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仙儿铁笔掉落,身子翻倒在地上。 她很惊讶罗子骞的武功竟然这么强。两招之间,赤手空拳,便把自己打倒在地,夺去武器。 其实,罗子骞自己也有些意外。 前些天,他在茅山灵瑶观,一直和聂隐娘学习唐朝武功,和自己本身的综合格斗术相结合,潜心学了十余日之后,进境迅速。 却没想到,第一次临敌,竟然出手即使奏功。 其实,学习武功和其它一样,最忌死学,罗子骞以现代综合格斗的知识,去揣摩古代技击,等于居高临下,他悟心既强,头脑又活,把各种武功比照钻研,自然融会贯通,事半功倍。 短短几日,领悟甚从,武功大进。 罗子骞一把抓住黄仙儿的手腕,厉声喝道:“萧柔呢,在哪里?” 他手上力大,直拧得黄仙儿手腕疼痛欲折,“哎哟哎哟”直叫。 罗子骞怕把她胳膊拧折,手上减了些力道,一伸手把青芜刀抽出来,比在黄仙儿的脸前,“你再不说,我在你的脸上划一道口子。” “不要——”黄仙儿拼命往后躲。 凡是女人,没有不珍惜自己容貌的,在脸上划一个口子,那可比要了她的命,更加可怕。 雪亮的青芜刀,在黄仙儿眼前一晃。 “死狗奴,王八蛋……”黄仙儿嘴里乱骂,躲避着青芜刀的刀锋,“你……拿开……不要……萧柔就在屋里……” “在屋里?在哪儿?” 罗子骞一愣。 此间屋里,除了一张床铺,一张桌子,就只有靠墙的一个立式雕花木橱,应该是黄仙儿盛放衣物用的。 难道…… 罗子骞把目光盯在那个雕花木橱上。 我的老天,敢情萧柔就在橱子里藏着么? 他不敢放开黄仙儿,拽着她的胳膊,两步跨到木橱旁边,右手青芜刀一举,用刀锋撬住木橱的把手,用力一拐,把橱门拉开。 …… 一个披头散发,面带笑容的女子,正斜倚在橱壁上。 罗子骞又惊又喜,大声叫道:“萧柔——” 橱子里的人,正是萧柔,只是看上去软弱无力,靠在橱壁上,冲着罗子骞笑,目光里满是欣喜。 “萧柔,你受伤了么?中毒了么?”罗子骞叫道。 忽然他想到:“萧柔一定是伤重,不能说话,否则,她听到外面和我黄仙儿的纠葛,早就开口说话了。” 他低头厉声对黄仙儿说:“她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中了你的毒,赶紧给她解毒,否则,我一刀杀了你。” 黄仙儿骂道:“你放开我,不要脸,拽着我胳膊做什么?要娶我为妻么?” 这一骂,让罗子骞甚是尴尬,立刻松开了手。 他想:“反正你就在这间屋里,料也逃不掉。” 黄仙儿揉着手腕,恨恨地说道:“她是中了毒,快要死了……”说到这里,发现罗子骞的刀尖又晃过来,吓得赶紧往后躲,“别……我已经给她解了毒了,只不过得些时候,才能恢复,你给她喝些茶水,也许能快些。” 罗子骞不知道黄仙儿说得是真是假,心里疑惑,扭头朝萧柔望去。 萧柔冲她嫣然一笑,点了点头。 …… 罗子骞发现,萧柔射向他的目光里,满含着喜悦与欣慰,掩都掩不住,他是年轻男人,对于少女这种欣喜渴幕的目光,感受非常强烈。 他的心里不由怦怦跳起来。 “萧柔,你怎么样?” 萧柔又冲他点了点头。 罗子骞猛然想了起来,她尚且不能说话。于是上前一步,把手伸进壁橱,将萧柔往外搀扶。 萧柔的身子,靠在橱壁上,毫无力气,罗子骞往外一搀,整个人都扑在罗子骞的身上。 罗子骞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脂粉气,两手接触到她柔软的腰肢,耳边被她的长发轻轻厮磨,不由心里一阵荡漾。 两个人曾经是敌人,刀枪相向。 却不知为何,转眼间便成了自己人。 这种感觉很奇怪,却又显得自然而然。 男女之间,有时就是这么奇怪…… 罗子骞将萧柔的身子整个抱起来,从壁橱里抱出,轻轻放在屋里那张雕花木床上。 “对不起,公主,借用一下你的龙床。” 黄仙儿没理他,扶起刚才被踢倒的椅子,坐在桌旁吃杏仁,冷眼瞧着。 罗子骞忙忙乎乎,沏了一杯热茶,坐在床头,将萧柔扶起来,抱着她的肩膀,把茶水喂进嘴里。一旁的黄仙儿吃着杏仁,阴阳怪气地讥讽道:“真体贴呀,到底是情人呢,还是仆人呢?” 罗子骞没理她。 果然,一杯茶下去,萧柔的精神好了些,她躺在床上对着罗子骞轻轻说道:“谢谢你。” “她为什么抓你?” “我……哥哥……”萧柔说话有气无力,脸色潮红,胸脯微微起伏着喘气。 罗子骞猛然想到:黄仙儿抓萧柔,只怕并非有仇,大概可能象自己一样,逼迫她跟着造反。 他扭头冲着黄仙儿说道:“公主,你是不是看着萧免在朝为官,颇有权势,因此想把他们兄妹拉过来,协助你造反,然后又象我一样,许了她一堆‘封侯拜相’之类的空话?” “不是空话,你们俩都想清楚,将来跟着我,一定能封侯拜相。” “这个女人,一定是患了失心疯了。”罗子骞心道。 但是,他没反驳她。而是皱着眉头问道:“既然如此,你好言相劝,就是了,为什么给她下毒?” “我没有,是皮老六他们下的毒,我给喂了解药,把她救过来的。” 罗子骞观察了一阵,看见萧柔的精神越来越健旺,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黄仙儿对他说:“罗子骞,现在,萧柔也交给你了,咱们三个,可以好好谈谈起兵复国的大计了。” 罗子骞心道:“谈你特娘的屁,老子没一刀劈了你,就算手下留情了。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