重要了,这是国家作战的战略储备啊。
救火
士兵们,纷纷跟着扈铖,加入救火的行列。
粮仓里,是备有救火设施的,有水桶,有沙堆,有铁锹,大家七手八脚,打水泼火,扬沙泼火。
浓烟滚滚,热浪翻涌,没到跟前便觉得身烫得难以忍受。
士兵们先把自己身上用水淋湿,再提着水桶冲进火场里。水泼上去,已经着火的仓库,浓烟更大,把一个个士兵熏得昏迷在地。
拖拽出受伤熏倒的士兵,其余人继续往上冲。
这时候,弥大通和吴浑,已经带着人冲进来了。
火,是蔓延最快的东西,等他们冲进仓库区的时候,大火已经熊熊燃烧起来,黑色的烟柱,直冲向高高的天空,一阵阵热浪,迎面扑来。
吴浑,此时已经快吓傻了,他浑身就象是打摆子一样哆嗦着,问弥大通,“弥弥兄,咱们去抓坏人。”
“放屁,”弥大通气愤地骂道“现在抓的什么坏人,赶紧去救火。”
“是”
弥大通带着手下几百士兵,冲向火场,他高声叫道“咱们罗家军,打仗有种,救火也不能含糊。”
士兵们就象是打仗冲锋一样,呐喊一声,上前抓起救火用具,投入火场,加入救火的行列。
水桶不够用,临时把装粮食用的木斗、吃饭用的饭盆之类,都拿来用上。弥大通指挥着士兵,冲进火场,把还没有被烧着的粮食,一袋袋地扛出来。
罗家军训练有素,临危不乱,在救火时发挥了极重要的作用,这五百士兵,在各自军官的指挥下,很快分成了数路,有的泼水灭火,有的冲地仓库扛粮食,有的拆散围墙,隔开火势
一阵忙乱。
几乎每个士兵的脸,都象是黑炭一样,落了一层的黑灰,身上的衣服,有的地方被火烤焦了,有的地方被水淋湿了,肮脏不堪。
不断有士兵,被浓烟熏倒,被烈火烤晕,很快便被抢救下去,脱离火场。
扈铖的眉毛和头发,几乎被火苗子给烤掉了,身上的衣服扯开了数处口子,他带着士兵们抢出一个大库的几十袋粮食,累得呼呼直喘。
四周是一片焦糊味儿。
不大功夫,涌入仓库区的士兵,越来越多,守卫仓库的士兵,有三四千人,一队接一队的士兵,都涌过来,扈铖赶紧下令,派每队士兵“围攻”一个仓库。
一批批被烧得乌黑的麻袋,被士兵扛出来。
然而,还是有大批的粮食,没有办法抢救了。
火势太大的地方,人是不能接近的,滚滚热浪,会吞噬掉敢于冲进火海的士兵,对于这样的地方,只能泼水洒沙,阻止火势进一步蔓延。
里面的粮食,只能眼睁睁地烧掉了。
扈铖怒目圆睁,他看着一仓仓被烧毁的粮食,两行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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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出,把脸上的黑灰,冲开了两道痕迹。
诺大的河阴仓,一片狼藉。
一堆堆的黑色灰烬,依旧在冒着余烟,烧塌的仓库裸露出熏黑了的墙壁,烧毁的房间门窗,象一个个难看的大窟窿。天空,一缕缕夹杂着碎屑的黑烟,仍然在四散飘荡。
河阴仓毁了。
这突然的变故,让每个将士的心里,都异常沉重。
一个满面尘灰,胳膊被绑住的将领,走到扈铖的身旁,“咕咚”一声,跪倒在地,用绝望的声音说道“罪人吴浑,请将军处置。”
吴浑自知犯下大错,因此来“自缚请罪”了。
扈铖心头象压了一块大石头,问道“吴浑,怎么回事”
“卑职卑职失职,没有好好检查谍引牌,把奸人放了进来”
“奸人在哪里”
“不知道。”
扈铖大怒,“吴浑,你可真浑,现在是请罪算帐的时候么你不赶紧去抓奸细,去处理火场善后,却跑到这里负荆请罪,你没事儿闲的了吗”
“啊是。”
吴浑这才发现,自己又搞错了。
唉,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总是搞错了啊,不该做的事,做了一件又一件,该做的事,却总是没有做。
吴浑赶紧让士兵们把自己胳膊上的绑绳解开,吵吵闹闹着去追寻奸细,“快,跟我去查找奸细,快,我的大刀呢把我的大刀拿过来”
扈铖粗略查点了一下。
这次火烧仓库,除了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