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和谁打架了?还是遇上什么事故了?!”
听到开门声,走出书房,看见余诗澜扶着一瘸一拐的余剑浩走进客厅,余思言顿时眉头一蹙。
他这侄子,从小不学好,就知道惹是生非。
今儿,他有报告要赶,来不及去接女儿,老婆更是忙到现在都没回家,便让余剑浩去接下余诗澜,怎么还接成瘸子了?!
就不能有个能让他省心的时候!
“没事,大伯你这有红花油、跌打膏之类的吧?”余剑浩尴尬一笑。
就知道肯定会被自己这大伯说道,他本来是不想上来的。
可是余诗澜硬要他上来抹点药,他拗不过,又觉得腿是挺疼,只能让她扶着上来了。
说来也是郁闷,之前他没觉得伤得有多重,谁知道就开了会车,被江夏踢到的小腿部位,竟是整个肿成了萝卜,现在连走路都有些困难了,可见江夏那小子实力是强,他断然不是对手。
能让余剑浩这种摸爬滚打里过来的人都瘸着脚走路,想来是伤得挺重,余思言虽然心里有些不太高兴,但还是利索地去卧室里取了纱布和药。
出了卧室,余诗澜已经不在客厅,看她的卧室门下有灯光,料想是进屋准备睡了,余思言也没多管,走到了余剑浩身边。
这时,余剑浩已经撩起裤腿,露出小腿的伤势。
一看他这小腿都快有大腿粗了,余思言大吃一惊:“怎么伤得这么重,这还擦什么药,赶紧给我上医院!还能走不,要我背你走么?”
“别,大伯,我还能走。”看这情况是得上医院,但总不能大伯背,余剑浩连忙起身。
“你这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故么?撞了车,还是摔了?”余思言见状赶忙上前扶住余剑浩,搀着他向门外走去。
余剑浩面色一红:“都不是,大伯。”
“那是被人揍了?是不是路上碰上了仇家?这是被铁棍之类的器械给打了吧?!”余思言面露凝重。
余剑浩心里好一阵臊:“说来惭愧,大伯,我这是被个高中生打的。”
“高中生!你没把人家高中生怎么样吧?”余思言闻言满是不可思议地看向余剑浩。
这小子还能被高中生打成这样?
什么样的高中生,居然有这能力!
他惊着了。
余剑浩更是深觉不好意思:“我还真没能把他怎么样,事情是这样的,大伯……”
余剑浩慢慢地和余思言讲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余思言听完,一脸惊愕:“你这纯粹是没事找事,好好地让你去接诗澜,非得跑去和人打架,活该了吗这不是!是不是觉得人家高中生好欺负?被个高中生打成这样,门风都被你丢尽了。就你这样,还好意思说自己散打有多厉害,还跑去和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人混!”
“是,是,我活该!”在这官威慑人的大伯面前,余剑浩是半点脾气都没。
余思言顿了顿,眉头微蹙道:“那高中生是不是习武的?能把你打成这样,这得好点功力吧。”
“应该是吧。”余剑浩回想了下道:“应该是学国术的,光看外表真的看不出有多能打,但和他一交上手,我就没能还手。说起来,也算是开了眼界,以前哪知道还有这么能打的高中生!”
“活该!”谈话间,二人已是到了车边,扶余剑浩上了车,余思言重重地一关车门,旋即从主驾驶座上了车。
看余思言发动轿车,余剑浩顿了顿道:“其实还有件事,得和大伯说说。”
“什么事?”余思言看着后车镜,一边倒车,一边问道。
“你知道诗澜她周日在公交车上碰上了小偷,差点被偷么?”余剑浩道。
“还有这事?!”余思言闻言急忙踩了一脚刹车。
“嗯,诗澜自己跟我说的。当时车上有两小偷,还都带了匕首。一小偷已经偷着了诗澜的钱包,但被一个男生发现了。那男生就是把我打伤的那个,听诗澜说,他那天徒手就把那两个小偷给放倒了,还把一小偷的手给弄折了,不是一般的高手啊。”
有俩小偷!
还带了匕首!
这得多凶险!
余思言急道:“诗澜没受伤吧?”
“没呢,她要受伤了,哪会什么都不和你们说。倒是那男生受伤了,据说腰部被刺了一刀。”说到这,余剑浩心中愧疚万分。
早知道那个很能打的小子,帮过诗澜,还受了伤,打死他都不会对那小子动手,肯定是第一时间,先把赵强他们给治了。
可惜,事前他什么都不知道,结果错惹了好人,还被伤成这样,这可真是造孽!
余思言闻言好一阵静默。
他真是对余剑浩恨铁不成钢,恨不得痛骂他一顿,再在他浮肿的小腿上踹上一脚。
只是,这些年来,他可没少骂余剑浩,也早已对自己这执意走邪门歪道的侄子心灰意冷,想骂都懒得开口。
唉,家门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