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人说得有道理!”龙将军微微颔首:“皇上,末将也想向左松问一个问题。” “准了。” 得到皇帝的准许,龙将军也不客气。 他转身面对左松,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左松却抢先一步道:“龙将军,好久不见!” 看着面前的男人,左松眸光闪动。 “你先别急的套近乎,等本将军确定了你的身份,我们再下来叙旧也不迟。”对上左松的眼眸,龙将军立刻开门见山:“左松,你还记得当年在军营里时,你我一起下河洗澡。你看见我身上的胎记,曾说过的一句话么?” “记得!我说你的胎记远看像是一排牙印,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的屁、股被人啃了一口。” 随着左松的声音落下,大殿上忽而传来一阵哄笑。 龙将军看了看四周的同僚,双颊染上了绯红。 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龙将军懊恼的瞪了他一眼:“左松,你可以不说这么详细的!” “不说详细一些,怎么能够证明我的身份。” 龙将军被左松的话噎了一下。 他转头看向坐在上方的皇帝,微微福了一礼:“皇上,末将能够确认此人正是当年的先锋无疑。” “嗯。” 淡淡应了一声,皇帝微微摆了摆手。 镇远侯见左松的身份得到确认,额头上已是冷汗涔涔。 皇帝从龙将军的身上收回视线,目光不偏不倚的落在镇远侯的身上:“镇远侯,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 “皇上,微臣当年也是得到了错误的军情,才导致做出了错误的判断,请皇上恕罪。” “镇远侯,事到如今,你居然还在狡辩!” 左松喝了一声,眼眸冰冷的盯着跪在身旁的人。 “刚开始,我也以为你是收到了错误的军情。可当我活着回到军营,想要贤王给我一个交代时,却在营帐外听见你对一个人说,你已经将送军情的探子和前往上山埋伏的士兵全部灭了口,可惜却让贤王逃脱了。” “你胡说八道!” 镇远侯转头瞪向左松,怒目而视。 他的心脏“扑通扑通”的疯狂跳动着,极力掩饰着心中的慌乱。 “皇上,就算这个人真的是左松,他的话也不足为信。若是当年的事情有蹊跷,他又何必一直隐于集市,现在才将此事说出来。” “那是因为我想活着!贤王被你们害得离开了军营,我不知道还有谁可以相信。 我担心我一出现,就会被你们立刻灭口,所以才一直隐瞒至今日。 若不是梁王昨日找到我,让我进宫说出实情,还自己,也还贤王一个公道,我恐怕会将此事藏在心中一辈子。” 随着左松的声音落下,镇远侯呆滞了一瞬,眼眸里溢着诧异。 他抬手抹去脸上的虚汗,转头看向白靳骐。 只见白靳骐眉头微蹙,转头与他四目相对,薄薄的唇轻轻开启:“镇远侯,是本王看错了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撂下一句话,白靳骐缓缓站起身,退至一侧。