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靳初自然知道他在顾忌什么,倒也十分配合的转动轮椅木轮,来到他的面前。
看见白靳初上前,白靳尘将身子往前挪了挪,神秘兮兮的附上白靳初的耳畔。
“本王觉得,白靳骐和安怡之间有问题。没准上次中秋宫宴那一晚,跟安怡在一起的人,根本就是他!”
白靳尘故意压低了声音,只有白靳初和元婳二人才能够听得到。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元婳忽而转头看向他,眼眸里溢着质疑。
与她相比,白靳初显得淡定许多。
白靳尘见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震惊之色,眼眸微微一眯:“你早就知道了!”
白靳尘的话,说得十分的笃定。
如果不是白靳初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怎么可能在听到这件事情时,没有一丁点的反应。
看着他溢满探究的眼眸,白靳初也不隐瞒:“嗯,我之前的确已经猜到了一点点。”
“你是怎么猜到的?”
“很简单,那晚去过偏殿的,只有我、将军王和安怡三个人。既然与安怡行苟且之事的人不是我,便只能是他了。”
“既然你早就猜到了,那你那日在凤仪殿时,为何不揭穿他!”
白靳初说得平淡,白靳尘却听得眉头紧蹙。
他之前听说,安怡怀了身孕,母后派人将白靳初和元婳二人请去了凤仪殿里当面对质。
那一日他虽然不在场,但却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
这个傻子,既然知道谁才是那个野种的父亲,居然还被白靳骐反咬了一口。
若是他那个时候揭穿白靳骐,白靳骐早就被父皇厌恶透顶,哪里还需要他想方设法的收集官员行贿受贿的证据。
“傻子。白靳初,你就是一个大傻子!”
紧紧蹙眉,白靳尘抱怨了一句。
元婳听见他骂自己的男人,眉头紧紧拧在了一起:“梁王,请注意你的言辞!”
闻言,白靳尘转头看了元婳一眼。
见她脸色忽而变得不太好看,他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二哥,你认为我们能够猜到的事情,父皇会猜不到么?”
“这……”
“我当时若是直接将此事告诉父皇,父皇不一定会相信我说的话,还会另眼看待我。可如果是父皇自己猜到,那结果就不一样了。”
微微点了点头,白靳尘十分赞同白靳初的话。
不等他夸赞白靳初一句,白靳初的声音又再次传入耳里:“所以二哥觉得,究竟是我傻,还是你傻?”
“……”
闻言,白靳尘嘴角微抽。
他转头看向元婳,感觉面子实在是有些挂不住。
白靳初这个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他就想让自己在元婳的面前丢脸,以稳固他自己在元婳心目中的美好形象。
这家伙,心机也太重了点!
“吉时到!”
白靳尘还在生白靳初的闷气,一名男子的声音便快速传入耳里。
随着男人的声音落下,侯在前厅里攀谈的众人立刻噤了声,纷纷转头看向男子。
在众人的目光下,男人再次高唱一声:“请新人拜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