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眉头深蹙,元婳微微一笑,抬手握住他的手:“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不用顾忌我和贤王府。”
“你都不知道我要做什么,难道就不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元婳眉眼一弯:“只要是你想要做的事情,我都支持你!”
看着元婳微笑的脸颊,白靳初感觉心中一暖。
他眸光微动,反手将元婳的手握在手掌心里。
“在我走之前,我必须要将我没有残废的事情告诉父皇。这件事情由白靳尘说出来,我们只有死路一条,但是由我说出来,结果就会又不一样。只有彻底消除了我们留在白靳尘手里的把柄,我才能够走得安心。”
……
翌日,天还未亮,大臣们井然有序的进入金銮大殿。
他们站在大殿里等了没多久,皇帝便在尖锐的声音中,缓步走至龙椅上坐下。
他快速扫了一眼站在下方的众人,看见下方少了一个人,他的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
“吴海,你昨日没有派人前去告知贤王,让他前来参加早朝么?”
“回皇上,奴才昨日已经让人去贤王府告知过了。”
闻言,皇帝的眉头蹙得更深。
站在下方的大臣们看见皇帝的脸色沉了下来,全都炸开了锅。
“这贤王殿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皇上都赦免他了,他却还不来参加早朝。”
“贤王这样做,该不会是想要皇上亲自去请他吧?”
“要真的是这样,那贤王殿下也就太过分了。身为臣子,连君主的话都不听了。”
大殿上,大臣们越说越激动。
在他们的议论声中,一道尖锐的声音忽而从殿外响起:“贤王到……”
听见声音,众人纷纷转头。
只见白靳初身着一袭白色长袍,不疾不徐的从大殿外走了进来。
看见他身形欣长、背脊笔挺、步伐稳健,众人皆是惊得瞪大了眼眸。
“这这这……这还是那个残废的贤王殿下么?”
“我的天啦,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贤王殿下居然是走进来的!”
“他不是残废多年了么,怎么突然会走路了,我该不是还没睡醒吧?”
“你要是没有睡醒,那我也一定还在梦中。贤王走路,只有在梦中才能见到吧!”
大臣们连连惊呼,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白靳初的身上。
白靳尘站在最前方,从白靳初跨入门槛开始,他的眉头就再未舒展开过。
他狠不下心了将白靳初没有残废的事情告诉皇帝,没想到白靳初自己却趁着早朝,将这件事情公之于众。
他宁愿以命相搏,也不愿意被自己抓到他的半点把柄。
不得不说,在他们兄弟十几人中,白靳初绝对算得上是最敢拼,也最心狠的一个人!
龙椅上,皇帝将身体微微前倾。
与大臣们相比,皇帝的神情也同样精彩。
他在看见白靳初走进大殿时,先是一怔,待回过神来后,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但仅是一瞬,脸上的笑意又被尽数敛下,脸色随之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